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是京北夜色酒吧里出了名的卖酒女,也是陪江家地下党太子爷江况野走过三年落魄时光的白月光。
所有人都知道江况野爱林溪爱到疯魔,是他宁愿挨99鞭家法也要留在身边的人。
可就在他们结婚四周年那天,林溪却找到了江况野的死对头沈卓言。
“帮你假死离开可以,但你也知道,江况野把你看得比命都重要,这么大的风险,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沈卓言双手插兜半倚靠在落地窗前,看向林溪的眼神满是戏谑。
“我手下的雇佣兵可以任你差遣三个月。”
林溪慢条斯理地掏出令牌,语气淡薄到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另外在我流产后,将一样东西送去江家。”
一句简单的话却惊得沈卓言猛地站起来,眼底的戏谑骤然褪去,只剩惊愕。
“江况野不过是在外边养个小雀儿而已。”
“虽然听说那小雀儿是京北第二地下组织的龙头,可就算这样也不会动摇你正室夫人的位置,你何必争风吃醋到冒风险拿江况野的令牌做交换?”
林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小雀儿?江况野已经要和她结婚了。
这令牌并不是江况野的,而是她瞒着他浑身浴血拿到的。
他外边养的也不是什么小情人,是曾经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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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愿意,那算了。”
林溪面无表情地收起令牌,刚转身就被沈卓言叫住。
“好,我答应你!”
“你说的诈死我会尽快安排,只是你真的舍得流产不要自己的孩子?”
林溪手指微微蜷曲,心脏被这句话砸得撕裂泛疼。
从地下组织赶回家的那天,她恰好撞见了一场盛大婚礼。
整个京北上空都飘着浪漫炽热的红玫瑰,以往拥挤的街道被一列列保镖维持得井然有序。
沈茉穿着一袭象征忠贞的黑婚纱从刚落地的直升飞机上缓缓走下来。
江况野眉眼含笑地接过她的手,朝着婚礼现场走去。
林溪戴着口罩,被保安拦在身后,中间的这条仿似隔了一条银河。
她手死死攥成拳,就连嘴唇都被咬破才堪堪忍住心中翻涌的苦涩。
昨晚还在电话里说着想念,说着一分一秒都离不开她的男人,此刻正庄重地宣誓:
“不论贫穷或富有,我一生都不会离弃沈茉。”
她恍然想起,领证后她憧憬着婚礼,江况野却满脸愧疚,“我的身份不适合举办婚礼,我不想将你暴露在敌人眼前。”
可现在,他却明目张胆的和其他女人举行婚礼。
他不是不适合举办婚礼,只是不想让她见光。
就像每次在外,他总是会保持和她之前的距离。
两年前,她发生意外后,本来就觉得她一个卖酒女配不上江家继承人的江父将她绑去了海外。
是江况野甘愿领了99鞭家法,甚至扬言没有林溪就不做继承人,才终于让江父松了口。
她还记得当初他分明虚弱到站不住,但却固执地牢牢攥住她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发颤:“小溪,再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林溪心疼得直保证再不会离开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个配得上江况野的人。
可如今,看着不远处在万众瞩目下交换戒指,拥吻着的两人,她心脏仿佛被撕裂成无数块,每一块里都写着赤裸裸的背叛。
林溪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刚走到家门口,还没等她来得及开门,就听见屋内沈老子冷漠的声音:“这次你还算听话,只是林溪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江况野拿起桌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眉眼冷峻。
“要不是小溪的身份上不了台面,我也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
他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警告。
“但不管是假证还是婚礼的事,要是让小溪知道了……”
林溪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浑身血液像瞬间逆流。
所以就连她视若珍宝的结婚证也是假的?
江老爷子像是没有把江况野的警告放在当回事,他漫不经心地嗤笑了声。
“我可以不告诉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林溪为了这件事离开,你绝不能再丢下江氏去找她!”
江况野浑身透着冷气,“我绝不会让林溪离开。”
林溪在心底苦笑。
江况野,既然你不想我离开,那我就再不会让你找到我。
她艰涩地挪动脚步,还没等她转身离开,就听房间里江父带着冷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之所以答应娶沈茉,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根本就忘不掉林溪被凌辱了三天三夜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