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
闻言,赵美娟倒是没同意。
这是上面发下来的房子,卖了得去单位盖公章。
到时候知道他们招摇过市,铁饭碗丢了咋整?
“可是……”
“没有可是,反正我们这段时间赚的钱已经是工资的几倍了。”
而听着媳妇的话,沈康业微微一愣,觉得她说得也对。
反正只要沈婷川那个死丫头还在沈骏国家里,他们还怕少了赚钱的机会吗?
“那就再等等!”
赵美娟默默点头,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得意。
以前她一直嫉妒赵桂兰嫁得好,住得还是别墅。
可现在他们家马上也要有钱了,等赚够了,说不定也能买个大别墅!
至于赵桂兰……
什么狗屁的大学生,还不是跟她一个级别的。
尤其是看着自己满手的饰品,赵美娟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
沈骏国倒是有钱,但也没见给赵桂兰买过啥好玩意啊。
这么想着,她有些按捺不住,直接给赵桂兰打去电话:“嫂子,是我,嗨呀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们家康业本事大有大能耐,赚了不少钱呢,我说不用非得给我们买,这人一个脑袋两只胳膊,往哪戴啊,真愁人。”
电话那头的赵桂兰:?
这女人鬼上身了吧?
她皱着眉头,反手挂断,可下一刻对方又打了过来。
“是不是信号不好啊嫂子,你啥时候有空咱俩出去逛逛,老在家里守着孩子变成黄脸婆男人能喜欢吗?你得跟我学学,康业给我花钱跟流水似的,劝都劝不住。”
‘黄脸婆’看着满柜子的进口护肤品陷入沉思。
看来得找个大师做法驱鬼。
倒是沈今安留了个心眼,听着听筒那头尖锐的女声,她皱起眉头。
[不对啊,剧情里,我这所谓的二叔可不是个会挣钱的,哪怕后来得到了爸爸的家产,不到几年就也挥霍一空,如今怎么突然发财了?]
[该不会又是沈婷川搞的鬼吧?]
赵桂兰一直在注意女儿的动静,此刻也听到了小家伙的心声,当即一愣。
回过神来,她一改之前的浮躁,故意惊讶道:“是吗?原来二弟这么有本事啊?”
而听到她“羡慕”的语气,赵美娟更是得意:“那是当然,我早就说了,我们康业不简单……”
“那二弟是怎么赚的钱呢?”
可赵桂兰却懒得听这些没用的,直接道。
而一提到这件事,赵美娟瞬间哑口无言:“这……”
“怎么了?不能说吗?”
赵桂兰挑挑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向你打听打听经验,毕竟最近公司不好做,骏国这里赔了好多,要是再这样下去,估计别墅都住不起了。”
赵桂兰之前不喜欢计较,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赵美娟心里在想什么?
而果不其然,这话一出,赵美娟的声音更大:“别墅都住不起了啊?”
话音落下,似乎又觉得自己太惊喜,又连忙压低声音:“怎么会这样?”
“诶……”
闻言,赵桂兰并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却让赵美娟越发兴奋!
天知道,她这辈子最嫉妒的就是赵桂兰。
明明连个儿子都生不出,却被沈骏国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
她也配?
只不过此刻她还有几分理智:“不对啊,你们家不是买了股票……”
破案了,果然是因为沈婷川!
听到股票这两个字,赵桂兰表情一冷,猛地看向了一旁默默听着的沈骏国。
买股票这件事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沈骏国就连亲近的兄弟都没说。
赵美娟怎么知道的,可想而知……
“诶,你那边怎么没声音了?美娟,你说什么?”
赵桂兰冷着脸,一边假装信号不好,一边挂断了电话。
而看着她的动作,沈骏国犹疑:“婷川,应该不会吧。”
“她做的蠢事还少?”
让她住在家里不代表以前的事过去了,那是赵桂兰心里的一根刺。
[沈婷川不去当卧底屈才了,难为她把听不懂的字眼费尽心思记下告诉二叔。]
[妈妈真是英明神武,这要是不在身边不知道整出多少幺蛾子呢。]
[现在股市南非钻石一路高歌,快成为最赚的股票了,爸爸肯定也会关注。]
[只可惜南非钻石这种表面上稳赚不赔的买卖才是亏的最多的,要是能让二叔一家去买就好了。]
沈今安陷入沉思,她觉得和沈骏国父女连心,每次想买哪支股票都会想到一块去,这次有大风险,她不能说话没法提醒,要是俩人还能想到一块就好了。
而听着闺女的默念,沈骏国不动声色。
待沈婷川放学回来,故意在她面前谈论。
“我想把房子卖了。”
“卖房子?!”
“对,南非钻石稳赚不赔的买卖,我想把积蓄和这段时间赚的钱都投进去,到时候别说别墅,就是京市的别墅都能买得起。”
而听着丈夫的话,赵桂兰咬牙掏出一个存折:“我信你的,这是我的嫁妆,一起买了吧。”
“媳妇,有你真好。”
两个人毫不避讳地交谈着,却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沈婷川眸光闪烁。
半夜,等两个人都睡下。
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从卧室中溜了出来,打电话告知沈康业。
沈康业对此深信不疑,除了那套房子,凡是能到手的流动资金全都拿来买股票。
一周后。
饭桌上沈骏国脸色凝重拿着报纸,余光瞟向沈婷川,唉声叹气道:“完了,南非矿洞坍塌,怕是要赔的血本无归了。”当然不是他,是沈康业赔。
没等赵桂兰开口,沈婷川一个弹射起身。
“大伯你说啥?”
沈骏国笑着重复一遍:“婷川还对这些有兴趣啊。”
后面再说的什么沈婷川已经听不见了,此刻的她血液凝固,脑海中只剩下血本无归四个字。
那她爸妈那里……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筒子楼内。
得知消息的沈康业犹如一头暴怒的困兽,猩红着眼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地上一片狼藉,夹杂着赵美娟的埋怨和嘶吼。
“天杀的,你把家里这点钱全赔进去了,我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沈康业你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现在好了吧,钱全没了还欠一屁股债,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