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看着势在必得的孟怀谦,不禁厌恶万分。
“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可孟怀谦没有回应她,只是将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嘘,枝意,你太吵了。”
沈枝意很快被一群人关进了地下室。
最后一丝光亮被剥夺,整个地下室都被黑暗席卷,吞噬。
她有幽闭恐惧症,只有孟怀谦知道。
蜷缩在角落里已经不能支撑她自身的安全感,沈枝意哭泣不止,颤颤巍巍着握住胸口母亲骨灰的吊坠。
沈枝意嘴唇翕动着,颤抖不止,感觉整个人就如同被丢在岸上的鱼一般没了力气。
忍耐到极致的时候,她用拳头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铁门,直到空气中弥漫出血液的气味。
她缓缓将手覆盖在胸口的吊坠上,嗫嚅着喊着妈妈,豆大的泪水滴在手背上。
可无论她怎么折腾,都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敲击门的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没了力气,昏睡了过去。
日夜颠倒让她浑身绵软无力。
等到第二天被放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恍惚无神,跌跌绊绊出了地下室。
她被丢在院子里晒太阳,保镖说她身上都是霉味,臭得不行。
可没安静多久,便听到了树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啾啾。”
原来是她和孟怀谦的养了三年的鸟——球球。
球球正颤颤巍巍地在树上嚎叫,看起来被藤蔓缠住了脚,听得人心碎不已。
沈枝意只得认命长长叹息了一声,慢慢爬上了树,小心翼翼地将藤蔓解开,将球球抓了下来。
球球温柔地蹭着沈枝意的手,还啄了她几下,以示感谢。
沈枝意不由得心软不已,将接连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可她却没注意到不远处孟怀谦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把她手里的雀子抢过来。”
几名保镖立刻想要将沈枝意手中的球球抢夺过来。
沈枝意看到不远处的孟怀谦,心生不好的念头,紧紧地护住了球球,怒声呵斥。
“你要干什么!孟怀谦,你是不是疯了?!”
可孟怀谦眸子冷漠晦暗,只不紧不慢地下达命令。
“拿过来。”
几个高大的壮汉一把子将沈枝意胳膊钳制住:“交出来,别浪费大家时间,也省得你受苦。”
沈枝意既怕太用力压到球球,又怕他们伤害球球,干脆将球球抛进了一处草丛。
可球球却飞到了孟怀谦的旁边。
“枝意,你知道你和球球不听话的下场吗?”
他高高举起球球,狠命往地上摔下。
“不要!”
伴随着球球的叫声和沈枝意的恐惧,血色很快渲染在地上。
沈枝意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地,受到刺激的她有些应激,尖声喊叫。
“孟怀谦,你真是个疯子,你这样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我要走!放我走!”
可孟怀谦却搂住了她,温柔说着。
“放松呼吸,情绪激动的时候要深呼吸。”
可随着他的呼吸引导,沈枝意却越来越焦躁不安。
“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孟怀谦只是紧紧圈住了沈枝意,想要采撷她虚弱和柔软。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沈枝意狠狠扬手甩在孟怀谦的脸上。
可孟怀谦只是笑了起来,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才知道吗?”
“把她关进杂货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把她放出来。”
晚上,杂货间里迎来一个不速之客——沈清梨。
“啪!”沈清梨进门就不由分说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还不死?”
“不过你别怕,我今晚就送你走。”
“生死就看你的命了。”
她将手中的汽油倒在外面,将门紧紧锁死。
任凭沈枝意怎么敲门,也不开。
“沈枝意,要怪就怪你没有投好胎,非要当沈家大小姐,得罪了我,你别想好过。”
一只火柴被丢下,火光很快攀升至房顶,整个屋子变得越来越热。
沈枝意将手帕沾水捂住口鼻,只能用斧子一遍又一遍地砍着门。
可烟雾弥散地实在太快,她明显感觉头昏脑胀,体力不支,意志力支撑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砍着门。
终于,门轰然倒塌。
正在她准备冲出去的时候,一个房梁即将坠落。
她心一横,冲了出去。
只听得一个巨大的声响。
火光中,一个男人狠狠抱住了她,将她抱到安全地带。
“走,和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