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再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去！”

听到她的回答卫晏时似乎并不满意，冷漠的推开她后对她下了逐客令。

“晚上我会让助理去接你。”

檀越点头。

回到家后卫晏时已经叫人把晚宴的裙子送来了。

檀越坐在化妆台前任由王姐帮她化妆。

王姐一改往日的冷漠，主动和她聊天。

“夫人，先生这是要向外界宣布你的身份，你可算苦尽甘来了。”

见檀越不说话，她也没打算停，只是后面的话里醋意满满。

“要我说还是夫人你命好，遇上先生这么好的主家，要换别人早把你丢弃了。”

檀越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看向她：“怎么说？”

她不顾檀越的冷脸，接着道：“一般像你这种被圈养的金丝雀要不就是有过人之处，要不就得千方百计的哄着主家，可三年了，我没瞧出来你哪儿特别，还经常给先生脸色看，让他一个月也来不了两次，你说先生是不是很大度啊！”

镜子里，她嫉妒的嘴脸显露无疑。

在这住了三年，檀越竟不知她有这样的心思。

檀越指尖轻颤，却没有反驳。

是了，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个被圈养的金丝雀。

王姐还想说些什么，恰好被赶来的助理打断。

“夫人，卫总来接你了。”

车很快在京市最大的酒店停下，卫宴时一出场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许是怕檀越给他丢脸，她是从地库进的酒店。

京市的上流晚宴富贵云集，放眼望去每一个都是上过财经频道的传奇人物。

卫宴时在的地方永远都有一群人簇拥着，好像他生来就是宇宙的中心。

檀越虽然穿着高定礼服，却依旧与这欢乐场格格不入。

“檀越！真的是你。”

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大学学长张恩境端着酒杯满脸笑颜的站在她面前。

“一起喝一杯吗？”

不等她回应，张恩境就把一支烟紫色的酒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果酒，不醉人。”

“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他笑得张扬，嘴角梨涡漾起的笑让人记忆尤深。“叫凝烟。”

檀越被他的笑容感染，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张恩境突然凑近她，从她肩上变出一支红玫瑰：“送你的，我一直觉得红玫瑰和你很配，张扬又热烈。”

他的热情让檀越不知所措，却也打消了对他的芥蒂。

她战战兢兢的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抬眸的瞬间却撞见了卫宴时寒冰一样的脸。

她忙移开视线，却还是被呛得咳嗽不止。

张恩境见状笑得更开怀了。

“忘了跟你说了，这虽是果酒，却也很烈，就好像你一样，外柔内刚。”

她不知道张恩境为什么对她这么熟悉，想开口询问，却发现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不等她回应，卫宴时走过来将她搂进了怀里。

“听说张少到处欺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被郑老关了禁闭，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吗？”

卫晏时扶着她手的力道不算重，但檀越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