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宴会厅内,温暖的空气带着微微的湿度,如同一条轻柔的毛毯包裹着每一个人。
璀璨的光芒从水晶吊灯上倾泻而下,洒在亮片上,亮片反射出五彩的光辉,与透明的香槟酒杯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五彩斑斓、美轮美奂的画面。
灯光柔和地照在人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香槟淡淡的香气,那股带着微甜的气息,在温热湿润的空气中缓缓飘散。
但在这热闹庆祝的表象之下,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自从婚礼惨败后,林惜语就将自己埋在了工作里。
办公室里,干燥而清冷的空气让纸张在翻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触感冰冷而光滑,那一堆堆的电子表格和资产负债表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时光在她专注工作中悄然流逝,原本觉得公司的年度晚会通常是件乏味的事,此刻却因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而变得特别。
就在这里,走进宴会厅,一股温热且带着些许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宴会厅里,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人们强颜欢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惜语无意中听到了继母林淑芬和她的一个下属之间的低声交谈,那声音低沉而模糊,如同鬼魅的私语。
提到了“做假账”和“离岸账户”。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温热的空气中,那股寒意显得格外突兀。
丹麦有问题了,或者更确切地说,她家族的进出口生意有问题了。
惜语像一只搜寻隐藏骨头的猎犬,一头扎进了公司的财务报表中。
她一边看着报表,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公司的业务类型和交易习惯。
她知道,不同的业务会有不同的资金流向和数据特征。
她发现某些交易的数据与公司以往的习惯大相径庭,这些异常的数据就像黑暗中的灯塔,指引她去探寻背后的真相。
办公室里干燥的空气让她的喉咙有些干涩,数字在她眼前飞舞,模糊成一片混乱,但在这混乱之中,她开始看出了一种模式——一种蓄意混淆、资金像水从裂缝中悄悄流走的模式。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的大脑像一台飞速运转的发动机,进行着计算和交叉核对。
她心里明白,这可不只是做假账,这简直就是挪用公款。
“姑娘,快说说!”苏晴是惜语最好的朋友,也是同事,她目睹了婚礼的惨败,怀着像母熊保护幼崽一样的正义感,发誓要帮忙。
作为一名在公司人脉广泛的美妆博主(毕竟八卦比修容技巧传播得还快),苏晴成了惜语的耳目。
她收集着各种小道消息和传闻,像数字版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拼凑着信息碎片。
“这么说,那个恶毒的继母一直在中饱私囊,是吧?典型的反派行径。”
还有陈默,公司的法律顾问,一个安静的观察者,似乎能洞察一切。
他话不多,但每句话都像法官的法槌一样有分量。
他会给出一些隐晦的建议,比如“追踪文件线索”或者“确保所有文件都合规”。
他之所以不能明说,是因为公司内部权力结构复杂,他担心直接表明立场会给自己和惜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好像他在撒面包屑,引导惜语走上一条他自己不能明说的道路。
晚会达到了高潮。
首席执行官喋喋不休地说着创纪录的利润,全然不知一颗定时炸弹即将爆炸。
接着,那一刻来临了。
惜语带着精心准备的演示文稿走上了舞台。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光线明亮而炽热,烤得她的皮肤微微发烫。
她的声音清晰而沉稳,穿透了庆祝的嘈杂声。
她摆出证据,每一个数据点都精准地戳向林淑芬精心构建的伪装。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林淑芬,她的脸色变得比夏日里融化的冰淇淋还快。
她整晚挂着的得意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恐慌的神情。
惜语几乎能听到她继母脑子里的齿轮在飞速转动,拼命寻找逃脱的办法。
同事们,平时总是自命不凡,此刻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语声,那声音如蚊蝇嗡嗡作响,在温热湿润的空气中回荡。
这可不只是一场家庭争吵,这是一场正在现场上演的企业丑闻。
惜语完成了她的演示,最后一张幻灯片展示了确凿的证据——一笔直接转到与林淑芬有关的离岸账户的资金转账。
房间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股温热湿润的空气此刻也变得有些压抑。
“这……这太荒谬了!”林淑芬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颤抖。
但伤害已经造成了。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惜语无可辩驳的数据给它浇了水。
低语声越来越大。
惜语走下舞台时,陈默拦住了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干得好,林小姐,”他低声说,“但这只是个开始。”
在房间的另一头,隐藏在阴影中,一双眼睛眯了起来,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沈清瑶,她是林淑芬的亲信,一直嫉妒林惜语的能力和地位,此刻脸扭曲成一副仇恨的面具,喃喃自语道:“你以为你赢了?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