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沙沙的雨声、两人的呼吸声,以及愈发急促的心跳声。
“公子对不起,不小心把您推倒了,我这就起来。”小萍撑着地面,想要从宗湘若的身上爬起来,感受着心上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跟身上的香气,宗湘若心里很乱,但却不似先前与小萍一起时的那般排斥,反倒有些不舍,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去。
鬼使神差下,他竟伸出了手一把抱住了眼前之人,
小萍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并未施展魅惑之法,为何他竟然。
“别走,我怕你走了就不能再来找我了。”宗湘若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羞怯,小萍听了很是心动当即便对着他吻了下去。
浓烈的爱意通过唇舌碰撞相互传递,过了好一阵才听了下来,小萍怜爱的抚摸着宗湘若的脸,柔声道:“我不走我就在这,我们两个相守一生,可好?”
宗湘若点了点头,小萍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牵引着他来到了床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宗湘若脸上一红,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挪开,小萍赶忙捂住了他的手:“别着急,你感受到了吗?”
“什么?”
“我爱你的这颗心呀,你瞧瞧它跳的多厉害呀。”
宗湘若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道:“可能是隔着衣服,倒是感受不到什么。”
“那你想想办法不就能感受到了吗?”小萍浅浅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奇妙的紫色光芒,宗湘若当即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理智瞬间便跑到了九霄云外。
他觉着自己像是个在沙漠苦行了百年的人,而眼前之人便是一汪清泉,若是没了她,自己就要死了。
他像是魔怔了一样,一把扯开了小萍的衣襟,对着她的脖颈纵情的吻着,小萍将他抱在怀里亲昵的揉着他的头发:“慢些,不要这么急,我已经是你的了。”
她的话看似安慰,但在宗湘若听来却是迷情的毒药,他无法自持,这会儿已经全然忘记了平日里的那些礼义廉耻,纵情的宣泄着自己的爱意,二人在床上翻滚亲密,似乎这世间便只剩下了他们彼此。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看着身旁酣睡的宗湘若,小萍的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矛盾,她轻轻抱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十分落寞。
“若是你方才眼中所见的不是三娘子,而是小萍该有多好。”
次日一早,宗湘若醒来觉着浑身酸痛,脑袋也有些微微发晕,他定了定神,恍然想起昨夜的那番光景,又是羞红了脸。
这会儿仆人过来伺候穿衣,见他脸色很怪,关切问道:“少爷,您脸色有点差,是不是染了风寒,我去找个郎中来瞧瞧。”
“别,别去找郎中!”
“嗯?”看他这么紧张仆人有些不解,宗湘若只能解释道。
“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而已,你先退下去吧,今日不必伺候了。”
“是。”仆人应声退下,心里觉着自家少爷今天很怪,但毕竟是主子的事情,也不好多过问,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接连几日入夜,小萍都会过来与宗湘若亲近欢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愈发亲密起来,每次宗湘若总是彬彬有礼,像是呵护珍宝一样对她,这让小萍的心中更是感动,心中的爱意也愈发浓烈了。
某次亲热过后,宗湘若搂着小萍,忽然想起了一件困惑他许久的事情,便开口询问:“我有件怪事,得你给我答疑解惑。”
“你这么聪明,还有你破解不了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就比如我要问你的这件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那你说来听听。”小萍亲昵地缩在宗湘若的怀里,眨着眼睛认真地听着他说话。
宗湘若看着她这幅可爱的模样,觉着很心动,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先前某次我去太湖寻你时遇到了一个女子,她生的跟你一模一样,但仪态跟身段不太相似,那天我撞见她衣衫不整在我家田里跟别人做不耻之事,便去制止了,结果她也想跟我也那样。”
“那你可顺应她的意愿了?”
“没,我没有,我的心里只装着你不敢对别的女子有想法,当时只是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就走了,不过回家之后心里乱的很,就画了画像想要平静心绪,我当时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模样,便画了那女子的脸在上面,可我越看那张画像,就觉着心痛难受,但见了你却没有那样的感觉,明明你跟画像上长得也是一模一样,为何会这样呢?”
小萍听了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如今仪态面貌,甚至举手投足都已经一模一样了,可他还是能分得出来吗?
三娘子,你到底又怎样的魅力,为何这天下痴情的男子都爱慕你。
小萍心中对三娘子的嫉妒更甚三分,但却不敢在宗湘若面前表现,唯恐他看出异常。
“这有什么怪的,一定是你太思念我,所以睹物思人才会这样的。”
“可你如今就在我身边,我再去看画还是会有那样的感觉呀。”
“如今我整个人都暖和的躺在你的被窝里了,还去看那冷冰冰的画干什么呢?明日就赶紧把它收起来别再看了。”
“好,那就不看了。”宗湘若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小萍看着宗湘若,心里五味陈杂,这么多天过去,她已经无法放下这个男人了,但眼下这份情爱终究是谎言骗来的,又能维系多久呢?
几天之后,宗湘若因为家里的事情要出门一趟,临行前与小萍解释起来:“家里有件事需要我出门走一趟,得过七天能回来,这几天就不能陪伴你了。”
“要走这么久呀,能不能不去呢?”
“父母年事已高,不宜过度劳累,我怎么能不去呢,你放心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那就说好了,七日之后回来补偿我。”
“一言为定。”
次日一早,宗湘若便跟着仆人出发了,路上他不知为何一直在咳嗽,仆人很是担心。
“少爷,您的脸色很差,要不那你写封信,让我带过去吧?”
“咳咳,那怎么行呢,赵院外跟我爹交情很深,他家的事情找我们帮忙,怎们能不去呢,咳咳咳……”
“可是少爷,您这样怎么能让人放心呀。”
“没事,可能是有点渴了,咱们去前面的茶摊喝杯茶,兴许就好了。”
二人来到茶摊前面买了一壶茶坐下休息,忽然一个穿着奇怪的僧人从他们身边路过,问主人讨茶喝。
这僧人的穿着打扮很怪,宗湘若之前听人说,湖州附近来了一位很有本事的西域僧人,看来就是这位了。
僧人讨得了茶之后,问主人行礼拜谢,随即便要转身离去,回头时正瞥见了坐在桌边的宗湘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走了过来。
宗湘若心里打鼓,以为这僧人是生气自己看他赶忙别过头去,僧人却径直坐到了他的跟前,道出一句佛号:“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贫僧见您面色晦暗,最近是否还会感觉身体乏累,喘不过气?”
“你怎么知道?”宗湘若很奇怪,自己这几日的确有这样的情况,想来应该是每日与心上人欢爱,加上这几日读书劳累伤了点元气,并没有放在心上。
僧人又对着他端详了半晌,随即开口道:“恕贫僧直言,您可能沾染了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