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垃圾。”
在傅深将白柔打横抱起离开的时候,沈知意声音沙哑地开口。
她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扔在一旁玫瑰花从中。
傅深眉心一跳,心中涌上一抹怪异的感觉。
心脏有点疼,可能是病了。
白柔敏锐察觉到傅深的反常,环抱住他脖颈的手用力了一些。
“傅先生,我好疼,会不会留疤。”
傅深极快收回视线,“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将那抹怪异感觉抛在脑后,他快步离开。
后院只剩下沈知意一人,周围安静到沈知意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望着杂物堆上的婚纱照,那是她和傅深唯一的合照。
照片上她笑容灿烂,傅深却冷着一张脸,满脸烦躁。
沈知意捡起地上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扔到杂物堆上。
火焰缓慢在婚纱照上蔓延,将沈知意的笑脸和傅深冷漠表情都燃烧殆尽。
飞灰在空中蔓延,逐渐飘远,像两人回不去的曾经。
亲眼看着所有杂物被燃烧殆尽,沈知意才苍白一张脸,独自前往医院处理伤口。
布料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处理伤口的时候,沈知意疼得快要晕厥过去。
忽然医生瞥了一眼手机,不确定开口,“您是沈知意女士吗?”
沈知意不明所以,点点头。
医生停止处理伤口,“请您和我走一趟。”
强硬地带沈知意去楼上VIP区域,傅深冷漠。
“柔柔被烧伤严重,需要植皮。”
瞬间沈知意意识到傅深想要做什么,剧烈挣扎起来。
“凭什么!傅深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是因为我喜欢过你?你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糟践我的真心。”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白柔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傅深的眼神无悲无喜,望着她的眼神毫无表情。
“因为柔柔小时候救过我的命,就算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愿意把谎言当成真的。”
他居高临下看着沈知意,“她和你不一样。”
因为不一样,所以沈知意不重要。
她的感觉不重要,她的喜怒不重要,她的一切都不重要。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呼吸都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傅深摆摆手,保镖立刻上前,不由沈知意反抗,一根冰凉的针扎入她皮肉中。
眼皮越来越沉,沈知意陷入一片黑暗中。
她能感受到自己被困在手术台上,冰凉的手术刀划破脸上皮肉,还能听见旁边白柔嫌弃的声音。
“我才不要她的皮,真恶心,不如拿去喂狗吧。”
医生犹豫,“如果傅先生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傅深就是我的舔狗,只要我勾勾手指,不要说沈知意一块皮,就算是她的命,傅深也会拱手送上。”
直到手术结束,镇定剂的药效才缓慢失效。
她睁开眼,脸上一块皮肉火辣辣的疼。
她颤抖手解开纱布,在脸颊上留下一个圆形的伤口,鲜血淋漓,已然没了皮肉。
没有正常人情感的傅深,竟然能为白柔做到这种地步。
她大口喘息,拿着镜子的手指都在不住颤抖。
病房门推开,沈知意眼眶含泪地抬眸。
隔着氤氲的水雾,她似乎看见傅深眼中闪过一抹不忍的情绪。
神色一闪而过,快得仿若是沈知意错觉。
“傅先生是来看我多狼狈的吗?还是又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皮肤?器官?”
傅深抿唇,拿出一张银行卡。
言简意赅,“五千万,补偿。”
沈知意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她仿若感受不到疼痛。
望着这样沈知意,傅深有些不太适应。
手悬在半空中,沈知意还是接过银行卡。
“就当离婚补偿。”
这句话很轻,轻到傅深听得并不真切。
“什么?”
“没什么。”
病房内的空气压抑,傅深又恢复面无表情模样。
“明天爷爷寿宴,和我一起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