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子没有回答,看着杜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直播间里,因为摄像头对着杜仁自己,倒是没有人在意这一幕,只当是普通来算命的客人。
“呵呵,小伙子,你知道我孙子怎么了?”
一道和蔼的声音从保镖们的身后传来。
闻言,保镖们纷纷让开身位,紧接着,一对老夫妻来到了杜仁摊位跟前。
老妇人和颜悦色,面带笑容。
倒是一旁的老爷子,须发皆白,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好浓的杀气。”
杜仁眉头微微皱起,他能够感觉到从老爷子身上传来的强大杀气。
这老爷子,恐怕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
这么庞大的杀气,至少得是手里头握有上百条人命。
“小伙子,我们只不过是腿脚有些不方便,让手下人顺道来问问,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老妇人笑眯眯的说着,随即拉了拉身边老爷子的手。
老爷子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还是对着杜仁点了点头。
“无妨,两位老人家请坐。”
杜仁站起身来,从身后拿出两张小木椅。
“谢谢小伙子。”老妇人拉着老爷子坐下,“小伙子,你多大啊?”
“二十五了。”杜仁笑着回答。
“二十五?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学这种骗人的勾当?”
一旁的老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
“放着这世上这么多大好的职业不选,偏偏要在这里坑蒙拐骗?”
“老爷子,您怎么知道我是坑蒙拐骗呢?”杜仁眉头微挑。
难怪,之前那些保镖过来的时候就是满脸不屑,感情是跟这位老爷子学的。
“哼,不是坑蒙拐骗是什么?”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刚刚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告诉我们解决的办法是什么。”
“这个简单。”
杜仁笑眯眯的用手朝着一旁的方向指了指,
“先扫码支付十万,我再告诉你们办法。”
“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老爷子瞬间暴怒,指着杜仁说道,
“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代价!”
伴随着老爷子的吼声,一股庞大的气势瞬间将杜仁包裹。
久居高位的磅礴气势加上久战沙场的杀气,让一旁被波及到的保镖们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不过,作为气势正中心的杜仁,此刻却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双目微微抬起。
一股莫名的威压从他身上扩散而开,原本蓄势待发的杀气仿佛遇到了天敌,开始节节败退!
如果说,老爷子是经历过尸山血海洗礼的将军。
那杜仁便是稳坐黄金宝座,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祇!
“这小子,绝对不简单!”
老爷子瞳孔微缩,目光微微眯起。
作为金陵这片区域的军区首长,老爷子对于自己的气场可是相当自信。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年轻人竟然直接无视了他的威压,没有任何影响!
其实,杜仁只是稍微防守一下而已,倘若他主动出击,恐怕会把老爷子给吓坏。
“好啦好啦,这价钱其实也不算高,只要能够治好崽崽的病,这些都是次要的。”
老妇人笑着拉过老爷子的手,对杜仁说道,
“小伙子,我这个老太婆也不太会用手机,给你现金可以吗?”
“当然,奶奶,现金我这也收。”杜仁笑着点头。
“好嘞,这是十万块,你收好了。”老妇人对着身后的保镖招了招手。
很快,高大男子便将一沓钱递到了杜仁的跟前。
杜仁接过钱,也没有清点,直接放在一旁。
“小伙子,你不点点吗?”老妇人有些诧异。
“没事,我相信您。”杜仁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奶奶,您的孙子最近可是去过什么之前从未去过的地方?”
“没有啊,崽崽最近放假,一直都是在家里活动,从来没有出去玩过。”
老妇人摇摇头,缓缓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孙子这段时间的情况详细的讲给了杜仁听。
老妇人名叫梅晓芳,老爷子名叫孙建国,子女都在外地工作,留下一个孙子孙朗给俩老带着。
由于自己的儿子属于是老来得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子嗣,二老对孙朗可谓是无比宠爱。
就在两个星期前,原本活泼开朗的孙朗忽然变得沉默寡言。
原本二老以为自己的孙子只不过是心情不好,也没有多管。
可就在几天之后,梅晓芳一次起夜,正巧撞见了孙朗站在冰箱门口,低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当她来到孙朗身后时,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只见孙朗双目呆滞,手中正拿着一块鲜血淋漓的牛肉往嘴里塞着。
梅晓芳何时见过这种场景,当即便上前将孙朗给摇醒。
醒过来的孙朗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吓得躲进了梅晓芳的怀里。
从那以后,梅晓芳便和孙建国商量着两人轮流在孙朗的房间里守着,防止出现上次的情况。
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带着孙朗前往各大医院,不少专家开了些镇定凝神的药,可吃下去情况却没有任何好转。
看着越来越消瘦的宝贝孙子,二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梅晓芳开始请一些所谓的大师回家驱邪。
“那些大师们怎么说?”杜仁适时出声问道。
“他们说,崽崽这是遇到了脏东西。”梅晓芳缓缓说道。
“哼,说到这个就来气!”孙建国冷哼一声,“那些狗屁大师,在家里又是做法,又是跳什么乱七八糟的舞。”
“结果呢,情况没有一点好转,甚至弄得我的孙儿都开始自杀了!”
也难怪孙建国一开始对杜仁有这么大的敌意,这情况,搁谁身上,孙建国这种语气带着怒意的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小伙子,你可有办法?”梅晓芳满眼希冀的看向杜仁。
杜仁微微颔首,将手放进身上带着的包里。
没过一会儿,便摸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梅晓芳。
“这是?”梅晓芳接过玉佩,上下打量着。
“这玉佩里我放置了一枚清心符和一枚破煞符,”杜仁耐心的解释着,“根据您刚才的描述,您孙子应该是邪祟入体,煞气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