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伤得很严重,许意欢在医院住了整整三天才回到家。
眼不见心为静,不见那两个人,她心里也舒服不少。
数着倒计时离开的日子,许意欢开始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暗恋十年写下的三千多封情书,廉价的银戒,还有她亲手缝制的婚纱……
就在她对着这些关于沈时屿的回忆出神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
沈时屿脸色阴沉,怒不可遏,“是不是你干的!”
许意欢懵了,“你在说什么!”
沈时屿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足以扭断她的腕骨,“还在装?!晴苒父亲是死刑犯的秘密,难道不是你透露出去的?!她现在人在医院,被仇家捅了三刀!”
许意欢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矢口否认,“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些!”
“不是你?除了你还会有谁会这么恶毒?!”沈时屿猛地甩开她。
她恶毒?
许意欢被推得踉跄撞上桌角,疼得蜷缩起来,心也凉的彻底。
三年,整整一千多个日夜,就算养条狗也该有几分感情了吧?
可在他眼里,她竟如此不堪,无需证据、无需审问,就能被轻易定罪断言恶毒。
她掏心掏肺的三年,不仅没换来他一丝一毫的爱,连最基本的了解和信任,都成了奢望。
“晴苒开朗活泼,从没得罪过人!只有你一直处心积虑针对她!许意欢,要是晴苒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拿我是问?”
许意欢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
“沈时屿,你真是瞎得彻底!”
她踉跄着走到刚刚收拾的桌前,在沈时屿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毫不犹豫点燃箱子里关于沈时屿的一切。
火焰“轰”地燃起,迅速吞噬了情书,婚纱,还有那枚她曾经视若珍宝的素戒……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
灼热气浪映照着她泪流满面却平静的脸。
“这些过去,我不要了。”
压下心底酸涩,许意欢的声音异常平静,“你,我也不要了。”
沈时屿看着燃烧的火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莫名的慌乱袭来。
他张了张嘴,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骤变,猛地冲了出去。
许意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扫了眼地上已然化为灰烬的过去,脸上只剩一片麻木。
收拾完要离开要带的东西,许意欢准备去取离婚证。
她刚走出别墅区不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身后靠近。
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许意欢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软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