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三天后,江颂终于醒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别说护工,就连一杯热水也没有。
她按响床上的呼叫铃,护士匆匆赶来。
“江小姐抱歉,傅少特意嘱咐,为了防止你再用热水伤人,要你...要你渴了就喝卫生间里的生水。”
闻言,江颂狂笑不止。
她笑自己一腔真情喂了狗。
她笑傅月笙急于撇开她,却不知为时尚早。
她这一举动吓坏了一旁的护士,犹豫着要不要叫医生。
良久后,江颂终于停了下来。
她挣扎着起身:“麻烦你帮我办理出院吧。”
“不用了。”
管家推门而入。
“江小姐,出院手续已经办理妥当了,老爷叫我来接你去老宅。”
踏进老宅大门,江颂才知今天是傅母的忌日。
老宅上下一片悲痛。
“阿颂啊,你早晚都是傅家的儿媳,过来给你婆婆和傅家的先祖上柱香吧。”
江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上去。
可不等她走向傅母牌位就被张时絮使了绊子。
失去重心后,江颂直直扑向供桌。
满桌贡品落地,就连傅家历代祖先的牌位也不例外。
一向护着她的傅老爷子大发雷霆,傅月笙看向她满脸恨意。
只有张时絮,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跪下,家法伺候。”
“傅老,不是我。”
江颂的解释更让傅老反感,气鼓鼓的样子好像把满脸褶子都撑了起来。
“虽然你还不是傅家的儿媳,但也该给你立立规矩了,以免你进门后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月笙,不是我。”
她拉着傅月笙的手,试图得到他的信任。
可她还是失望了。
傅月笙脸上怒意恨意交织,显然已经被仇恨蒙蔽。
江颂怎么忘了,傅母是傅月笙的逆鳞,他不亲自动手已经是对她的恩赐了。
随着一记记皮鞭落下,江颂很快就皮开肉绽,后背鲜血淋漓。
三十三鞭打完,她死死咬着唇,愣是没有吭一声。
傅老冷哼:“今夜你就跪在这儿好好求得傅家祖辈先烈的饶恕吧。”
祠堂大门重重关上,留给江颂的是一地狼藉和无尽的黑暗。
后半夜,伤口开始发炎,江颂烧得昏昏沉沉。
她大声呼救却无人回应,为了自救,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侧门爬了出去。
本想直接离开的她,远远看见傅老和张时絮在傅家水榭低语,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走了过去。
“阿絮啊!你和阿笙进展到哪一步了?”
“快了,女儿已经完全得到了他的心,只等时机成熟便可行动。”
傅老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只是,要注意尺度,毕竟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那可有违伦理纲常啊。”
这惊天大瓜把江颂雷得外焦里嫩。
原来名义上是义女,实则是傅家真正的骨血。
她瞬间就清醒了,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录像。
“父亲放心,女儿有数。”
傅老浅笑:“你办事倒是从未让我操过心。”
“多亏父亲教导有方。”
末了,张时絮欲言又止:“那个,我的母亲,什么时候能进傅宅,她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
傅老神色变得忧伤:“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当初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