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个月前。
傅砚沉一直想查清楚花菲与韩仁诚给亲生女儿下绝育药的原因,所以派人盯住了刘妈。
之前刘妈独自扛下了给花放下药的罪名。为了阻止傅砚沉追查下去,她甚至还上演了一出撞壁的戏码。
花菲收到满意的效果,便许了刘妈很多好处,要刘妈将这件事死扛到底。
可谁能想到花菲与韩仁诚会失去所有的财产呢?
他们两个丧良心的东西都自顾不暇了,哪还顾得了刘妈啊?
刘妈没有得到她应得的东西,出院之后就去找花菲夫妇了。
可找了几次,他俩都各种拖延推诿,只肯许她一些空头支票,就是不拿出实际行动来。
刘妈心里别提有多憋屈多生气了!
就在这时,傅砚沉的人找到了她,许她一样的好处,并能立即落实到位。
刘妈想也没想,就跑到傅砚沉面前把实话给招了:
“那个绝育药是太太让我去买的,也是她亲手下进燕窝鸡里面的。”
“是傅总您让司机去取那剩下的燕窝鸡,引起了韩先生的怀疑,太太这才提前收买我,让我出来顶包。”
“我跟花嘉芊根本就没什么交情,更不会为了她去害花放小姐。”
傅砚沉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因为他早就已经猜到了。
他想知道的是,“花放是花菲与韩仁诚亲生的,他们为什么要给花放下绝育药?”
这不是正常父母能做得出来的事。
所以肯定有非常的原因。
“这个我真的不是太清楚,我不能编瞎话来骗您。”
刘妈刚想跟傅砚沉打马虎眼,苏忱就提醒她:“傅总能捧你上天,就能踩你全家下地狱,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傅砚沉的冷眸透出凛冽的寒气:“你在花家做了十年的佣人,总听到过一些风声吧?”
刘妈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我,我就偶尔听到过一嘴,好像是花放小姐有病。”
“有病?”傅砚沉没办法相信这个说辞,因为花放每年的体检报告都很健康。
要不然他们也不能放心地要孩子。
“什么病?说清楚!”苏忱厉声诘问。
刘妈急了,“这我是真不知道。太太与韩先生对这事捂得特别紧,我偶尔听到一次还是太太喝醉酒不小心说漏嘴的。”
傅砚沉的冷眸危险地眯起,“刘妈,你没说实话。”
苏忱怒道:“看来你是不想你一家人好过了。”
刘妈吓得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我不敢骗你啊,傅总。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许是太惊慌了,她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这事好像花嘉芊的亲妈也知道。”
刘妈说着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才肯定地道:
“对,花嘉芊的亲妈牛铁妞就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才使得花嘉芊成功地被太太收养了。”
“赵大翠的亲妈,赵日顺的媳妇牛铁妞?”傅砚沉得到了这个线索,自然要一查到底。
他不是没想过去撬开花菲与韩仁诚的嘴。
但这是花家隐藏得最深的秘密,花菲与韩仁诚不会轻易吐口。
一旦他上了极端手段,花菲和韩仁诚说不定会跑去跟花放同归于尽。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希望的是找到这颗雷,拆除这颗雷,而不是引爆这颗雷,令花放陷入险境。
只要事关花放,他就不敢冒一丝的风险,只想用最保守的办法解除掉一切麻烦。
为了防止刘妈日后走漏消息,傅砚沉当天就把刘妈一家都给弄出了上京。
苏忱亲自去办的这件事,他告诫刘妈:“上京不适合你们,还是找个二线城市好好扎根发展吧。”
刘妈也没有异议,因为傅砚沉给她在二线城市买了房,给她孙子上了当地最好的幼儿园。
又给她的儿子儿媳找到了稳定的工作。
她自然什么都听傅砚沉的。
“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有关花家的事?”苏忱试探道。
“我脑袋撞了墙,不太灵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刘妈还算是个聪明人。
苏忱满意地点了点头,回上京复命。
为了不引起花菲和韩仁诚的怀疑,苏忱做了点小把戏:
让他们相信刘妈是被一群混混给打了,以为性命不保,所以吓得连夜带着家人跑了。
花菲和韩仁诚正愁甩不掉这个麻烦,巴不得她跑得越远越好。
赵日顺和牛铁妞原本并不住在陵城,而是陵城下面的偏远山区。
因为花嘉芊的接济,他们才从老山里的土胚房搬了出来,住进了陵城里面的商品房。
哪怕陵城只是一座四线小城市,也足够赵日顺一家子吹牛的了。
傅砚沉第一次去陵城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找赵日顺与牛铁妞。
以免打草惊蛇。
他直接摸到赵日顺从前居住的小山村,以投资当地的果林为名,打探起了赵日顺和牛铁妞的事情。
小山村最大的好处就是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闻得到。
傅砚沉只要能带着这些村民致富,就没有他打听不到的消息。
只不过想抓到实证,还需要时间。
“赵日顺啊?他可了不得,生了个好闺女,被有钱人家给收养了。他们也跟着鸡犬升天,搬到城里去住大洋房了。”
“要说那有钱人家也奇怪,明明有比那闺女更好的小丫头,偏偏就那闺女的八字对上了。要不怎么说她是天生的富贵命呢?”
“对了,李婶,你跟赵日顺他家媳妇不是很熟吗?你跟大伙说说呗,那个算命先生是怎么合的八字啊?”
那个被唤作李婶的人却支支吾吾的摆手,“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哪里还记得啊?”
牛铁妞的村中好友,又对过去的事情很是忌讳。
傅砚沉很快派人盯住了这个李婶。
在之后几次的出差中,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撬开了李婶的嘴。
“算命先生根本就没算那赵大翠的八字,是牛铁妞知道那姓花的有钱人家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赵大翠才被选中了。”
“你说那有钱人是不是因为缺德才发的家?他们家有家族遗传病,还是隔代遗传的那种。”
傅砚沉亲自给李婶倒上她最喜欢的红酒,假装好奇地问:“什么病啊,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