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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重回校园矛盾转移

“妈,你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陈子哲也忘记了疼痛,双手扶住许岚的肩膀追问道。

“子哲,我……”

“我……”

许岚磕磕绊绊道。

“哈哈哈哈……”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白捐了?”

陈子哲也不傻,众人的反映已经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我的肾就这么白割了!”

“凭什么?”

“凭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我明明都已经捐出来了啊!!!”

“可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

陈子哲的语调渐渐降低,眼中的神采也随之渐渐消失,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此刻就处于这种状态。

“子哲,没事的……”

“没事的……”

许岚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和他解释这件事情,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毫无意义的言语,苍白又无力。

真要算起来自己只是期待落空,而他是实打实的掉了一颗肾,而且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

“真的的没事了吗?”

“虽然你已经失去了一颗肾,但是你还有一颗肾啊!”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陈澈却是突然凑近一些,贴在陈子哲的耳边轻声念叨道。

说到这,陈澈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满手鲜血的许岚继续道。“虽然你失去了最后一颗肾之后你会死……”

“但是会有人取代你活下去的。”

陈澈的语调不高,只是刚好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的程度,在陈子哲的耳中更是如同魔鬼的低语。

“我亲爱的弟弟,当哥哥的再给你一句忠告,人在快要死的时候……”

“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陈子哲闻言,下意识地看了满手鲜血的许岚一眼,脑子里又鬼使神差的浮现出了手术前她疯狂拽着自己手臂的场景。

挑拨离间吗?

陈澈并不否认,陈家人也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只是,和陈子哲的蓄意捏造,搬弄是非不同,陈澈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许岚还真他妈能干得出来。

“子哲,你别听这个小畜生胡说!”

注意到陈子哲复杂的目光,许岚挥舞着双手慌乱解释道。

“你……”

陈子哲下意识地想要远离。

“妈不会的,妈不会那样做的!”

许岚拼命的解释着。

陈子哲因为持续失血已经头脑眩晕,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在他的眼中许岚粘满鲜血的双手不断在瞳孔中放大,仿佛要将他拉下深渊。

“不会吗?”

“我曾经也是她的孩子啊!”

“你再看看如今她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剐?”

“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陈澈轻飘飘的话语却盖过了许岚的拼命的撕吼声。

“小畜生,你给我闭嘴!”

陈昌平暴喝道。

“子哲,他都是骗你的!”

“你别信他!”

陈思怡和陈婉婷也是纷纷开口,可陈澈的话却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你们都离我远点……”

陈子哲推开许岚,捂着发昏的脑袋使劲的将身体蜷缩起来。

“子哲,你听妈说……”

“弟弟,咱妈不是那种人……”

病房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会陈家人已经顾不上陈澈了,都在忧心于他们的宝贝儿子,宝贝弟弟。

“我亲爱的弟弟,祝你好运。”

陈澈望着已经将头埋进双腿间自我封闭起来的陈子哲无声的张了张嘴,随即悄然离开了病房。

自己已经在他的心底种下一颗仇怨的种子,他心底的阴暗就是最好的养分,相信很快就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你不是亲疏不分最疼爱这个养子吗?

你不是膝下承欢最讨好这个母亲吗?

你们母子相残的样子肯定很有趣吧!

“爸,子哲弟弟他失血过多晕倒了!”

“叫医生!”

“快叫医生输血,重新缝合。”

“不好了,妈她又发疯了……”

“镇定剂!”

“让医生带针镇定剂过来!”

陈澈离开后,

病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声传来,

“呼……”

医院门口,陈澈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心情异常舒爽。

可就在他准备打车离开的时候,陈轻眉却捂着手指追了出来。

“陈澈,你给我站住!”

陈轻眉冷呵道。

陈澈无视她的声音,继续往前走去。

“你今天到这里来,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想着逼疯妈妈和子哲,然后在继承我们陈家的家业吗?”

陈轻眉却加快了脚步,

冲到陈澈面前质问道。

“你这是痴心妄想!”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惦记着那点东西呢?”

