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顾怀川七年，他找了20个女人。

他任由那些女人登堂入室，穿着傅霜眠的睡袍晃悠，把她煲的汤倒进垃圾桶。

傅霜眠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第21个女人的出现，傅霜眠转头和他的双胞胎哥哥扯证了。

还把红本甩在顾怀川脸上。

“介绍一下，你哥，我的合法丈夫。”

“以后见面记得叫我嫂嫂。”

……

傅霜眠站在二楼楼上，低头敛眸注视着底下狂欢的人群。

顾怀川站在人群中间抱着自己的维修师，众人一下子沸腾起来，围着二人尖叫。

“亲一个，亲一个！”

沈望舒靠在顾怀川怀里假装娇羞地摇头：

“这不好吧，顾总已经有爱人，如果被傅小姐看到又要误会了。”

她抬头时，正好和傅霜眠的视线对上，眼里闪过一丝挑衅。

傅霜眠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早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麻木了，但是再亲眼看见二人亲密的动作时，心脏剧烈的撕扯感还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走到甲板上，整个人靠在栏杆上，指尖猩红一点，看着手中亮起的信息久久没有回神。

点进社交软件，沈望舒又传来新发的照片。

“傅姐姐，顾总说想要我留下来陪他，我想跟你说一声，不然怕你到时候误会了。”

照片中的顾怀川领口半开，露出底下结实的胸膛，沈望舒的手替他解开扣子，有意无意地抚过他的身体。

这样的照片，傅霜眠还见过无数张。

多少个孤独的夜晚里，她蜷缩在床上一角期待着顾怀川回家，却只等来他和沈望舒的照片。

借着顾怀川喝醉的名义把他送回自己家，故意拍下照片假装给傅霜眠报平安，却将一盒用过的避孕套也拍进去。

“傅姐姐，顾总说这条手链是你送他的，但是太旧了他说让我丢掉，需要还给你吗？”

“傅姐姐，今天我实在太饿了，顾总把你做给他的饭让给了我吃，我已经把保温瓶洗好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

沈望舒低端的挑衅她都不在意，在傅霜眠眼里，沈望舒和之前顾怀川找过的二十个女人其实没什么不同。

直到半年前的F1比赛，她为了能让他夺冠，熬了无数个夜策划方案准备了半年之久，助他成功时却只见到在领奖台上顾怀川抱着沈望舒笑着称呼她是自己的福尔图娜。

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入心脏，只是一眼，她眼角立马红了，匆匆转身离开现场。

那一刻她才明白，沈望舒在他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她想起小时候，她和一个顾家的孩子一起被绑架，在准备被撕票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安慰她要镇定，他们一定可以得救的。

好在最后一刻，警察到了。

她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只在慌乱中见到他摔碎的半块玉佩。

所以在她第一次看见顾怀川身上佩戴着另一半玉佩时，她激动地快哭出声。

因为这半块玉佩，七年来不论顾怀川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她都没有任何怨言。

但是在半年前，顾怀川的玉佩送给了沈望舒，被镜头记录下来的时候，顾家的保姆惊讶开口：

“那不是大少爷的玉佩吗，怎么在沈小姐身上？”

傅霜眠顿时愣在原地。

原来当年救下她的，是顾宴礼，而不是他的弟弟顾怀川。

她选错了报恩的对象，用错了情，既然顾怀川不要她的爱，那她便收回来。

“不是已经戒掉了？”

这时，顾怀川的不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傅霜眠回头，只见到男人衣领处有一块鲜红的酒渍，掩盖住不明显的口红印。

顺着她的目光，顾怀川想要遮掩，可傅霜眠只是平静地擦过他的肩头离开。

他下意识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刚刚庆祝怎么不见你？以后不要再抽烟了，我不喜欢。”

傅霜眠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声音沙哑：

“身体不舒服便没去，房间里有新的衬衫，今晚我睡另一间房。”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顾怀川看着她的倩影，心里有一丝复杂。

明明因为他一句话，傅霜眠就戒掉了七年的烟瘾。

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回到房间时，傅霜眠换掉了用了七年的屏保。

是她和顾怀川的第一张合照，她追了他三年，费尽心思成为了他的助理，在赛车场前拍下了这张照片。

如果没有听到顾怀川在酒局里说过的话，她或许会相信自己的七年陪伴可以换来一个独属于二人的未来。

“只不过玩玩而已，那个女人长得漂亮又听话还喜欢倒贴，为什么不要。”

“想结婚就结，照样不耽误我出去玩。”

三年追求，七年恋爱，都换不来他施舍一个爱称。

既然这样，傅霜眠倒是期待顾怀川会用什么心情叫她一声嫂嫂。

想到这里，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将婚礼提前半个月举行。”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口腔里泛起苦涩，傅霜眠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男人的声音有些诧异，随后传来一阵笑声，尾调沙哑缠绵：

“就这样？”

“好，我等你，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