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楹将第一次给傅昼沉那天。
傅昼沉狠狠要了她三个小时。
她白皙的身体泛着羞赧又餍足的红色,正要蜷入傅昼沉的怀抱。
房门却被人骤然推开。
傅昼沉的女兄弟沈南南掐着秒表冲进来:
“三个小时!我猜得最准,你们都得给我买份礼物!”
偌大的卧室一窝蜂挤进来一群人。
他们叼着烟,勾肩搭背,不怀好意的眼神扫过沈南南:
“我们都上当了!你跟老傅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他能坚持多长时间,你当然最清楚。”
“是啊!沈南南,你这么浪,恐怕没少帮傅昼沉解决吧?毕竟老傅把池楹姐捧着哄着,舍不得动她一根汗毛,来劲儿的时候可就要想办法解决吗?”
所有人哄堂大笑。
作为话题中心的沈南南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满脸张扬:
“是又如何?别的我比不过池楹姐,可昼沉的时长,我确实最清楚!”
沈南南说着抬起手,掏了一下傅昼沉的下身。
江池楹瞬间如坠冰窖!
她紧攥着挡住身体的被褥,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昼沉,你们在……干什么?”
傅昼沉竟无奈地按住太阳穴,语气纵容:
“行了!小祖宗,别开玩笑了。”
“我家乖宝都快要当真了!”
他直接将人往外轰:“烟都掐了!池楹最闻不了烟味。”
“好好好。”沈南南嘻嘻哈哈地笑着,“嫂子,你别当真啊,我们就是打个赌。”
“我和傅昼沉就是穿一条开裆裤的好兄弟,彼此看不上,就算脱光了放一个屋都不会发生什么的,你放心!”
她的声音逐渐远了。
傅昼沉的声音也远了:“池楹,我送送他们,你先睡。”
可江池楹实在睡不着。
刚才那一幕,始终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
让她根本就没法安心入眠。
最终,江池楹裹着自己的风衣外套出门,想去接接送人的傅昼沉。
却万万没想到,竟看到令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不远处低调奢华的林肯车正在上下摇晃。
大开的车窗上,沈南南被压在身下,放肆浪叫。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捏住沈南南的下颚,沙哑的嗓音带上几分狠色:
“沈南南,以后在池楹面前,你给我收敛点!”
“要是被她发现什么,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沈南南放肆地笑着:“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么?”
男人皱起眉头,微微侧身。
江池楹终于看清他的脸。
是傅昼沉!
犹如兜头一桶凉水浇下,她只觉耳边一阵嗡鸣,气血逆流,整个人完全失去力气,险些往后栽倒。
而不远处,荒唐的情事仍在继续。
沈南南妩媚地笑着,胸前绽开的大片曼陀罗纹身被傅昼沉吻住。
“所以,这就是你赌输给我的礼物?”沈南南轻哼道,“傅昼沉,你可真够抠的。”
傅昼沉却低声笑了:“把我自己当成礼物送你,还不够?”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江池楹全身发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从未想过,那个疼她入骨的傅昼沉,竟会有出轨的一天。
她和傅昼沉是青梅竹马。
她还不懂事的时候,两家父母就开玩笑,说她是傅昼沉的小新娘。
所以,她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他的新娘。
而傅昼沉也把自己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江池楹。
幼儿园时,江池楹被高年级抢了棒棒糖,他被打得头破血流也要帮她抢回来。
高中时,江池楹被猥琐男跟踪强迫,他一身孤勇愣是替她挡了整整三刀,鲜血横流时都没忘记替她挡住双眼,说:“别看,你会怕。”
成年时,江池楹怕疼不肯让傅昼沉碰,傅昼沉这一忍就是整整七年。
一直忍到前段时间,他们定了婚期。
江池楹这才下定决心把自己完全交给傅昼沉。
可江池楹万万没想到,傅昼沉根本就没忍,早就和沈南南……
沈南南是高中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
她是转校生,刚一露面就引起全校轰动。
在那个满地都是乖乖女的年代,她穿吊带热裤,两条胳膊和胸前都刺着纹身。
笑起来时,眼睛里总像是带了钩子,钩得全校男生全都将她簇拥着,变成人群焦点。
傅昼沉是例外。
第一学期,他只提过沈南南一次:
“池楹,你这么乖,别被她带坏了。”
江池楹满眼艳羡:“你不觉得她很酷吗?”
傅昼沉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那不叫酷,叫浪。”
他似乎还想说更过分的词汇。
可沈南南来了。
沈南南直接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直笑:“傅同学,你不喜欢浪的么?”
傅昼沉沉着脸,直接将沈南南一把推开,对她的评价差到极点。
从那天开始,两天就不对付。
傅昼沉嫌她不自爱、不自重。
沈南南吐槽他假正经、伪君子。
江池楹都有些忘了,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变好的。
只记得有一回,傅昼沉陪她过生日,突然接到沈南南的电话。
沈南南在电话里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被人欺负了。
傅昼沉拔腿就跑。
那天晚上,沈南南直接发朋友圈官宣:
【@傅昼沉 从此以后,我生死之交的兄弟。】
傅昼沉给她点了个赞。
沈南南的尖叫声拉回江池楹的思绪。
她靠在树干上,拼尽全身力气,拨通傅昼沉的电话。
她猜测着傅昼沉会如何回应她的质问。
却没想到,傅昼沉长臂一伸,直接给叫嚣的手机开了静音!
“不接?”沈南南笑盈盈问道,“不是你家宝贝给你打电话吗。”
傅昼沉按住她的下巴:“现在你才是我的宝贝。”
沈南南笑了:“嫂子要是发现了,可怪不得我。”
傅昼沉的眼神却微沉下去,声线冷冽:
“她不会发现。”
“就算发现了,我也绝不会让她离开。”
“这个世界上,除了死,没谁能拆开我和池楹。”
看着傅昼沉那笃定的脸色,江池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嘲讽至极的低笑。
是吗?
那她就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