“你以为你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就一定想要吗?”

“不好意思。”

“我还真看不上陈家那点家产。”

陈澈顿住脚步望着陈轻眉笑容诚挚道。

一百亿很多吗?

抛开网络喷子不谈,放在现实生活中,对于普通人来说,能积累上百万家产的人已经是佼佼者,千万家产的人已经属于人中龙凤,资产过亿的人更是凤毛鳞角,何况还是百亿?

不过对于陈澈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前世本来就是顶尖天才,就算不依靠陈家也能富甲一方,何况还是带着未来十几年的记忆重生归来?

“我今天来这只是来寻开心的,仅此而已。”

“毕竟,一切让你们陈家感到不幸的事情,都会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面对陈轻眉的厉声质问,陈澈只是轻声的回应道,嘴角发自内心的笑容也在佐证着这一点。

“我是个贪图内心的愉悦的俗人,所以在未来的时间,我会竭尽所能的给你们陈家带来不幸和灾难。”

“你现在做的还不够吗?”

“陈家现在还不够惨吗?”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陈轻眉听完也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对着陈澈直接嘶声力竭的吼道。

“还是那句话,我和你们陈家人……”

一双瑞凤眼的眼皮微微上挑,露出被遮盖些许的双瞳,陈轻眉在他的瞳孔中看到的是和平静面容不符的滔天戾气。

“不死不休。”

陈澈语调很低,

却又锋芒毕露,

明明只是个唇红齿白,模样清俊的少年,

可看在陈轻眉眼中却更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你……”

陈轻眉神情惨然的看着那个满身戾气的少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止从何说起。

“哦,对了。”

“差点忘了提醒你了。”

“我说的死,不是形容词。”

“而是字面上的意思。”

陈澈头看着陈轻眉轻笑了一声继续道,随即也不回的涌入人潮。

陈轻眉呆愣在原地,只能目送着那道消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恐惧和不安的情绪却在心中快速蔓延。

翌日,

六点,

江海市人民中学,

天不亮,一辆破旧的老式桑塔纳就停在了校门口,陈澈昨天从医院看完戏回来后,索性在卓炳江家多住了一天才返回学校。

“陈先生,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来回折腾也麻烦,要我说,您还不如直接住我家得了。”

卓炳江将车靠边停稳后,对着副驾驶位的陈澈继续挽留道。

其实国家对于高考没有明确规定学习地点,必须要在学校复习,在家自学也是可以的,甚至一边工作一边高考也是允许的。

只是相对来说学校的学习氛围要好一些,不过对于陈澈的也是极度自律的人来说,在哪儿都没什么区别。

至于教学,说句实话,到了高三,许多科任老师自己参加高考都不一定能考得过学霸,更别说陈澈这种长期霸榜年纪前几名的学神了。

“别了,在你家这段时间,让你天天熬夜帮我做事情,我在后面盯着,搞得我像个黑心监工一样,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陈澈玩笑的打趣了两句后继续道:“另外,你是知道的,我回学校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再说吧。”

“行,那我也不矫情了,我先帮你把东西都班搬回宿舍吧。”

卓主编熄火下车,打开后备箱,里边满满当当的塞满了陈澈的东西,从床单被套到牙刷洗脸盆都是全新的,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套质量相当不错的衣服和鞋子。

这是前几天他陪着陈澈去市中心采购的,质量都不错,同样价值不菲。

当然,陈澈也不是抠门的主,之前是真没钱,现在有钱,当然没必要委屈自己。

有钱不用一个劲的装穷,和那些扮猪吃老虎的傻逼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人并不会因为你穷而同情你,可怜你,只会轻视你。

就连你身边的亲戚朋友都会瞧不起你,疏远你。

至于那些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就更别说了,扮猪扮得多了,也就真成了猪了……

偶尔一两次那叫隐忍,可长期示敌以弱,只会让各种跳梁小丑蹬鼻子上脸。

各种心怀鬼胎的人如同苍蝇一般天天围在你身边,那你和猪又有什么区别?

