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爸知道我要结婚,他还不知道儿媳妇是谁。不过他很高兴我终于脱单,就让账上给我发了卡。”
傅砚沉说得滴水不漏。
但实际情况是,傅家娶的全都是有家势的豪门千金。她们嫁进傅家后,花的也基本是自己陪嫁生出来的钱。
所谓的公账发放生活费,不过是说出去好听,一个月发个十万块意思一下而已。
大多时候都不够太太们的一个包,甚至是一顿饭。
花放的家势虽然比不上傅砚沉的几位嫂子,但也有外公留给她的股份和房产。
只是这些资产还在花菲的手里攥着,根本没给花放。
傅砚沉不想花放嫁给他后还在生活上委屈自己,所以直接以公账的名义送她每月两百万的生活费。
只有让花放以为这是傅家媳妇的福利,她不拿就吃亏了,她花起来才不会有心理负担。
“这样啊?那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儿媳妇是谁,恐怕就高兴不起来喽。”
花放看着手里的卡,她是真不敢花呀。
“我结婚,为什么要他高兴?”
傅砚沉伸出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支了支花放压下去的唇角,“我俩高兴就够了。”
对啊。花放瞬间就开心了起来。
“其实我也有嫁妆的,你还记得花福珠宝的镇店之宝吧?那套点翠的真金头面,是我外公专门留给我的。”
现在就锁在她亲妈.的保险箱里,花放迟早得把它拿回来。
外公留给她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根针,她都绝不允许别人霸占。
“要我帮你去拿吗?”
傅砚沉很客气地用了“拿”这个字。
其实就是用点手段,去逼花菲不得不双手奉上而已。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才刚结婚,傅砚沉已经为她做了很多了,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帮他做过,哪好意思再麻烦他?
“我已经是你的合法老公了,你有任何需要我去做的事,都可以跟我说。”
他不怕麻烦,他喜欢被她一直麻烦。
“我知道,”花放笑道,“愿愿说,你以后会一直罩着我,也顺带罩着她。”
傅砚沉点头,“得要看你的表现。”
这是苏忱教他的,要对老婆好,但又不能给得太多太满,得时刻给她制造一点小小的危机感。
这样她才会更加珍惜他的好。
花放立即表示,她一定好好表现。
苏忱就走进来提醒傅砚沉,他们得去机场了。
“小放儿,我得去出个差,前几个月就定好的,推不掉。”傅砚沉一边说一边观察花放的反应。
花放的脸上果然流露出不舍,“啊?今晚就走吗?都这么晚了。”
“本来晚饭时间就得走的。”苏忱适时开口,“老板是为了夫人您推迟了时间。”
“那要去几天?”
花放确实有不舍,这可是她新婚第一天哪。
傅砚沉的那张帅脸她还没有看够呢,可一想他不走的话,他俩今晚就得躺一张床上。
她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
“一周。”傅砚沉已经看到花放掩在眼底的小雀跃了。
这是巴不得他夜不归宿,省得跟她抢床睡呢。
“这么久啊?就不能早一点吗?”花放卖力地表示着她的不舍,“我们才新婚,就异地,多不好啊?”
傅砚沉满足她,“那我不去了。”
“别!”花放不一小心露了馅,慌忙找补:
“我的意思是,工作要紧。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相处,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可我还是不想去。除非——”傅砚沉朝花放展开双臂。
花放秒懂,立马扑上去抱住他,“一路顺风,砚沉。”
傅砚沉顺势将她抱紧,“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套下外套。”你怎么就主动抱上来了呢?
“看来是真舍不得我走。”
花放瞬间被羞红了小脸,恨不得从傅砚沉的怀里弹开。
可傅砚沉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还在不停地加深这个拥抱,“在家等我,我尽量早点回来。”
“嗯。”花放乖乖点头,额头上就被轻啄了一下。
花放只觉得刚刚的漫天烟火,又重新在她的头顶燃放了起来。
等傅砚沉与苏忱都快步走远了,她才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地方。
傅砚沉主动亲她了?
被司机送回星河湾别墅后,花放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跟上次她为了救傅砚沉意外接吻不同,这个吻是有温度的,是带着明显情感表达的。
所以,傅砚沉喜欢她?
她赶紧打电话给傅愿,“愿愿,如果一个男人亲你,那是不是代表他喜欢你?”
傅愿那边有些吵,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很低落:
“不一定哦,我跟祁珩结婚时他也亲过我,你看他喜欢我吗?”
“这样啊?”所以是她想多了?
傅砚沉亲她,只是想安抚她一下。毕竟哪有男人新婚夜丢下自己的妻子。
“小放儿,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难道是小叔——”
“没有没有,刚在刷剧呢,随口问问。”花放急忙否认。
她又跟傅愿闲聊了几句,听起来傅愿那边挺忙的,她就挂了电话。
“呵,男人!”花放推门进了主卧,随手把将手机往双人床上一丢。
这才留意到主卧里喜气洋洋的,床是新的,被子和枕头也是。床单被罩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床上上还有粉百合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
象征着他们的婚姻百年好合。
“俗气。”花放刚刚的气还没消,不肯给出好评,不过身体很诚实的躺了上去。
这床真不错,比傅厉南婚房里的那张百万床垫还要舒服。
花放愉快地打了个滚,突然发现被子下面还有个很大的抱枕。
掀开被子一看,差点吓一跳。
里面居然是一个跟傅砚沉身高一致的巨形抱枕,抱枕上印着他的帅脸,八块腹肌,还有大长腿。
“真的假的?”花放拿手指戳戳“腹肌”,又去捏傅砚沉的“脸”。
手机响了,是傅砚沉发来信息,说他已经起飞了。
花放忍无可忍地给抱枕拍了张照片,发给傅砚沉。
【是让我今晚抱着你的替身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