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性犬撕咬之下,沈琉璃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流干,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虚弱躺在狗笼中,再无任何反抗力气。
眼前阵阵发黑,她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沈琉璃躺在客厅的地上,面前摆着狗碗。
江雪樱正在看为结婚准备的VLOG,视频中,她甜蜜靠在周君言的怀中,两人全球旅行,周君言为她拍卖会点天灯买婚戒。
为了她买下一座海岛,以江雪樱的名字命名。
为了给江雪樱一个惊喜,亲自开着飞机在半空中描绘一个爱心形状。
两人对着镜头拥吻,亲热。
每一个亲密的镜头都像匕首,深深刺入沈琉璃的心脏。
沈琉璃疼得呼吸不上来,像生吞了一把碎玻璃,锋利玻璃几乎将她内脏、血管、皮肉划成烂泥。
沈琉璃希望这五年是一场令人痛苦的噩梦,可惜这场名为现实的噩梦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长发忽然被一只手用力拽住,头皮似乎都要撕裂。
,沈琉璃被迫抬起头,对上江雪樱那一双阴鸷的眼。
“你这个贱人怎么不死在缅北!以为回到周君言身边,就能揭穿我吗?你大可以直接和他说,看看他信不信。”
“他母亲死了,父亲中风半身不遂,现在我是他唯一亲人,你猜他在意你这个叛徒,还是在意我?”
“我绝对会让你后悔回到京都,后悔破坏我嫁入豪门的计划。”
她表情越发狰狞,拿起一旁的长针,用力刺入沈琉璃指缝。
十指连心,尖锐的疼痛放大了无数倍,指尖瞬间鲜血淋漓。
高跟鞋踩住沈琉璃手背,她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江雪樱一根接一根的长针扎入指缝,直到十根手指鲜血淋漓,疼得无法弯曲。
下意识挣扎,江雪樱被推得后退两步。
“你在做什么?”周君言冰冷声音响起。
他大步向前,在沈琉璃期待的目光中,长腿跨过她满身是血的身体,小心捧起江雪樱蹭破皮的手指。
“家庭医生!”
医生立刻上前,拿出国外大师定制的上万药膏,小心涂抹在江雪樱的手指上。
她抽抽噎噎的哭,“都是我的错,阿姨当初就是用这双充满罪恶的手把妈妈推下楼梯,我只是想用血液帮阿姨的双手赎罪。”
提起母亲,周君言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来人,用热水帮沈琉璃好好清洗双手。”
滚烫热水端上来,水蒸气寻红了沈琉璃的眼。
保镖握住她手的时候她没有挣扎,将手浸泡在一百度热水的时候她没有挣扎。
血液在水中蔓延,手上瞬间起了无数水泡。
尖锐疼痛蔓延开来,她只死死咬住牙关,将凄厉的叫喊深深吞下。
手只浸泡了几秒钟,便已经伤痕累累。
她虚弱地瘫倒在地毯上,眼睛无声看向周君言方向。
“周君言,第三次了。”
她偿还了江雪樱三次。
周君言心脏猛地一跳,他压下异样情绪。
像沈琉璃这种女人,唯利是图,背信弃义,还害死他母亲,就应该好好赎罪。
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天哪,好残忍,”江雪樱缩在周君言的怀中,嘴角确实怎么都抑制不住的笑容,“我原谅阿姨了,让她陪我去试婚纱吧,听说阿姨和你的世界婚礼被人羡慕了好长时间,我也相当哥哥最漂亮的新娘。”
“好,”周君言一口应下,“你年轻、漂亮,一定是最耀眼的新娘。”
沈琉璃像抹布一样被扔到车上,车停在整个京都最豪华的商圈。
她摇晃着跟在两人身后,却被店员拦住。
店员有些嫌恶地看了沈琉璃一眼,“本店禁止要饭,请不要弄脏我们的地板。”
无数人打量的视线望过来,对着沈琉璃背影指指点点。
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江雪樱捂住嘴咯咯笑,“你们误会啦,我未婚夫看她像可怜的流浪狗,发善心让她当周家佣人。”
“沈阿姨,快跟上啦,别在让人误会你是要饭的,不然丢的是周家的脸。”
沈琉璃垂下头,沉默加快脚步。
每一步都牵扯身上伤口,传来阵阵钝痛。
江雪樱跟着销售走进试衣间,随口吩咐,“给我家阿姨也准备一套衣服吧,我想让她当我的伴娘。”
“江小姐您真是人美心善,对佣人都这么好。”
销售恭维几句,随手扔给沈琉璃一件淡粉色裙子。
江雪樱走出试衣间,却立刻眼眶通红,扑倒周君言怀中。
“阿姨为什么故意和我选择一个色系裙子,是像让别人误会她才是新娘,宣誓主权吗?”
周君言拍了拍她后背,“你想怎么惩罚她?”
“让她脱下裙子,站在商场门口向我道歉怎么样?”
沈琉璃瞳孔一缩,“不要……”
“好,”周君言声音打断她,“扒了她的衣服,跪在商场门口向雪樱道歉。”
保镖粗大的手撕开布料。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