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烈日当空,地面热可炙手。
手上脸上的伤口并未得到处理,正往外冒着脓水。
她强忍着疼痛,张了张嘴,“水,给我水。”
保镖冷漠的声音传来,“少爷和小姐特别交代,不能给你任何食物和水,直到你长教训为止。”
温言初躺在地上,干笑一声。
温莉莉恨她,她可以理解,毕竟她占了温家千金的位置多年,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可是温景淮为什么这么恨她呢?
难道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就想让她死吗?
可是当初,他明明那么深爱过她。
温言初躺在滚烫的地面上,没有求饶,也没有再说话。
反正再过一个月,她就可以远离这些是非了。
紧要关头,没必要再生事端。
40度的天气,酷热难耐,没有一丝风。
温言初蜷缩在树荫下,浑身上下疼痛难耐,她只能咬牙坚持。
她就这样在院子里躺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温莉莉每天都会来嘲笑她一番,
“看你这副鬼样子,还不如直接死掉!”
“不要奢望我哥会想起你,他已经订婚了。”
“看看吧,这才叫金童玉女,而你始终是见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
视频里,温景淮正温柔地给段心竹整理着婚纱,而后对她低声细语,最后把她揽在怀中亲吻。
温言初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已经掀不起一丝波澜。
第四天,她终于被抬进了屋里。
下一秒,温景淮走了进来。
他眉头紧锁,面色阴沉,眼神晦暗不明,“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温莉莉脸色一变,小心翼翼,“是她自己发疯,跟我没有关系。”
“赶紧给她处理好,”他捂着鼻子,眼神厌恶,“弄成这样,还怎么替你嫁到谢家?”
听闻,温言初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最后一丝希冀也荡然无存。
温言初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身上的伤才稍微恢复一些。
这天,她正在房间里给自己上药,温莉莉突然闯了进来,态度强硬。
“死了没有?没死赶紧起来,段姐姐要见你!”说着,她大步跨到温言初身边,朝她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给我老实点,别惹段姐姐生气!”
温言初忍着疼痛,艰难起身,连忙戴上帽子和口罩,就去了客厅。
段心竹一如既往地风光霁月,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中带着厌恶。
见温言初走来,她站起身来,牵住她的手,故意把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她面前晃了晃。
温言初知道这枚钻戒,价值上亿,是温景淮之前为她点天灯拍来的。
如今却戴在了段心竹的手上。
“阿初妹妹,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冰释前嫌的,你愿意跟我谈谈吗?”段心竹笑意不达眼底。
温言初一怔,本想回绝,温景淮冰冷的声音传来,“她没资格不愿意。”
段心竹抿嘴一笑,拉着温言初去了后院。
刚站定,她就猛地一下甩开了温言初,“什么东西?!真脏!”
温言初抬眸看着段心竹,“其实你不用演戏的。”
她强撑着身体,“温景淮失忆了,再也不会记起我,而我马上也会离开,根本不会妨碍你。”
段心竹勾了勾唇,笑得张狂。
“阿淮当然不会再记起你,只是你太不安分,你这长脸,让我看着就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