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能有祁珩的手机号,得益于她干公关这一行。
公关总公司的大老板余娇娇,是个手眼通天的女魔头。上京八大家族的私人号码她全都有。
花放作为上京分公司的公关王牌,自然拥有查阅这些号码的权限。
但气人的是,祁珩根本不接她电话。
她打急了,对方还把她给拉黑了。
“这是什么人啊?”花放狠狠地骂了声,“渣男!”
然后打去祁家老宅。
是老宅管家接的电话。
因为花放跟着傅愿去过几次,很得祁老太太的喜欢,所以管家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大少奶奶昨晚跟大少一起回来陪老太太吃晚饭,老太太可高兴了。”
“她老人家不是一直想要抱重孙子吗?就安排他们小俩口在老宅住下了,不怀上小宝宝,不放他们走。”
要论催生本领谁家强?
还得看祁老太太的。
直接圈个房间,让小夫妻俩进去造孩子。
“那愿愿是今早离开的吗?”
花放现在就想知道傅愿在哪儿?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昨晚大少奶奶跟大少一起出去了。后来是大少一个人回来的,不知道俩人是不是吵架了?大少的脸色很不好。”
管家并不知道傅愿昨晚是跟着祁珩去看望住院的白希希了。
他还奇怪地问花放,“大少奶奶昨晚没去找你吗?”
“没有啊。”自从昨天她俩分开后,傅愿就没有再联系过她。
怕惊动身体欠佳的祁老太太,花放安慰管家说傅愿可能是回傅家了。
一个电话打到傅愿父亲那里。
得知她并没有回到傅氏庄园,花放这才急了。
火急火燎地开车出去找人,把能问的朋友和傅愿可能去住的地方都问了一遍。
全说昨晚没有见过傅愿,她把车开到祁氏大厦。
“我找你们祁总。”
昨晚最后跟傅愿在一起的人是祁珩,花放只能找他问个清楚。
“你有预约吗?”祁氏的前台并不认识花放,压着个眼皮问她。
“我是祁总夫人的闺蜜,现在有事找他。”花放甚至亮出了她和傅愿的合照。
她的心里就跟着火了一样,每等一秒都是煎熬。
前台只是瞟了眼,就认定照片是合成的:
“呵,每天来找祁总的人多了,个个都说是他什么人的朋友。我们也不能都放进去啊,是不是?”
花放耐着性子跟前台说好话,“你打个电话给他,说花福珠宝的花放来找他。”
前台没听过花放,却知道花福珠宝。
心底的嘲讽不再掩饰,“什么不入流的小珠宝公司,也敢来找我们祁总?真是好大的口气。”
花放这时真的很想把她和傅砚沉的结婚证,扣那个前台的脸上!
让前台好好看清楚她有没有资格上楼找祁珩。
只可惜她没带。
带了只怕这个前台也会认为是假证。
花放扫了一眼前台的名字,“很好,程敏,我记住你了。”
前台不屑的嘁了一声,压根没把花放放在眼里。
下一秒,花放双手一撑,爬上前台的桌面,哐哐两脚,直接蹦飞桌上的电话和座机。
“啊!”几个前台小区吓得大叫!
尤其那个身材干瘪的程敏差点尿了裤子,整个人贴到墙上不知道往哪里躲才好。
祁氏的保安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花放迅速掏出她的道具刀,直接抵到自己的脖子上。
“都别动,不准再过来!让祁珩来见我!立刻!马上!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我只给你们十秒!十!九……”
花放这番声嘶力竭的发疯,把保安都给整懵了。
他们除了稳住花放的情绪,就是赶紧通知祁珩下来。
而此时的总裁室里。
祁珩正陪着一袭纯白连衣裙的白希希在吃早饭。
“你的胃病又没好,医生让你多住院调养几天,你怎么一大早就来给我送早饭了?”
看着脸色仍旧有些泛白的昔日恋人,祁珩是真的心疼她。
白希希乖巧地剥了一个水煮蛋递给祁珩,浅笑盈盈:
“我们练舞蹈的人为了保持身材,节食都习惯了。我一个人吃饭,实在没什么胃口。”
“阿珩,有你陪着我,我吃得香了,不是比住院调养更有用?”
祁珩伸手去接那颗鸡蛋,白希希却越过他的手,执意要喂他吃。
这种事,他们热恋时是经常做的。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祁珩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怎么?你还嫌弃我呀?”白希希忽然撒起娇来。
她自以为娇嗔妩媚,祁珩却觉得有些过于嗲声嗲气了。
他笑着说了声没有,头部后撤,同时伸手拿过那个鸡蛋送进了嘴里。
白希希有一瞬的失落,但她很快掩藏好情绪,装作无意地问起:
“昨晚的事,傅小姐没有真生你气吧?”
祁珩低头喝粥,没有吭声。
昨晚傅愿居然跟他提了离婚,这事好像一根钢针扎进他的心头。他一夜都没睡好。
“没有就好,我就知道她是个大度的姑娘。”
白希希好似在不遗余力地夸赞傅愿,其实字字都是在贬低她。
“阿珩,不是我说你。昨晚你不该在医院陪我陪到后半夜的,有经纪人陪我就够了……”
“你那个经纪人只想着怎么榨干你,哪管你的身体?”提起那个经纪人,祁珩就来气,“你应该一早把她给换了。”
白希希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卡卡珊不完美,但她对我有恩。”
她借机向祁珩诉苦,“像我这种外籍芭蕾舞者在M国处处被打压,哪怕条件和能力再过硬,也很难出头。”
“我抑郁过,一度暴饮暴食,还撕裂过脚部韧带,差点断送芭蕾舞生涯,是卡卡珊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鼓励我……”
白希希说这些,是想解释她这两年为什么没有回国。
根本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根本回不了。
可祁珩听着听着,眼前便浮现起傅愿忙碌的身影。
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妻子傅愿陪他熬了过来,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祁总,前台大厅出事了。”
首席秘书没敲门就着急地推门而入,“这位女士以自杀相威胁,闹着非要见您不可。”
祁珩很不耐烦,“这点小事你们都处理不好了?”
秘书怔了一秒,忙回,“她姓花,说是傅总监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