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傅愿拍拍那人的肩膀,轻声安抚道,“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她其实并不喜欢跟异性有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
之前捏小鲜肉的脸,完全是因为醉酒迷了神智,把对方当成小姐妹了。
“嗯,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小鲜肉十分乖巧听话,正是当下最受姐姐们欢迎的“小奶狗”。
傅愿扶他起来,就要送他去医院。
祁珩的脖子都快被头顶的绿帽子给压断了,他气得七窍生烟,“傅愿,你是真忘了我是你老公吗?”
傅愿一点儿也不想理他。
把小鲜肉交给两个傅家保镖搀扶着,自己裹了条毛毯,就想从祁珩身边走过去。
“傅愿!”祁珩愤怒地抓住傅愿的双臂,“你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这么对我?”
傅愿却只想甩开他,“你不要无理取闹!”
是祁珩害得人家服务生差点溺水身亡,她现在做这些只是想弥补祁珩的过错。
要不然人家以杀人未隧的罪名起诉祁珩,祁珩会不会坐牢且不说,祁氏的股价就得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是你老公!怎么就成无理取闹了?”祁珩愤怒至极。
“老公?”傅愿只觉得好笑——
祁珩是不是以为他跟白希希断了,他之前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也就一并抹去了?
“除了没领离婚证,我们跟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
傅愿失望地推开祁珩,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
傅砚沉一路将花放抱到了温泉度假村的VIP套房。
是度假村经理亲自引的路,花放她们三人一到这里,就开了三间最好的套房。
明摆着就是要在这里度过周末。
傅砚沉将花放抱去浴室,先帮她洗了个澡,然后又细心地帮她吹干头发,最后把她抱到床上休息。
其实男人的心里是很气的,满脑子都是妻子被一群小鲜肉围绕的画面。
他也有冲动拿冷水把花放的酒浇醒,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今天犯的错误。
可看到她那张因醉酒而烧得通红的小脸,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过年的时候,他也微醉过一次。
花放心疼得不得了,帮他擦洗,帮他换衣服,给他喂醒酒汤……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这次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傅砚沉不断地在心里重复。
而这时的花放却像是一个乖巧的瓷娃娃,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十分配合。
一双漂亮的水眸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糯糯的喊着:
“老公,你真好。”“我老公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我这辈子的运气都拿来嫁给老公你了!”
傅砚沉就在这一声声的“老公”里,迷失了自我。
快速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就赶忙上床抱紧他香香软软的小媳妇了。
大掌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就算是惩戒了。
“没有下次!听到没有?”声音也温柔得不像话。
“老公……”花放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香喷喷地睡了过去。
只不过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宿醉发作,花放头痛欲裂。
傅砚沉已经让人给她备好了醒酒汤,还有减轻头痛的药物。
花放喝了汤吃了药,整个人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傅砚沉阴沉的脸。
“哟,花大老板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昨晚不是玩得挺花吗?”
既然他家小媳妇心有不安,那得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啊。
傅砚沉出口揶揄道。
“我错了嘛。”花放的小手只敢去拉拉傅砚沉睡衣的衣角,“别生气了,好不好?”
傅砚沉一把抽回衣角,“我哪敢生花大老板的气啊?”
“你回头再去找个百八十个小鲜肉鸳鸯戏水。我头上的草原都能绕赤道一圈了。”
“什么小鲜肉啊?那不是我点的。”花放是真的冤枉,急忙澄清,“都,都是祁念点的。”
花放的意思是,那些小鲜肉全是祁念点来,服务她一个人的。
祁念是想显摆一下当代有钱女性的潇洒生活,让她俩开开眼。
而那时她和傅愿两个人已经有些微醉了,抗议了几句,但抗议无效。
“那小鲜肉的八块腹肌你看了吗?他们递的酒你接了吗?”傅砚沉一针见血,花放顿时无言以对。
她也不好把锅都甩给祁念。
只能痛恨万恶的酒精,激发人心底最深处的贪和欲!
“我错了老公,真的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放没别的办法了,只能伸出三根手指,指天为誓。
傅砚沉始终冷着脸,“你还想有以后啊?”
花放都快急哭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傅砚沉不依不饶,“要是还有下次呢?”
花放斩钉截铁,“没有!绝对没有!”
见傅砚沉不说话,一副压根不信她的模样,她只好去求他,“那你说,怎么罚我才能让你消气嘛?”
“我怎么罚你都行?”傅砚沉挑眉瞧着小媳妇的可怜样,已经有点憋不住想笑了。
“我做错了事,我认罚。”花放一脸认真。
“罚你——”傅砚沉握住花放的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跟我生个孩子!”
就这?
花放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见她不语,傅砚沉的内心反而紧张起来,“怎么,不愿意?”
“没有。”花放伸手勾住傅砚沉的脖子,抿着小嘴笑个不停,“我是觉得太便宜我了。”
生孩子本来就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结婚时虽然说的是先用一年时间培养感情,感情升温了再生。
可一转眼他们也结婚有半年了,又确认了自己是爱着对方的,下一步当然是生孩子了。
“小放儿,生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有很多的后遗症,你要得想清楚了。”
傅砚沉可不觉得是妻子占了便宜。
相反,他知道花放爱美又怕疼,恨不得由他来承受孕晚期的痛苦以及生产的风险。
“我知道啊,可是砚沉,我爱你啊,我愿意跟你生宝宝啊!”
花放说的时候完全是发自肺腑,说完却又不好意思起来。
她怎么一个没留神,又跟傅砚沉表白了呢?
突然觉得害羞,就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抬眸便瞥见男人合不拢的嘴,她伸手去捂,“你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