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鸿羽紧紧地盯着迟非晚,目光一寸寸从她脸上扫过。
越看,他越笃定这个人就是迟非晚!
“迟非晚!你居然敢给我大哥带绿帽子!!”
墨鸿羽满脸不可思议,手指着迟非晚怒不可歇。
刚才他被人群冲散,找了半天才重新看到迟非晚,没曾想,再次见到迟非晚,她的怀里居然搂上一个小白脸!!
这可是墨景渊,他大哥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他能忍?
一瞬间大脑充血,他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当场捉奸!
丝毫没有察觉到现场的氛围焦灼。
迟非晚轻笑一声,朝着墨鸿羽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
“干嘛?”
墨鸿羽满脸狐疑,但看迟非晚这幅反常的装扮和后知后觉发现这四周围着的壮汉。
墨鸿羽聪明的脑瓜转了几圈,顿时觉得这件事不寻常!
想着,他挪着步子靠近迟非晚。
难不成迟非晚受大哥之托,在干什么特殊的任务,迟非晚要告诉他?
这个念头刚落地,他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飞了出去,胸口后知后觉染上痛意。
“嘭!”的一声,墨鸿羽砸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尘。
他整整被踹飞出去两米远!
“羽哥!!”
“羽哥!”
他的狐朋狗友尖叫着追出去,墨鸿羽半倒在地上,脸上的惊愕保持定格。
迟非晚缓缓落下踹出去的脚,目光平静。
她想打墨鸿羽这个蠢货很久了。
他是墨景渊的堂弟,也是墨景渊的小迷弟,一直很讨厌她,觉得她根本配不上墨景渊,还天天对墨景渊死缠烂打。
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打压贬低更是常规操作。
以前,迟非晚不敢得罪他,甚至为了获得墨景渊的好感,热脸贴冷屁股讨好他,企图让他对她改观。
可事实证明,墨家没一个好东西!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反应了十几秒,墨鸿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打的就是你,以后见到我滚远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哦~”
迟非晚朝他笑得像是从前一般甜,可说出来的话却很违和。
“你!你!”
墨鸿羽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半天“嗷”的一声从地上蹦起来,一蹦三尺高,是气的。
“我不打女人,但是我告诉你迟非晚!你完了!你!完!了!我这就告诉我哥,他再也不会搭理你了!你就等着哭吧!!”
墨鸿羽在地上连蹦好几下,气势汹汹地走了。
随着他一同离开的是喧闹的气氛,现场重新恢复死寂。
迟非晚微微侧身,看向光头,神色冰冷。
如果说对墨鸿羽只是讨厌,那对这群人渣就是深恶痛绝。
墨鸿羽虽然嘴上不积德,但到底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品性不好但也算不上坏。
刚才那一脚,迟非晚也收了力,要不然墨鸿羽就得横着走了,哪能像刚才那样上蹿下跳地蹦跶。
“你刚才说什么?两百万?”
“啊不不不,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哈哈哈。”
光头大哥锃亮的头皮冒出一脑门密汗。
且不说刚才迟非晚轻松一脚把墨鸿羽这么大个人踹飞那么远,武力值有多彪悍。
再者,她居然是迟非晚啊!既然墨鸿羽都说了这个女人是迟非晚,那应该没有假的可能。
虽说全京圈都知道墨景渊根本不在乎也不喜欢这个迟非晚,但到底她还是墨景渊的女人啊!十个脑袋他都惹不起!
“什么一百万两百万的,都是自家人,这点小酒我还能跟你们计较吗嘿嘿。”
迟非晚没说什么,拎着郭飞白就走。
另一边,墨鸿羽气的够呛,第一时间就给墨景渊打去电话,添油加醋地描绘一遍。
顺便还把刚才他小弟偷拍的视频发了过去。
墨景渊听着话墨鸿羽的描述,眉头越皱越紧。
“够了小羽,迟非晚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不要这么编排她。”
这是第一次,墨景渊因为迟非晚凶墨鸿羽。
电话另一边的墨鸿羽整个人都呆了。
电话挂断,墨景渊有些烦躁地捏了捏鼻梁。
以往闹脾气,迟非晚都会自己乖乖回来,再不济,他给她个台阶她就下了。
可这一次,她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来找他!
他不喜欢她这么作。
他也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已经确定了她是安全的,才把她交给特助照看。
而迟念念不一样,迟念念身体不好,迟非晚她是知道的啊。
他想不通,因为这点事有必要跟他闹那么大脾气吗?他真的很忙,没有时间去应付她。
墨景渊靠上背后的座椅,冷声吩咐:
“江一,去把迟非晚找回来。”
罢了,这次她半个月没来找他,估计是真的生气了,就让江一去把她请回来吧。
这样她总该满意了吧?
墨景渊没再纠结,拿起文件认真阅读起来,桌角的手机“滴”了一声,他没管,现在再重要的事都没有他手中的这份合作项目重要。
江一领命恭敬退了出去,可刚出门口,他脸上恭敬的神情就褪下,眉毛皱起。
想了想,还是找个角落给迟念念打去了电话……
另一边,迟非晚已经带着郭飞白到了安全的位置。
“行了,你回去吧,不用你报答,从此以后,江湖别过。”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迟非晚不想再沾染上麻烦。
没曾想刚松开搀扶着他的胳膊,郭飞白整个人就“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迟非晚一惊,这才首次拿正眼瞅他。
只见郭飞白整个人脸色苍白的要命,汗珠粘着黑色的发丝搭在额头,他死死咬住惨白的唇,因用力过猛而渗出了血珠,红与白相称,格外显眼。
啊这。
吓得这么狠吗?
从一开始迟非晚拽着郭飞白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整个人有些瘫软,不过她没多想,只当他是被吓的有些腿软。
当时她的精力全被墨鸿羽和那几个壮汉吸引,郭飞白又安静的可怕,她确实完全没关注郭飞白。
“我……胳膊……好像脱臼了……好疼……”
迟非晚的目光这才落到郭飞白僵直的左边胳膊上。
像假肢一样。
迟非晚:……
迟非晚表示她很抱歉,当时拽他的时候光顾着把人整过来,下手稍微重了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郭飞白疼得直翻白眼,呜呜渣渣说的一个字迟非晚都听不懂。
迟非晚:……
好吧,看起来是挺严重的。
迟非晚叹了口气,认命地拦了辆出租,带着人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