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县令则是看了一眼,敷衍道:“去去,别闹,蛇咬你你再咬回来不得了。你姐姐没事就好,再说了你不也没事嘛,不让去非得去!”
周县令对着魏娘子一顿输出。
气的魏娘子敢怒不敢言,气呼呼的不敢作声。
看完自家人都没事才又对姜文静说道:“姜娘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是被捆回来了?”
姜文静见过周县令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县令。
随后周县令并升堂断案。
惊堂木再现。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青天大老爷,老朽名为王福生,以前在应春坊做事,如今年事已高,便辞了工,随便找了个住处苟活于生而已,可这几位愣是把老夫绑了过来怕是不妥吧....”
听到周县令审问,王福生便开了口。
周县令也觉得此人说话有理,于是责问姜文静:“为何将人绑了啊?”
“周县令,此人在见到我们与衙役大哥后,转身就跑,若是心里没鬼,为何要跑?衙役大哥也只是想将这位老伯带回好好问话避免误伤而已。”
姜文静回话后继续问道:“民女姜文静,前几日频频发现永乐镇李掌柜的首饰铺发生怪事,从李掌柜那卖出的胭脂,大多数女子使用后都无事,只有已婚配的女子脸上纷纷出现了过敏的病状,就连周夫人魏娘子都未能幸免。”
听闻姜文静的提问后,周县令想到自家夫人与妻妹也受了牵连,必定要好好审理此案。
于是问道。
“王福生,我且问你,李掌柜铺子里的胭脂可是你亲手调制的?”
周县令质问着王福生。
而王福生也并没有含糊其辞:“没错,是草民亲手制作。”
姜文静直接发问:
“那你给李掌柜的配方中明明都是正常的且常见的配料,为何会让已有婚配的女子用完脸有异样?”
“这个草民就不知了,草民给李掌柜的配方是真的,其他的小人就不知了。”王福生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推脱的干干净净。
明显在场的人都不信。
姜文静又继续问道:“那你又为何隐居在深竹林里?”
“按照姜娘子所说,我这深竹林住不得,反而还要被你们给捆来才对。”
王福生斜着眼睛盯着姜文静。
“若是我没有好好顺从跟你们来到这衙门,你们怕不是要直接杀了我的理由都有了。”
姜文静回头看到他那阴鹜的眼神。
心底一震。
这一看不要紧,瞬间就让她觉察到了不对劲。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有天她去镇上办事,走到一条胡同口处的时候,旁边不远处就是应春坊,好像就是他从里面气冲冲的出来撞到了自己。
怀里还抱着一堆东西,当时自己气的蹦起来好一通骂娘。
姜文静现在更不确定的是这段记忆是她穿来后的,还是原主的,她有些分不清。
“放肆!王福生,你若是知道这胭脂里投毒的事,我劝你讲清楚,如实说来,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周县令一拍惊堂木,将众人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随即王福生扑通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青天大老爷啊,草民冤枉啊,求青天大老爷替我做主还我清白啊!”
王福生的这一操作就连姜文静都懵了。
“王福生,你说事情与你无关,那你当初为何又离开应春坊,选择隐居呢?竟一去不知所踪。”
周县令继续问道。
王福生老泪纵横的将实情讲了出来:“草民本想好好存点银子回老家买点地,可是那应春坊的老板不让,反而找人打了我一顿。”
“于是呢?”
“于是我就与他吵了一架,离开那里不干了,但是我老家房子早年发了大水,早就没了地方可去,迫于无奈才进了野竹林安家苟活。”
姜文静听完更加不解:“那你与应春坊老板吵架之后,你将此人怀恨在心,所以你就报复他,在他作坊的胭脂里下了药吗?”
王福生眼神慌乱了起来,又赶忙稳住自己的心绪:“你休要胡说!我可没有下什么药,姜娘子这可是实在冤枉老夫啊!”
“刚巧这胭脂是李掌柜定的一批货,所以李掌柜就替你背了这锅,幸好有人闹事时我在场,否则他就去找那应春坊的老板算账,两人定会因此结下梁子,出了事,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说的对吗王福生?”
姜文静将脑子里碰到王福生那日的记忆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结合在一起推算了出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了,药是我下的,但我却没有下什么要命的药,只是下了一点春药而已,让发情女子皮肤敏感红肿,仅此而已。”
王福生一副认栽的表情。
将所有事情都供认不讳。
“那好,王福生,本官念你并未做出严重伤天害理之事,你若能将李掌柜的损失和所有牵连的女子诊金赔偿出来,本官就饶你一命。”
周县令见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就准备小小的惩戒一下王福生。
王福生心里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眼看松了一口气。
周县令正准备拍惊堂木结案下堂。
突然衙役匆忙来报。
“禀大人,应春坊老板死了,听他娘子说昨夜没回家,今日午时在应春坊后院的水井里打捞出来的。”
“什么?”
周县令一听说这事,立马从椅子上惊坐起身。
“众人随我一起去看看。”
周县令话音刚落,脚步在王福生面前停了下来,扭过头问他。
“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王福生被周县令严肃的眼神盯得心虚。
只得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多谢大人信任草民。”
周县令看了他一眼,甩袖扬长而去。
众人跟随,王福生则被押往现场。
到了应春坊,门口围成了一片。
百姓,应春坊的伙计,徐老板的家眷,哭声一片。
地上铺着草席,草席上躺着的便是应春坊的老板徐大贵。
徐大贵身上盖着白布,经过仵作验尸查看,面部已经巨人观,唯恐吓到众人,故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