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秦侄儿,你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七大峰传来,竟是直接将秦时公引起的波动给压了下去。
下方,叶云州的眉头不由得皱起,看向身边的徐青安问道:
“说话的这位是?”
“他是云修的父亲,云广庆,也是七大峰上一任长老。”
徐青安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语气淡淡的说道,
“现在按照辈分,应该算是我们剑魁宗的太上长老。”
“还有太上长老?”
叶云州来了剑魁宗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过有太上长老。
“你不清楚也正常,毕竟这是我们剑魁宗的秘密,只有几位长老清楚。”
“我们剑魁宗的那些老一辈的长老其实并没有死,现在基本上都在剑灵域当中闭关。”
“剑灵域是我们剑魁宗第一任宗主开辟出来的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就类似于你之前进入的上古战场。”
“那也就是说,剑灵域里的都是剑魁宗的老前辈了?”
叶云州原本还以为剑魁宗的底蕴就这些,但现在看来,实际上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云师叔,我生气的原因,你应该好好的问问你那好儿子!”
秦时公目光死死的盯着下方云修的身影,眼眸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杀意。
“老秦,我可没做什么啊,你别污蔑我!”
云修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反倒是冷哼一声,指着自己断裂的手臂,
“我还想问问你的弟子,为何断我一臂!”
他第一时间就捡起自己断臂来到了剑灵域里,但不知道叶云州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抹除了他断臂上的生机,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接不上去!
一想到自己之后只能用一只手臂生活,云修心中对叶云州的杀意又浓烈了几分。
“断你一臂又如何?我此刻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秦时公冷笑一声,眼眸朝着云修身边看去。
只见云修的身边空间涟漪一阵波动,随即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身影缓缓浮现。
老者佝偻着身躯,皮肤苍老不堪,但双眼之中却透露着精明。
仔细一看,甚至能够从他的眉眼间感觉到一丝阴冷之色。
很显然,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同门师兄弟,这样大动干戈成何体统,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云广庆似乎并不打算回答秦时公的话,而是将目光缓缓看向八大峰的方向,
“只不过是个元婴境小子的一面之词,就惹得你们同门之间拔剑相向?”
“这般行为,未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吧?”
“老秦,你先回来吧。”
徐青安淡淡的开口。
半空中,秦时公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了云修一眼,回到了徐青安的身边。
“徐师侄,原来你在这啊?”
云广庆仿佛这个时候才察觉到徐青安在场,淡淡说道,
“小辈不懂事,难不成你这个宗主还不明事理?”
“任由小辈胡作非为?”
“云师叔,这件事情的始末你尚未了解清楚,就如此妄加定论,恐怕这不明事理的人,是你吧?”
徐青安拿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回应,
“况且,云师叔你单凭云修的一面之词,为何就断定是我们八大峰的长老的问题呢?”
“八大峰长老?”
闻言,云广庆的脸上闪过一抹细微的变化,
“怎么?是我剑魁宗无人吗?”
“竟是让一名元婴境的小辈在当长老?”
“徐师侄,前宗主将宗门交于你,是为了让宗门在你手中发扬光大。”
“现在看来,我有些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实力胜任这宗主的职位。”
“云师叔,我有没有能力胜任宗主职位暂且不提,但现在,你是否应该让你儿子给我们一个解释?”
徐青安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将手中的茶杯缓缓递到嘴边轻抿一口。
“解释?为何要解释?”
云广庆轻笑一声,随即身形一闪,出现在八大峰之上。
他看着不远处的叶云州,语气淡漠的说道,
“你便是污蔑我儿的小子?”
“污蔑?云师叔,你要不先看看这个?”
徐青安一招手,一张黄符便朝着云广庆飞去。
“不需要。”
云广庆摆了摆手,那黄符瞬间化作一团糜粉,
“这种东西伪造出来也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言。”
“伪造?”
叶云州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就笑了,
“老登,你就说这些话,就不怕遭雷劈吗?”
“老登?”云广庆眉头微皱,显然是不明白这称呼是什么意思。
“修儿,你做过里面的那些事吗?”
面对着询问,云修自然不会承认,当即摇头:
“没有,这肯定不是我说的!”
随即,他满眼杀意的看向叶云州,冷冷说道:
“父亲,这家伙在之前的上古战场里,残忍杀害了我们七大峰多名弟子!”
“更何况现在,竟然公然污蔑我清白!”
“还请父亲为我做主!”
“哦?有这事?”
云广庆看向徐青安,冷笑着问道,
“徐师侄,我儿说的是真的吗?”
“就算这小子是长老,也不应该对宗门弟子下手吧?”
闻言,徐青安的表情终于是有些松动,眉头微微皱起。
云修所说的不假,叶云州的确是在上古战场里动了手。
虽然说他相信叶云州并没有撒谎,但这个时候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无法证明当初是七大峰的那些弟子先对叶云州动的手。
“老登,你们七大峰的弟子都与你们一副德行,脸皮够厚,手段够阴险。”
叶云州淡淡出声说道。
“你……很好!”
云广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一股淡淡的恐怖气息瞬间朝着叶云州飞去。
刺啦!
下一秒,徐青安起身,手中一柄古朴长剑缓缓浮现。
长剑出鞘的剑鸣声,直接将云广庆的那道恐怖气息打断。
“好好好,徐师侄,这么久不见,你的修为倒是见长不少!”
云广庆摸着下巴的呼吸,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徐青安的长剑,
“不仅如此,就连脾气和胆子也长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