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希心虚地瞪着花放,慌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不过花放现在没空修理她,不屑地把她一推,忙去追赶祁珩。
傅愿失踪,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一目了然。
恐怕从昨晚白贱贱晕倒住院,到如今傅愿失踪,都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局!
“啊——我的脚好疼!”
白希希被推了一个趔趄,明明可以站稳,却故意往地上一摔。
然后流着泪请求那两个来搀扶她的前台,“麻烦你们帮我打个120……”
趁着前台离开,她悄悄拨通了花嘉芊的号码:
“你们不是满世界的在找花放吗?她半小时内就会到医院,你可别错失良机啊。”
花放赶往医院的路上,一秒都没闲着。
她强行钻进祁珩的车里,先是提醒他:
“你应该知道名誉对愿愿这样的名媛贵妇有多重要!让你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然后又打电话给傅愿的父母,简单说明事情经过,同样提醒他们:
“这件事不宜声张,您二位把能派出去的亲信都派出去,但对外只说是愿愿的那只宠物猫丢了。”
傅愿的父母深知其中利害。
像傅愿这样的名媛千金外加豪门贵妇,一旦传出失踪或是被绑架的新闻,她这辈子的清白就毁了。
就算祁老太太再喜欢她,也不可能留着她继续当孙媳妇儿。
而这,也正是白希希的高明之处。
她昨天是故意饿了自己两顿,让自己胃病复发的。
而且不早不晚,就掐着傅愿和祁珩要躺在一张床上休息的时间,让经纪人打去电话。
以祁老太太的性子,定然不放心祁珩单独前来,肯定会让傅愿跟来盯着。
果不其然,他俩一前一后进的病房。
白希希几句话就把傅愿给气走了。
毕竟是傅家娇养出来的大小姐,哪能受她这个前女友的气呢?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就算傅愿是自己开车走的,白希希找的那几个小混混也有办法撞上她的车,然后想办法把她给掳走。
白希希是这么跟那几个混混交代的:别搞出人命,他们想怎么玩都行!
……
医院,祁珩跳下车就直奔监控室。
路上他已经打过电话给出租车公司了,但没有查到那个载走傅愿的出租车司机。
花放下车后,赶往马路对面的药店。想看看他们的监控有没有拍到更多有关傅愿的线索。
她就是在医院门口被她的父母还有弟弟给逮到的。
“小瘪犊子!你还敢跑?看我怎么弄死你!”
韩仁诚火冒三丈,冲上去就给了花放一个巴掌。
昨晚他都那么卑躬屈膝了,被准女婿挤兑也就算了,还被傅愿一个小辈戳着脊梁骨骂。
他老脸丢光,气得一夜都没有睡好,今早起来还发了一通火。
现在看到花放这个始作俑者,他可不得好好发发长辈的淫威,出口恶气!
花放多年锻炼,本能地躲了一下。
但为时已晚,那一巴掌还是打在了她的下巴上。
嘴里涌出咸腥味,半张脸都被打麻了,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
韩仁诚还嫌不够,反手又挥出第二个巴掌。
这一次,有了防备的花放一把掐住他的手腕,双目泛红的瞪着他。
眼神凌厉骇人,并带着冷冽的警告。
他敢再跟她动手,她就原地发疯,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韩仁诚瞬间就心虚了,“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你亲生老子啊?”
他挥开花放的手,到底不敢再动粗了。
“害人精!我踹不死你!”花啟不信这个邪,抬脚就朝花放的腿肚子踹了过来。
不想花放出脚的速度比他还快,猛地往他两腿间一蹦。
“啊!”花啟惨叫一声,捂着他那里,往地上一跪。
“你算个什么东西?”
花放的教养不允许她跟父母动手,可花啟不过是她的弟弟,还妄想来打她?
“花放,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花菲也是一肚子火!
尤其看到儿子被踢中那里,面色惨白,恨不得扑上去对花放一顿拳打脚踢。
可她又深知花放发起疯来有多可怕,她至今记得花放拽着花嘉芊跳楼的那一幕,所以也只敢骂几句出气。
花放没工夫跟他们纠缠。
抬脚就走,却被花菲和韩仁诚给死死拦住。
“你还想往哪里跑?谁给你的胆子把傅家买的婚房毁成那样?”
花菲和韩仁诚一左一右拉住花放,“快去跟你公公婆婆道歉,恳求他们的原谅。”
花放冷笑,“如果他们不原谅呢?”
花菲想都没想,“那你就跪在傅氏庄园门口,跪到他们原谅为止。”
花放凉凉地扫了眼父母,“那你们自己去跪吗?”
他们父母要脸,要联姻带来的好处,就可以把自己女儿的尊严和幸福按在地上踩吗?
“闭嘴!”韩仁诚气得直爆粗口,“孽种!你自己犯的错,还妄想替父母让你受过?”
“我倒想问问,我犯了什么错?”花放怒声质问:
“婚房的装潢和家具,用的都是外公为我攒的嫁妆。你俩有出过一分钱吗?有什么资格跑来指责我?”
“傅家买的本来就只是那栋别墅的毛胚房,我拆成毛胚还给他们,有什么问题?”
“我已经免.费让傅厉南那个渣男和你们养女那个贱货滚了婚房的床单。都没收他俩床位费呢!他们怎么还有脸闹的?”
花菲夫妇倒是没想到傅厉南和花嘉芊居然跑到婚房鬼混。
毕竟花放都还一天没去住过呢。
但这在他们看来,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眼下没有什么事能比花放嫁进傅家更要紧!
“他们确实有不对,可你也不能害你姐姐受那么重的伤啊。”花菲强词夺理。
“她受伤了?”花放只觉得好笑,“她怎么受的伤?”
“正常人在门口就能发现别墅成了毛胚房,她和傅厉南怎么就没发现呢?”
花放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发情发得太着急了,没留意。那怪得了谁?”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就跟我去傅家道歉。”韩仁诚不占理,就直接摆出长辈的架式命令花放。
“做梦!”花放厉声拒绝,“要道歉,也该是傅家和花嘉芊,还有你们这对三观不正的父母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