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放儿,我家愿愿该怎么办哪?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左妍难过地哭了起来。
“别急妍姐,我这就赶过来。”
花放脱了睡衣跳下床,随便从衣柜里找了件衣服套上就出门。
上车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这件毛衣太大了。
仔细一看,竟是傅砚沉的。
再回去换已经来不及了,她在自己车里随便找了条腰带扣上,就那么将就着穿了。
“喂,沈喻?继续放白希希的黑料,把她之前做的那些龌龊事都给我锤死!”
“还有,查查白希希勾搭过的人里有没有当医生的。你懂我的意思,把舆论给我往白希希自杀作秀上头引。”
“祁奶奶,是我,小放儿。白希希这次将的不仅是傅愿的军,更是您老的军。如果您妥协了,那不仅是傅愿一个人受欺负,是你们祁家的门庭都被姓白的贱.人给踩了!”
“祁珩,你给我听着!如果你还选择站在白希希那一头,你的婚姻保不住不说,你也没脸跟家里人交待!为了一个白希希,你丢掉祁氏总裁的位置,你自己想清楚值不值得!”
花放开车赶往医院的一路,都在不停的打电话。
她不仅需要重新部署应对策略,还必须拉上祁家坚定地站在傅愿这一边。
一旦傅愿被祁家舍弃,就意味着白希希已经赢了。她后面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为了不让傅愿受到侵扰,祁家及时给她更换了病房。
祁家甚至包下了整个楼层,病房外还有祁傅两家的保镖轮流守着。
花放赶到时,也没有遇到媒体的围堵。
左妍和傅兴河都在病房陪着女儿,左华也在,傅愿本人的状态也不差。
至少是一家人在齐心协力应对这次的危机。
但是祁珩不在,他只派了个秘书守在这里,由秘书保持跟祁家那边的联系。
“这个白希希可真毒啊。她为了翻身,为了嫁给祁珩,真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左妍气愤地历数着白希希的罪名:
“现在看来,她被记者围堵在率水桥上就是她自己放出的风声。否则媒体不会堵得那么及时。”
“她笃定了祁珩会去救她。不想小放儿技高一筹,让亲家老太太把祁珩给拦了下来。”
“可祁珩那个浑小子不争气啊,居然还让助理去救那个白贱.人。他就该让那个贱.人当众跳桥。真想死,为什么不那个时候就直接死?”
“居然把亲家老太太也给算计喽,趁着管家给她送支票,她跑到浴室里自杀。自杀前还要写好遗书,往愿愿和小放儿身上泼脏水!”
“她这是想自杀吗?她这是想逼死我家愿愿啊!”
花放上前拍了拍左妍的后背,示意她消消气。
“我这次也算是遇到对手了,没想到白希希的反应这么快,时机把握得这么好。居然用一招自杀,就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左妍一听这话,更急了,“连你都没有连办法了?”
花放直言,“办法是有的,但必须祁珩高度配合。”
“指望他?”左妍感到绝望,“他满脑子只有那个贱人!”
傅兴河觑了她一眼,“女儿面前,你不要信口乱说。”
花放握住傅愿微凉的手,“这次祁家都被白希希拖下水了,祁珩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言下之意:白希希已然成了祁家的罪人,她是绝无可能赢到最后的。
傅愿用力地回握,“有你在,我不信白希希能飞上天。”
花放点头,“我有秘密武器。”
医院,抢救室。
白希希还在接收所谓的抢救。
她给了纪经人指示:祁珩不来,她就不会转危为安。
她已经押上了她的全部去赌,这次她必须赢。
祁家。
祁家内部正如花放所预料的那样,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把傅愿推出去给白希希道歉,让她一个女人背负所有,大事化小。
另一派则主张把白希希的黑料扒干净,把这个祸害彻底按死。
两派吵得不可开交,祁老太太被他们吵得头都晕了,最后巴掌狠狠拍在了扶手上。
“阿珩,你的意思呢?”她逼着孙子表态。
“我……?”祁珩没想好。
他还在找两全的办法,既保住祁家不受影响,又不毁掉白希希。
“你是在怪我?怪我背着你拿钱逼姓白的离开?”祁老太太苍老的双眸里迸出骇人的冷戾。
“我没有。”奶奶做得再不对,也是为了这个家。祁珩这点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就是在笑话我!笑话我老了,猎了一辈子的鹰,这次却被鹰啄了眼睛!”
“孙子不敢。”
“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祁老太太耗尽了所有的耐心,也坚决给出了她的态度,“你要是敢推小愿出去顶锅,那就不要认我这个奶奶了。”
祁珩陷入了沉默。
半响后,他才开口,“其实这次的事情都是花放搞出来的,如果她不捏造希希的黑料——”
“住口!”祁老太太失望至极,“如果不是她,自杀的人就是小愿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姓白的找人绑架了小愿。”
“是花放跟您说的吧?她根本就没有证据。”祁珩还在为白希希狡辩。
“不用她说。小愿出事,受益的还有谁?”
祁老太太气得手指头都在抖,“你在其他事情上都清醒得很,怎么一遇到白希希的事你就犯糊涂?”
祁珩不想争辩,还是坚持认为:
“牺牲花放,是当下最好的办法。她一个末流家族的小千金,大不了我们多给她一点补偿就是了。”
祁老太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祁珩却固执地认定他的方法可行:
“再说花放不是傅愿的好朋友吗?就当是为了傅愿,她也应该站起来啊——”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见是傅砚沉打来的,他就给摁断了。
很快,有佣人来禀报:“傅五爷来了。”
祁珩并不欢迎,“他来干什么?”
“来替祁家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傅砚沉深厚低沉的声音穿透整个花厅。
当他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时,祁家人都不自觉地站起身来相迎。
祁珩满脸不快,“这里是祁家,怕是没有你撒野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