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放儿!”傅愿吓得惊声尖叫。
可她的身体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动才能救花放。
花放也是惊得一个激灵!
她万万没想到花嘉芊居然敢在满是摄像头的停车场行凶!
花放想过要躲,可这时花嘉芊离她太近了,她已经躲不开了。
更何况傅愿就紧挨着她,她躲得不好就会连累傅愿一起受伤。
这一瞬间,花嘉芊狰狞的脸,她手上闪着寒光的刀尖,以及急忙赶下车来的司机,都定格在了花放的脑海里。
她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
侧身接下这一刀,双手控制住花嘉芊的手臂,尽量别让她捅得太深。
只要她能坚持个几秒,司机就能赶过来救她。
她应该不至于重伤。
“啊!”在众人精神最紧绷的时候,花嘉芊的惨叫声突然响起。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花嘉芊已经被踹到了地上。
“贺凛!”还是傅愿最先喊了声音。
刚刚居然是贺凛及时踹了花嘉芊一脚,救下了花放。
贺凛挠了挠他的板寸头,有点尴尬地解释道:
“哦,我中学上的是文武学校,白天上文化课,早晚都要练武。”
他指了指地上老半天都爬不起来的花嘉芊,好不担心,“她这样……我应该算是见义勇为吧?”
他真的很怕被花嘉芊起诉,他家里还有一个患病的妹妹要养活。
傅砚沉专门委派给花放负责保护她的司机,已经反剪着花嘉芊的双手,把她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花嘉芊的情绪异常激动:“我要杀了你!”
“花放,你个贱人怎么不死在大山里?你就不该活着回来——”
啪!
傅愿卯足全力给花嘉芊一个耳光,有点没掌握好方向,直接打得花嘉芊流了鼻血。
这更加刺激了花嘉芊,令她整个人就像疯子一样狰狞可怖。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个贱人!不让我有好日子过,花放你也别想好过……”
“这女人疯了。”傅愿只觉得花嘉芊彻底没救了。
“那就不要放过她!”花放对花嘉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想的从来都是给对方留条活路,让其滚回老家。对方却只想要她的命。
花放直接吩咐司机道,“王哥,你送她去警局。一会儿我把停车场的监控视频发给你。”
“是,太太。”
司机将花嘉芊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抽了根鞋带把她的两根大拇指绑到一起,她就动弹不得了。
敲晕把人扔上车,司机朝警局的方向疾驰而去。
“你!”花放看向贺凛,“跟我们上去吧。”
贺凛急忙点头,脸上是明晃晃的紧张,“我的最终面试还没有结束是吧?”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花嘉芊是最终面试的考题呢。
考的是他的临场反应能力和综合素质。
直到他看清花嘉芊拿的是真刀,不是道具,这才明白是真有人在行凶啊。
“你明明学过武,那天怎么挨了祁珩一下就不行了?”傅愿狐疑地问道。
“我,我晕血——”
贺凛说完这话,再也控制不住,在电梯前晕了过去。
花放和傅愿手忙脚乱地给他掐了半天人中,才把他给掐醒过来。
“需要送你去医院吗?”花放问。
“不,不用了,我见过血会晕一会儿,晕完了就好了。”
贺凛说是这么说,可直到跟着花放与傅愿进了绽放公关公司,人还是有点晕乎。
花放让人给他倒了一杯番茄汁,他喝完之后,人才算缓了过来。
这段时间里,花放已经问物业要到了停车场的监控视频。
之前司机就提醒过她,花嘉芊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停车场,应该是冲着她去的。
是她大意了:
觉得花嘉芊被傅家抛弃,身上又没钱,翻不起什么风浪。最多跟个几天,发现没机会下手,自然就放弃了。
谁能想到花嘉芊的身上还藏了刀子啊?
好在今天没人受伤,不然她非得后悔死不可。
花放把前几天花嘉芊在停车场踩点的监控视频,以及她今天拿刀子捅人的视频,都给司机发了过去。
至于傅愿打花嘉芊的那段,就掐掉了。
只放到花嘉芊捅她,但被贺凛一脚踢开的那个节点。
连贺凛的全身画面都没有放出来,对外只说是她的员工及时救下了她。
要不然她起诉花嘉芊的原因就不是“杀人未遂”,而是“蓄意杀人”了。
花放也对着监控视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贺凛的行动轨迹。
她发现花嘉芊流鼻血的时候,贺凛确实有回避的动作,面部的表情也很抗拒。
应该是真的晕血。
如果今天她被花嘉芊捅了,贺凛估计比她晕得还快。
小会议室里,贺凛已经开始他的最后一关了。
对于傅愿提出的问题,他逐一回答:
“我去温泉度假村当男服务生,是被临时招过去的。我妹妹有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治疗,我听一个朋友说服务生的工资很高,就去试试。”
“遇到你是我第二天在那里上班,那边的工资全都日结,第一天我也就被摸了几下脸,没被怎么样,就咬牙接着做了。”
“至于那天没跟你先生动手,是因为员工守则的硬性规定。尤其我这种临时工,一动手就立即辞退。”
“我小时候是在河边长大的,从小就会在水里憋气,当时只是想吓唬一下你先生,没想到憋久了,自己差点憋过去了……”
傅愿听到这里,差点没憋住笑出声音。
还好贺凛没察觉,还在那里继续往下说:
“其实当时我以为他是纠缠你的流氓大少,怕你受欺负才怼了他几句……平时我这个人还是挺能忍的,也不会主动去惹麻烦。”
“后来您先生的保镖送我去了医院,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换个工作。我确实需要钱,就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我去度假村拿私人物品时,度假村就被封了。”
一连串的事情解释完,贺凛沉默了半晌。
见傅愿不吭声,他眨巴了一下无辜的狗狗眼,“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傅愿也没客气,“你当过男服务生,为什么要来应聘公关呢?你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吗?”
她特意强调是“公关”,而非“男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