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悠悠出国治病。”苏婉清心一紧,赶紧补充,“你别忘了,我不仅是悠悠母亲,也是一名医生。我比任何人更懂悠悠的病情!”
“医生……”傅呈洲轻蔑念叨,抬起手,两本护照被撕得粉碎,“我务必提醒你,当初你是怎么进的监狱。”
苏婉清浑身止不住发颤:“是你!你安排“假”病人发病,紧急情况下逼着我动手术,却被病人反咬一口!”
傅呈洲将碎纸屑洒向空中,撕碎了她和悠悠的希望。
“你毁了言心的事业,你有什么资格,奢求能继续当医生?”
下一秒,他怒吼一声:
“管家,太太的手脏了,带她出门好好‘洗’手,我不说停,就不准停。”
管家眼神不忍:“冰天雪地里,太太还在月子里……”
“拖出去!”
话音刚落,保镖将苏婉清从床上拽下,扔进花园的雪地里。
管家将她手按进结冰的盆里,刺骨的冰凉,覆在她刚结痂的手指上,痛感直冲天灵盖。
她死死咬破嘴唇,看着满盆冰水浸透成猩红。
“太太,您服个软。先生是在乎您的,您何苦呢?”
苏婉清沉默不语,任由管家一遍遍将她手伸进冰水里。
结成冰,再扯出来刮掉冰碴,再结成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没了知觉,浑身也冻得彻底,无力地歪倒在管家身上。
私人医生检查后,回复傅呈洲:
“太太的手,再也不能拿手术刀。”
傅呈洲面无表情点头。
从管家手里接过苏婉清,一步一缓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他脱掉外衣,躺在她身后,用体温给她温暖。
“婉清,你和言心扯平了。以后……”
他的吻一点点落在她背上、颈上。
“别碰我。”
苏婉清声音啐了毒,“我嫌你脏。”
傅呈洲心头泛起无名火,他不知苏婉清到底气什么,是他一次次讨好她给她机会。
他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嘴巴。
起身套上衣服,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一支支抽着烟,等待药性发作。
不一会,苏婉清浑身燥热,在床上难耐地气喘着:
“傅呈洲,你卑鄙!”
他勾唇笑了笑,脚将烟头捻灭:“婉清,我等着你求我。”
倒计时开始:“60,59,58……”
莫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止不住呻吟。
“3,2……”
“婉清!”
苏婉清颈间喷射出鲜血,她手里的发簪滑落在地上。
傅呈洲抱着她,手捂住脖子,惊慌地大喊救护车。
苏婉清扯了扯嘴角:
“我们这样多没意思啊,傅呈洲,夫妻一场,你如我愿,行吗?”
“你说。”他隐忍着。
“和我离婚,悠悠归我。”
傅呈洲手僵了一瞬。
他明明已经足够护着她,她怎么还是要离开他!
思及此,他松开了她,缓缓起身,用冷冽的眼神睥睨她。
半晌,他顶了顶后槽牙,眯着眼一字一句:
“想和我抢悠悠?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他离开的瞬间,医护人员拥进来抢救。
苏婉清在床上躺了三天,醒来时收到一张法院传票。
傅呈洲,他竟然和苏婉清争夺抚养权。
苏婉清拔掉针管,直奔法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