“陈先生,你拿着这个就行了,剩下的全都交给我!”

卓炳江把陈澈的书包背上后,又在腋下夹了两床被子,手里还提着一个大桶,和几袋衣服,几乎是一个人就把东西包揽完了,留给陈澈的只有一个轻飘飘的羽绒枕。

“卓主编,你这是刚当完护工,现在又转行做苦力了呀……”

陈澈拿起枕头后打趣了两句,也没有拂了卓炳江的一番好意,何况,自己左手确实受伤了,提不了什么重物。

至于手术的时间,自己是计划定在高考之后的,毕竟记忆中的那家医院在外省,一去一来,加上手术前准备手术后恢复的时间太长了。

自己受伤的部位是左手大拇指,除了日常生活稍微有些不便之外,并不会太过影响自己学习。

“陈先生,月薪百万的护工,苦工,要是别人知道了,都能抢破头来做……”

卓炳江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这会儿已经有对他死心塌地,鞍前马后的觉悟了。

“别贫嘴了,快走吧。”

卓炳江肩扛背挑着大包小包跟在陈澈后边往学校走去,类似于这种组合放在学校门口并不奇怪。

可就进校门口的这一小段距离,还是引起了不少学生和家长的注意。

“那是陈澈吗?”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回学校了?”

“快别看了,想想之前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有两名同班走读赶来上早自习的女生窃窃私语道。

“我们要不还是去打个招呼吧?”

“别了,一想起我之前还要往他杯子里吐过口水,我都不好意思和他说话!”

“说起这个,我之前还往他课桌里倒过水呢,我现在都快后悔死了!”

两名女生心怀愧疚道。

“真要说起来,开始我都不敢相信,毕竟都是一个班上了两年多课的同学,还不是咱们班的高老师和王老师带头说话。”

“看他们作为老师言之凿凿的模样,我才信了,跟着骂的。”

“就是,就是,问题的关键是……”

“他们两个事后还一个劲的戳使我们全班一起孤立他,想在想想简直太可恶了,那种人是怎么混进咱们学校当老师的……”

两个女生在愧疚之余就是义愤填膺了,只不过对象,变成曾经在全校师生面前贬损陈澈的科任老师了。

“快走,快走,他看过来了,我们还是回班上了找个机会给他道歉吧!”

随着众人都挤到了校门口,与陈澈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两人加快步伐急匆匆的走进了校门,过程中一直低着头没敢直视陈澈。

期间也不乏其他年级的学生认出了陈澈,都和两个女生一样,低头快步前行。

这个年纪的学生虽然容易被有心人挑拨情绪,热血上头,但也是最单纯的,甚至还很是默契的让出一条路来,免得挤到陈澈。

“妈的,我之前还给他送过花圈呢,现在想想我他妈真不是人!”

“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旁边开路虎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听到那两个女学生的谈话也是暗骂了自己两声。

“多好的孩子啊,从小受了那么多苦,还能走到这一步,听我儿子说他成绩还一直是年级前几名,妥妥的名校种子,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其他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也是加入了话题,其中一位骑电动车的女家长看着陈澈的消瘦的背影更是忍不住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

“真要说起来,除了那黑心资本家陈昌平,他们学校也难逃其咎。”

“我们这些当家长的,不也是被学校的领导和老师给误导的?”

路虎男气愤道。

“唉,要不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学生,我们也不至于一边倒的误会他。”

“因为校方的不作为,让这孩子在学校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

“都说学校是撑在学生头上的一把伞,替他们遮风挡雨,可谁知道这伞是破的,压根撑不开。”

作为学生的家长,更能体会到陈澈的不易,特别是对比起家中的逆子,感觉更是无比深刻。

“我听我在有个教委的朋友说,最近这几天关于学校的投诉是越来越多了,学校顶不住,应该会给那个孩子,和我们广大学生家长一个交代的。”家长中一个身穿衬衣的男子推了推眼镜道。

校门口,聚集的学生家长越来越多,话题也是不断被延伸出去,从对陈澈的愧疚转移到了对学校和老师愤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