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面对傅砚沉的追问,白希希的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发怵。

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顷刻间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白希希想起当初她就是被这个男人逼得嫁给了洪总那个畜生,她就不寒而栗。

“你说话呀!怎么哑巴了?”祁母怒吼一声,又想上去打人。

被祁珩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之前祁母打人还能说一时不愤,现在人家都来“帮忙”了,再出手打人,未免不太合适。

傅愿将祁珩拦他母亲的动作看在眼里,虽然也认为他没错,但心里就是刺挠。

“呵!”白希希突然苦笑一声,“我跑来帮忙居然还成了我的错了?”

她挺直脊背,视线直直地看向傅砚沉,“傅总,我跟萧总的私人交情好像没必要跟您解释吧?”

“再说了,跟祁念一起去庆功宴的不还有她的同事吗?你们不去责怪他们没照顾好祁念,反倒来怪我?”

白希希一副受了欺负又没处说理的绿茶嘴脸:

“如果今天祁念是在我的庆功宴上出的事,那我难辞其咎,必须给祁家一个交代。”

“可她是回到祁家以后才出的事,这期间她见过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你们都查清楚了吗?这泼天的屎盆子就往我头上扣?”

“傅总!”白希希到底不敢与傅砚沉对视太久,因为他的眼神太可怖了。

仿佛多对视一秒,自己就会被他的眼神撕碎。

所以白希希用着最软趴趴的语气说道:

“办庆功宴的酒店不是洪家的,我能拿到的也只有这个监控视频。如果您认定是我害了祁念,那就拿出证据吧。”

“反正在您面前,我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而已。”

说着,她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一丝痛快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得先走了。”

花放主动提出,“我送你吧。”

白希希婉言拒绝,“不用了,祁念比我更需要你。”

花放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有话?

祁念出事,花放能不去问那几个男同事吗?

可他们不是因为挡酒被灌醉了,就是说祁念主动甩开他们,离开了半小时。

他们事后找到祁念,只看到她全身是汗,脸色发白,以为是喝酒喝吐了。

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也不说。那几个同事就把她送回祁家了。

谁能想到祁念回家后会割腕呢?

这也是花放后悔自责的原因。

要不是她给祁念安排这次的私密任务,祁念就不会甩开她几个男同事。

“谢谢你能来跑这一趟。不过我也送你一句话,祁念出事最好与你无关。”花放的眸色沉了沉。

白希希没有接茬。

这话她太熟了,下一句便是: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都被他们夫妻俩害得这么惨了,他们居然还想把她害得更惨?

不过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白希希了,到底是谁害谁,还不一定呢!

祁珩立即派人去查了庆功宴现场的监控,傅愿则劝祁母以及花放傅砚沉他们离开。

“有我和祁珩在这里守着就够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她体谅祁母年纪大了,也体谅花放和傅砚沉明天还要工作。

祁母还是不太放心女儿,心里也有很多怨气:

“都怪我生她时伤了身体,一年总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需要出国疗养。让她跟着老太太长大,惯得她无法无天,什么都不知道怕。”

“她平时做事荒唐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拿刀子割自己了。她胆这么肥,怎么不把我和她爸一起带走啊?”

祁父的身体比祁母还要差些,还呆在国外疗养呢,都不知道祁念自杀的事。

傅愿劝道:“奶奶还在家里等消息呢,只有妈您回去了,她才能安心。”

祁母能回去,就说明祁念已经没有大碍了。

否则祁老太太肯定是一整晚无法安睡,然后昨天天不亮就得赶来医院。

“债啊!子女都是孽债!”

祁母心疼地握住傅愿的手,“还好我有你这个好儿媳,不然我这日子真是一点盼头都没了!”

当初祁珩和白希希谈恋爱的时候,祁母是坚决反对的。

瞧不上白希希小门小户的出身和柔弱小白花的做派。

但儿子正是青春叛逆期啊,根本不听她的。她越是反对,他就越得恋得起劲。

后面她索性不管了,想着只要白希希不进门就行。

她也确实如愿了,可代价却是惨痛的,祁珩断腿被白希希抛弃。

幸好还有傅愿这位傅家千金不嫌弃祁珩,愿意嫁给他,不然祁母的天都要塌了。

“妈,小念会好起来的。我当初也想不开……后来也挺过来了。”  

傅愿也以为那件事情过去了。

可“白希希”和“被逼自杀”共同出现时,她的内心还是难以平复。

“当初真是委屈你了。”那时祁母不在国内,这次亲生女儿被害,她才有了这剔骨剜心的体会。

“以后祁珩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把他赶出祁家,带着你和小念单过!”

“谢谢妈。”傅愿不想再让长辈为她担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祁珩现在对我挺好的。”

祁母却知道傅愿还没有原谅祁珩。

但她是个聪明的长辈,心里明白,面上不戳破。

只是暗地里给祁珩下了死命令,“你不把我的宝贝儿媳追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

祁珩:……!

他不得不反思自己面对白希希时,是否有做得不妥的地方。

不然为啥他亲妈有怎么大反应?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花放的眉头就一直皱着,“不对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不对劲。”傅砚沉心疼地用手指去揉花放的眉头, “白希希对祁珩居然没有渴求了。”

花放一拍大腿,“就是这里不对劲。”

以前白贱贱受了委屈,那必定是第一时间向祁珩求助。

今天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祁珩,显然是把他抛诸脑后了。

“过年的时候她还盼着祁珩能救她出水火呢,这才几个月啊?她就——”

移情别恋这个词刚蹦出花放的脑海,傅砚沉就接道,“有别的狗了。” 

随后两人异口同声,“萧富清!”

“难怪萧富清背后的资本会扶持白希希,原来萧白二人早就是一条船上的狗了。”

花放顿时有了主意,“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事透露给洪总那几个亲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