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就很喜欢非遗作品!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中国传统的文化!真的很令人向往!】
【我也是!我曾经去过云南!看见了好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非遗作品!真的让我很震撼!】
【主播年纪轻轻能够选择成为非遗传承人,真的很不容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知道这些了……】
【我也买了很多!要不是我爸妈不让,估计我也跑去当非遗传承人了!】
安婉婉眯着眸子一句句看下去,然后又点开了类似的直播和一些视频,评论区无一不是夸赞和敬仰,赞颂他们保住了中国文化。
翻看了一会儿后,又看了看一片红的后台,安婉婉心中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她就直接冲到了安靖宇的房间里,把还在昏睡的那人揪了起来,“哥!哥!哥!”
安靖宇困倦的掀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含糊,“怎么了我的好妹妹?别吵你哥睡觉,我昨晚三点才睡……”
自从那次他去找崔妙麻烦被拘留后,脸都快丢尽了,导致这几天一直赖在家里不敢出去。
警局教育他之后盯他盯得很紧,安靖宇也不想再惹来一身骚,只能暂时安分下来。
但是他心底这团火可还没有发泄出去,就等着哪一天再报复崔妙,好新仇旧恨一起出了!
安婉婉装作听不见,压在他身上问道:“哥!前几天也不是听你提起过什么非遗研讨会吗?那是什么东西?参加研讨会的是哪些人?”
安靖宇努力睁开眼皮,有些蒙。
“非遗研讨会?”
“对啊!你前两天还跟爸妈说过!”安婉婉着急。
慢半拍的安靖宇这才反应过来,“哦……那是我一个哥儿们告诉我的,他对这方面有兴趣,提了一嘴,具体有哪些人参加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说里边的那些非遗作品很有意思,也有好些非遗人找传承人什么的……”
安靖宇说的糊里糊涂的,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你问这个干嘛?”
“哥!那你能帮我搞到一张请帖吗?!”安婉婉眼睛发亮,心中打着算盘,“我想去参加!”
“你参加这个干什么?”安靖宇皱眉,嫌弃,“那都是些老掉牙的东西,学了有什么用?”
“你别管嘛!”安婉婉嗔然,撒娇,“你就帮我弄一张请帖嘛!哥哥~”
受不住她撒娇,安靖宇只能答应了下来,“好好好,别吵我了,过两天给你!”
“谢谢哥!”安婉婉高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安靖宇满足又无奈的笑了笑,扭头就继续睡了。
——
忙碌了一天的崔妙终于紧赶慢赶将剩下的课题内容搞定了,不过里面最重要的内容,还得等她参加了非遗研讨会后再说。
她心中期待,草草填饱肚子后就去了纺织厂。
她可还没忘记,今天傅晟会过来。
一进厂大门,她就看见了那个脸色有些苍白的人。
她几步走了过来,眸光带着担忧,“你没事吧?”
傅晟坐在椅子上,若有似无睨了旁边的傅络一眼,然后才对着崔妙摇了摇头,温和,“无碍,小伤而已。”
还不待崔妙说话,傅络就撅着嘴控诉,手中抓着纱布面色不虞,“世子你这哪里是小伤!这半条命都快没了!那管事也太狠心了!这是生生想把你打死啊!”
崔妙听得心惊。
傅晟瞪了傅络一眼,语气重了重,“做工去!”
傅络撇了撇嘴,心中很不服气,把东西都放下后,这才向崔妙颔了颔首,然后离去。
光看他背影,就感觉被气得不轻。
崔妙的目光放在了傅晟身上,其实她隐隐也早有察觉,因为以前傅晟见到她的第一眼,不论干什么,都会停下手中的动作跟她打招呼,即便是坐着休息,也会站起来。
而这次,他却坐着没有动,额头上肉眼可见的细细密密的汗。
嘴唇也毫无血色,整个人看着就不太好。
崔妙红唇抿紧,“上过药了吗?”
傅晟沉默。
原本刚刚傅络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上药的,谁知道突然碰到崔妙。
崔妙侧目看到旁边的纱布和一些外伤药,也猜到了。
“来我办公室,还能走吗?”她问。
傅晟点了点头,刚起身,整个人就踉跄了一下,吓得崔妙赶紧扶住了他,感受着这个人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上。
站稳后,傅晟就拉开了距离,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小崔总,我等会儿让傅络来给我上药就行,不用……”
还没等他说完,崔妙就瞪了他一眼,“先前我说过什么,受了伤不要拖,拖下去性命就容易不保!”
“现在是谁上药的事儿吗?这厂里现在就我最闲!我不给你上药谁给你上药!”
而且这些药都是现代的,与其让傅络边看说明书边毛毛躁躁的上药,不如她自己来。
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一见到傅晟这样,心底就涌起一股不知名的火气。
当然,也有心疼。
难得见她这么强势的一面,傅晟不再说话,默默的跟着她去了办公室。
拿来椅子给人坐下,崔妙首先挽起了他的裤脚。
傅晟及时制止了她,眼神闪躲,“我、我自己来。”
这点崔妙也没说什么。
等裤腿被挽上去,膝盖那里露出真面目后,崔妙就直接怔住了。
说血肉模糊也不为过,膝盖表面的一层皮都没了,露出的大腿和小腿部分也是各种青青紫紫淤痕,看起来惨到了极点。
“你……”崔妙声音艰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晟神色依旧温和,甚至还安慰她道:“小伤而已,就是这两天走路会受到点影响,其他的没有什么。”
他有些忐忑的看着崔妙的表情,心底掠过一丝不自在。
他想把腿收回去,下一秒就被崔妙抓住了。
崔妙一句话没说,也不嫌他身上都是沙土,先是用干净毛巾把他膝盖周围尚好的皮肤都擦干净后,然后就用碘伏给他消毒。
脱脂棉擦过大面积伤口,碘伏带来的刺激性很快让傅晟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呼吸急促,可即便这样,他的腿也依旧没有抖。
“笨蛋,干嘛跪得这么实。”
一道低声又叹息的声音传来,傅晟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