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明知道她这话会刺激秦绽,可她不仅做了,还别有用心地观察着秦绽的反应。
秦绽果然很生气,“妈你弄坏我的卡,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难怪花放没有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原来是联系不上他啊。
花放现在应该很着急吧?
秦绽拿起他的新手机就准备给花放打过去,不想被他妈一把夺了过去。
“你要打给谁?花放吗?”
秦母理直气壮地质问秦绽,“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吗?还要跟她扯上关系吗?”
秦绽是个老实头,一下子被他妈问得说不上话来。
秦母趁机拉住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
“咱们是多艰难才下定决心斩断过去?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别再回头了,孩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说着,秦母还抹起了眼泪,“小绽,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平平安安的。”
“你就答应妈吧,别再跟那个花放联系了好吗?她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太太,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秦绽最受不了他母亲的眼泪,母亲一个人带大他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了。
他很早就发过誓,绝不让母亲再掉一滴泪。
“我知道了妈,别哭了,我都听你的。”秦绽为了母亲,只能对不起姐姐了。
秦母这才破涕为笑,“来,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半小时后,秦绽吃完饭,洗好碗,就急匆匆地去上班了。
秦母等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走远,这才操纵着轮椅出了门。
旧城区除了房子老旧住着不太舒服,以及租金偏高以外,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附近的配套设施都很齐全,治安也好。
比他们在阳湖区的那个狗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秦母打着溜弯的名头慢吞吞地一路寻找,来到一处ATM取款机前,还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确定没人盯着她,也没人要用取款机,她这才走进去看看钱有没有到账。
对于花放打来的这笔有零有整的钱,她并没有起疑。
还以为花放是把手头所有的余钱都打了过来。
她心里还挺得意,想着秦绽在他亲姐姐心里的地位还挺重。
仔细地数余额后的数字,又顺利地取出几万块钱后,秦母行色匆匆地回到家里。
【钱已经收到,谢谢,勿念】
秦母自以为很有礼貌的发完这句话,就把她的手机关机了。
然后取出电话卡,销毁。
她没舍得换新手机,但电话卡必须得换。她希望花放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们母子。
却不知,她这边刚取完钱,贺凛那边就追踪到了。
他第一时间给花放打去电话,“放总,户主在几分钟前取走五万块钱,取钱地点就在上京的旧城区。”
花放打了一个激灵,“你确定?”
“对,确定。”贺凛挂掉电话后,把技术员追踪到的具体地址发给了花放。
“原来秦阿姨在骗我。她和秦绽根本就没有离开上京。”
还好花放没上她的当,跑到上京以外的地方去找,不然这辈子都找不到。
她穿上外套换上鞋就准备出门,她要找到秦绽向他当面问清楚,他是不是不要自己这个姐姐了?
不想刚出门口,就碰到急匆匆赶回家的傅砚沉。
“知道我回来,特意来门口接我?”
傅砚沉的身后是夜间的冷风,他搂住妻子的细腰,就把她带回了温暖的别墅里。
“你不是要加班到挺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花放站在玄关处,没有随着丈夫进入客厅。
“早点回来陪你不好吗?”
傅砚沉观察着小媳妇的神色,一只手依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玩笑道:
“还是你急着出去见哪个小奶狗啊?”
“胡说!”花放娇嗔地打断他的手,“我是去找我弟弟。”
原本也没想着瞒他,就把她去医院后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傅砚沉听完,中肯的给出建议,“我劝你现在别去。”
“为什么?”她不赶紧去把人找到,弟弟不就跑了吗?
傅砚沉抚了抚腹部,故作可怜道:“我还饿着肚子呢,我老婆却只知道关心小舅子……”
花放翻了个白眼,“哟,你不是男神吗?男神还用吃饭啊,不都一口仙气吊着吗?”
傅砚沉的手往腹部以下抻了抻,“那里也饿,要不先喂那里?”
花放卡顿两秒,乖乖地陪着傅砚沉去饭厅吃饭。
“为什么现在不能去找他?”花放待傅砚沉吃了几口饭之后才问。
“哎呀,吃饭的时候没办法思考……”
傅砚沉的视线含着热度落在花放身上,“如果有位仙女坐在我怀里给我喂饭,应该就能思考了。”
花放以前一直以为傅砚沉是高冷闷骚款。
结了婚以后,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他这根本就是明着骚啊。
“喂饭是吧?”花放坐进丈夫怀里,拿勺子舀了一大勺饭就往他嘴里塞。
那架势恨不得从他的鼻孔时灌进去。
看得饭厅门口的保镖一阵胆战心惊,“太太这也太虎了吧?就不怕惹怒先生吗?”
管家淡定地摆摆手:你懂啥?这叫夫妻情趣。
太太越是闹得欢,先生就越是纵着她。他们先生想的就是一个肆意张扬的傅太太。
花放一连给傅砚沉喂了几口饭,就是不给他喂菜。
逼得傅砚沉不得不提醒她,“菜呢?来一口。”
花放学着他刚才的口吻:“哟,还要喂菜的呀?”
“你刚刚不是说喂饭吗?现在又加要求了呀?怎么那么难伺候?”
行,要闹是吧?
傅砚沉咽下嘴里的饭,“饭吃饱了,那我们上楼慢慢聊。”
说罢,也不给花放改过的机会,直接抱上楼去。
花放都气死了,小粉拳头砸到丈夫肩头,“傅砚沉,你放我下来!”
傅砚沉加快脚步,直接把小媳妇放到卧室的床上,“放了,夫人接下来还有什么要求?”
“你离我远点。”花放拿脚抵住傅砚沉的胸膛,不让他的人压下来。
“这个要求不合理,换一个。”
大掌握住花放纤细的脚踝,傅砚沉霸气地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花放又气恼又娇羞,“说正经的呢,我现在怎么就不能去找弟弟了?”
傅砚沉的笑中溢出色气,“因为还有一个弟弟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