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堵的二婶哑口无言,她平时是看不惯许曼,因为她脾气不好,总是斜着眼看人,何臣却因为她犯错,自己主动跟大家伙道歉。
而上次,许曼非要把那件花里胡哨的裙子晒在外头,她小儿子不小心碰到了,许曼死揪着不放,非要让他赔钱。
她都说帮忙洗干净,许曼却说这件裙子是什么真丝,贵的很,被她儿子弄勾丝了,坚决要她赔钱。
要不是何医生那天在家,她真要赔掉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后来,何医生重新买了一件赔给许曼,这事才没有计较。
她再看看自己这个老公,心里实在不平衡。
许曼找她跟儿子麻烦,他就在屋里睡觉,跟死了一样,都不吭气。
反观何医生,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把许曼这种女人娶回家?
许曼凭什么能嫁给何医生,在家什么事都不用做,打扮的花枝招展,成天去找别的男人,何医生都不生气。
她觉得老天不公平,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有老公,凭什么她这么辛苦,为了维持家里生活,抠钱过日子。
结果她这个遭瘟的老公,还背着她在外头找女人。
当看见许曼家里出现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两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陡然崩塌。
就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男人都喜欢她。
二婶越想越气,压抑多年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她爬起来,怒视肖清礼哭诉:“那又怎么样?我就看许曼不爽!她下贱!何医生对她这么好,她还想着离婚去找别的男人。如果她是正经女人,家里来客人谁会往那方面想。要怪就怪她不要脸,穿着花里胡哨,就跟窑姐一样浪…”
剩下一个字眼,全被肖清礼一只手给扼死在喉咙里。
二婶整张脸涨成猪肝色,两只手拼命捶打肖清礼那只掐着她脖子的手臂,却不能撼动分毫。
他力道大的惊人,脸色阴沉至极,眼中迸发的杀意,让所有人大惊失色,赶紧上来拉扯。
右手五指死死扣着二婶咽喉,尽管她老公铆足了劲捶打他手臂,却如同铁钳焊牢,纹丝不动。
眼看二婶要窒息而死,两眼往上翻着眼白,两条手臂无力下垂,双腿瘫软。
肖清礼拉回了最后一丝理智,突然松开手,二婶就跟条死鱼一样晕厥倒地。
“还有气!还有气!”二婶丈夫哆嗦着手探了探她鼻息,忙交代大家帮忙把她抬去医院。
肖清礼面若寒霜,拦住他们。
在他们惊恐目光注视下,肖清礼蹲下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二婶人中。
不出几秒,二婶惊坐而起,冷汗淋漓地大口喘息。
肖清礼拔掉银针,淡漠起身:“快滚!你要是再敢嘴巴不干净,我会让你永远说不出来话。”
“啊啊啊啊——”二婶战战兢兢地偷瞄他一眼,恰好对上他那双阴暗的眸子,跟见鬼似的吓得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冲出人群跑下楼。
二婶丈夫本想追究,但是一想到肖清礼力气大的可怕,自己还真不是对手,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去追二婶。
肖清礼微微颔首,将双手插进大褂口袋里,巡视众人。
“快走快走!实在是太吓人了!”
“以后惹谁也不要惹医生,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走走,你们走快点,我现在看见他就害怕。”
“我也怕,他跟何医生比,简直太恐怖了。”
“算了算了,以后生病还是去小诊所吧,我可不敢去县医院。”
“别说了,都怪二婶太过分了,我还以为她住在何医生隔壁,跟他们关系很好呢。”
“谁知道二婶这么讨厌许曼,居然污蔑她大白天偷人,真是过分。”
“要不是她这么折腾,说不定何医生没这么快搬走。”
“她是什么时候打了许曼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算许曼做了对不起何医生的事,也不该二婶插手,咱们毕竟是外人,何医生那么稀罕许曼,自己都舍不得碰她,居然被二婶打了,心里能服气吗?”
“就是就是,都怪这个胖女人,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惹许曼。”
“唉,烦死了,以后看病要花钱了。”
“啧!真是烦人。”
屋子里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鞋子,就只有何臣一柜子医学书籍。
搬书的时候费了点时间,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少说有几百本,往多了点说,起码千八百是有的。
等何臣屋子彻底搬空,天已经擦黑。
冬天夜晚本就来的早,肖清礼坐上车,回望院子外头堆满了人,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
车子启动,留下一缕尘烟,绝尘而去。
看到这里,许曼合上书。
肖清礼这个家伙,怎么能对女人动手呢?就算动手,应该让她去才对。
不过…咕咚,许曼一颗心狂跳,害怕的不行,便咽下一大口唾沫。
要是给他惹毛了,他会不会拿针给自己扎的半身不遂啊?
啧啧啧!
连书中的NPC都知道惹谁不能惹医生,结果她身边全是医生。
许曼有点坐立难安,屁股就跟针扎似的。
一想到肖清礼有洁癖,她把人家卫生间地板给踩脏,留下几个鞋印,要是他回来看见,会不会拿银针扎自己中枢?
啊啊啊啊啊——
许曼一个弹跳,把客厅转了一大圈,终于在阳台上找到一块洗干净的抹布。
她果断脱掉鞋子,去客用卫生间把抹布打湿,然后去主卧卫生间,跪在地板上面,一寸一寸擦拭上面的鞋印污渍。
正擦得起劲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许曼一路小跑去开门,肖清礼满头大汗地站在屋外:“你在搞什么?”
她立即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想把抹布藏起来。
肖清礼眼尖的很,跻身挤进屋子,一把拽过她背在身后的手,一块湿哒哒的抹布闯入他的视线,上面还沾了一点污渍,不由得蹙眉:“你在干什么?搞卫生?我家很干净。”
“我…我把你主卧的卫生间地板踩脏了…”许曼龇着牙堆笑。
肖清礼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伸手夺过抹布,径直走向主卧。
他快速扫了一眼,地面不是很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几个脚印。
许曼像犯了错的孩子跟过来,两手背在后头,踌躇不安。
他回头,扯唇勾起玩味的笑容,睨了她一眼:“就这?你是觉得我有洁癖,怕我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