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
这是能开玩笑的?
“放肆!”骤然,女帝美眸一瞪,冷眼扫视满朝文武,厉声怒喝:“陈贤已经送来八百里加急捷报,焉能有假?”
“他陈贤乃是戴罪之身,是朕亲封的征北都统,此行他就是冲着将功赎罪去的,怎么可能假传捷报?”
“而且,这八百里加急捷报上说了,他陈贤已经在带着匈奴右贤王呼延宕凯旋回京的路上,昼夜兼程,不日便将抵达京城将那右贤王呼延宕送来朕的面前。”
“白纸黑字,言之凿凿,岂能有假?”
“倒是尔等,竟对北境捷报存疑?是何居心?”
“怀疑朕的眼光?怀疑朕用人不善?觉得朕的眼界远不如尔等,是吗?”
声如惊雷,响彻朝堂,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直令得满朝文武身心皆震,继而争先恐后纷纷跪地。
“臣不敢!”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
“息怒,陛下息怒啊!”
息怒。女帝冷笑,这满朝文武心里究竟怎么想的,难道她东方倾世还能不清楚吗?
大乾皇朝已有千年历史,自开国皇帝东方雄霸定国安邦开创盛世以来,东方皇室迄今已有三百多位皇帝。
而这大乾皇朝三百多位皇帝当中,她东方倾世这位女帝还是第一个!
且她不只是大乾皇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帝,更是整个九州浩土历朝历代数千年岁月的第一个女帝!
这是什么概念?
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些个文武群臣可不得把她东方倾世当成祸乱阴阳的罪魁祸首?
可不得处心积虑千方百计地想把她给拉下神坛?
尤其最近,先皇那流落民间的亲儿子可是已经有了下落。
这又代表着什么?
明里暗里又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
眼下,满朝文武表面上是质疑陈贤,实际上不就是在质疑她东方倾世这位女帝陛下?
岂有此理!
看来,她很有必要将那陈贤打造成一把锋利的刀。
毕竟陈贤此番确实立功不小,竟然将那匈奴右贤王呼延宕都给活捉了。
原本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姑且让这陈贤一试,可现在看来……
如果这陈贤确有其能,她又何尝不能重用之?
一念及此,东方倾世眼眸深处逐渐泛起点点异色,继而扫视群臣,轻启红唇:“传旨,明日满朝文武齐聚,共迎陈都统凯旋回京。”
“着御膳房设宴,凡四品以上者,必须赴宴共为陈都统庆功。”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辞。”
“明日谁若缺席,今后也都不用上朝了,直接辞官归老,从此不得踏入朝堂半步!”
“此乃我大乾盛事,谁若胆敢抗旨不遵,既是枉顾君命,也是不将我大乾社稷放在眼里。”
“诸位爱卿,可都明白?”
女帝话音落下,群臣无不面面相觑。
本来都没将那陈贤给当回事,都觉得陈贤此行多半回不来了,要么感染霍乱而死,要么在那北境被匈奴给乱刀砍死,哪还有命回京复命?
岂料现在,陈贤不仅要安然回京,竟然还把匈奴右贤王呼延宕给押来了?
这小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不秒,极其不秒啊!
“陛下!”翰林院大学士秦铭站了出来,眉头紧皱,一本正经很是严肃:“启禀陛下,众所周知,陈贤不学无术,不过只是荒淫好色的纨绔子弟一个。”
“可是而今他却能够活捉匈奴五万精锐,生擒右贤王呼延宕,难道陛下不觉蹊跷吗?”
“微臣大胆揣测,这陈贤要么是与匈奴私通,故而设局瞒天过海,心怀叵测想要蒙蔽陛下。”
“要么,这陈贤此前一直都在隐藏自己,而且藏得极深,其城府和手段无不在那已被斩首的康平王陈天贵之上!”
“而这两种可能,无论是何情况,此子都是……断不可留!”
“因而微臣斗胆,还请陛下三思,三思啊!”
秦铭话刚说完,紧跟着便有另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臣附议,望陛下三思!”
“臣也附议,恳请陛下三思!”
“臣等附议,陛下明鉴!”
满朝文武,群臣附议,都在背刺陈贤。
远方,回京的路上,正在马车里搂着李香香亲个不停的陈贤似乎所感,突然一激灵打了个寒颤。
我靠?陈贤心头一顿,继而皱起眉头,暗想:“什么情况?”
“谁特么在背后说我坏话?”
“嗯?”欲眼迷离的李香香突然将其思绪打断:“干嘛呢?又光说不练是吧?”
“哼,每次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看来你还真就只有这点本事而已?”
啪!陈贤猛地一巴掌扇在她那丰臀上,接着抬手捏住她下巴。
“我就这点本事而已?又忘了你昨晚哭爹喊娘死去活来疯狂求饶的时候?”
“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总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疼?”
“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是想回京后收拾女帝吧?”李香香冷不丁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贤顿时一楞,继而凌乱:“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怎么就连这种话都敢乱讲?”
李香香嘴角上扬,眼里神色比之刚才更加荡漾:“我有乱讲吗?难道你不想?”
“呵,别搞得我第一天认识你一样,你对那女帝陛下的身子朝思暮想可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了。”
“而且你还不只是惦记女帝,就连女帝的美母,当今的美艳太后,你也一样是垂涎三尺,惦记得不行。”
“现如今立了大功,怕是真能得到女帝赏识,从而平步青云,甚至是成为女帝的心腹红人,那你不得想方设法让女帝逼你侍寝?”
“一开始是你给女帝侍寝,慢慢的就变成了你把女帝给吊起来摧残,对吧?”
“……”陈贤无语。
这李香香可真是够了。
她这张嘴怎么就能什么话都敢乱讲?
不知道祸从口出么?
女帝陛下那是能够随便亵渎的?
简直了!
反正他可是对女帝从来都没有过那种心思,绝对没有,他敢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