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愿愿跟我去了一趟阳湖区,遇到了几个混混。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如果你还想弥补你们之间的裂痕……”
花放的话还没说完,祁珩就紧张了起来,“她现在住哪儿?我立马赶过去。”
过年期间,傅愿跟他装了几天和睦夫妻,哄哄长辈。
年一过完她就搬去自己的房子住了。
祁珩堵过她几回,也拿着她喜欢的玫瑰、点心还有包包首饰去送给她。
可每次傅愿只要看到他,掉头就走,然后换一个新的住处。
祁珩只能作罢,他已经有几天没见过傅愿的面了。
“愿愿现在有用惯了的保姆照顾,妍姐也去陪她了。”花放是等着左妍到了,她才离开傅愿的住所的。
祁珩听懂了,“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去一点儿用都没有?”
花放嗯了声,“对。”
看吧,祁珩并不是什么大直男,而是从前没把心思放到傅愿这里。
“所以你能做另外一件事,我把那几个混混的资料发给你。你把人处理掉,做得漂亮点,然后我带你去找愿愿。”
花放是专业的公关,最知道怎么帮客户树立良好的形象。
只要祁珩这次能把事办漂亮了,她还会拉着左妍一起打边鼓,帮祁珩说好话。
挂断电话前,花放语重心长地道:
“你和愿愿还没领离婚证,名义上来说,我算是你小婶,所以我托大多句嘴——”
“我是看在你年后这几天拿出诚意想追回愿愿的份上,才把这个机会给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否则,我会把全上京的青年才俊都拉来给愿愿相亲,总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她的人!”
祁珩听完没说什么,只是呼吸加重了几分。
身为上京最优秀的公关之一,花放真有这个本事。
拿到那些混混的资料后,祁珩让助理去进行核实查证。
发现这些人确实在阳湖片区作恶多端,祁珩当晚就带着祁家保镖冲进了钱坤的老巢。
“哟,这位朋友也是来做生意的?”钱坤话没说完,就挨了祁珩十几个耳光。
一口年前刚做的烤瓷牙,全被打废,嘴里全是血腥味。
钱坤气急败坏地呼喝着他手下的混混,“你们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打呀!”
喊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混混上前。
回头一瞧,他手下那帮乌合之众早被祁家的保镖给打趴下了。
钱坤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小鬼惹到大佛了,往地上一跪,连声讨饶,“这位爷,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祁珩一把揪住钱坤的领子,“听说你今天吓到我老婆了!”
“今,今天?”钱坤的脑子里立即浮现出花放和傅愿的脸。
那两个姑娘长得太漂亮了,而且穿着打扮贼有气质贼有钱,一看就是上流圈层的人。
“对,对不住。我们今天去收债,有眼无珠没认出您夫人。还请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当面赔礼道歉。”
钱坤连连讨饶,还把老鼠强给卖了。
说自己劝阻他了,都怪那小子太好色,就是不听劝。
“连手下人都管不好,你还做什么狗屁老大?”
祁珩一把推开钱坤,接过助理递来的湿巾,仔细地擦了擦手,“给我打!”
“啊!啊——”
钱坤和老鼠强等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别,别打,我背后的老板是——啊!我老板是——啊!”
钱坤几次想要自报家门,都被祁家保镖给打断。
最后他都绝望了,以为自己要死在这儿了。突然平地响起一声厉喝,“住手!”
祁珩还以为是谁呢?
回身看到是傅砚沉带着几个保镖闯了进来。
祁珩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傅砚沉再次冲他勒令道,“住手!”
祁珩心想他难道不是为了傅愿来的吗?为什么要让自己住手?
“如果我偏不呢?”祁珩不仅要暴揍这些混混,揍完还要给他们录视频,向傅愿道歉。
“祁珩,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傅砚沉幽深的眸底卷起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的寒意,惊得在场众人个个脊背发凉。
祁珩也不例外,他朝保镖做了个手势,并告诉傅砚沉,“我看在你是傅愿小叔的份上我才——”
“傅总救我,傅总救我呀!”钱坤居然认得傅砚沉,一张嘴就朝他求救。
傅砚沉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我为什么要救你?谁说我是来救你的?”
听到这两句话,祁珩难看的脸色才算缓过来一些。
就说傅愿的亲小叔,不可能向着别人。
钱坤却听懵了,“您不是花啟花三少的姐夫吗?他就是我背后的大老板呀。”
刚刚他就一直想告诉祁珩,他背后的老板是花啟,而花啟的姐夫正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砚沉。
只要是在上京地界混的人,哪怕再有钱有势,都不敢不给傅砚沉几分面子。
“花啟?”傅砚沉咀嚼着这个名字,眸底又冰寒了几分。
真是没想到,居然是花啟!
“这么说,这种药就是他搞回国内来卖的喽?”苏忱把那款高效绝育药的盒子拿到钱坤面前,要他辨认。
并提醒他,“说实话,少受苦。”
钱坤在绝对的势力面前根本不敢耍滑头,“是,是花三少通过特殊渠道搞回来的。”
不止这种绝育药,还有各种媚药,乃至稀奇古怪的药,只要能赚钱的,花啟都能搞得来。
傅砚沉,“把这款药的出入账记录拿来。”
见钱坤不动,苏忱上去踢了他一脚,“还不快去?嫌命长啊!”
钱坤急忙爬到柜子那边找。
原来傅砚沉让苏忱查这款绝育药的买卖源头,苏忱费了不少工夫,才终于查到钱坤这条线索。
钱坤表面上伪装得极好,仿佛就是个放高利贷并暴力催收的小混混头目。
其实他通过熟人介绍的方式发展有钱的客户。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卖给他们。
豪门里的斗争又血腥又脏,都想不动声色地干掉自己的潜在威胁。
可以说,钱坤的这些药卖得很火爆,价格一抬再抬,有时候还要客户等。
祁珩看了这半天,忍不住上前问傅砚沉,“所以你找这瘪三,不是为了傅愿?”
傅砚沉皱眉,“愿愿怎么了?你来是为了她?”
“是啊,她和花放今天在阳湖区遇到这窝混混了。”
祁珩看傅砚沉一脸不知情的模样,真的很奇怪,“不会吧,这么大的事花放她没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