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正蹲在地上,将他们一起抓到的玩偶玩偶塞进纸箱。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别墅大门被猛地踹开。
周时序冲了进来,狠狠攥住她的手腕。
“许尽欢,你怎么敢对今禾下手?她的孩子没了,就因为你送的那碗汤!”
许尽欢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手腕剧痛,却远不及他话里的内容让她心惊。
“什么汤?我根本没有……”
“闭嘴!”周时序根本不听她的辩解,粗暴地拖着她往外走,“跟我去现场,我要你亲眼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被他一路拖拽着,来到了宋今禾的病房门口。
病房里,宋今禾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在床头,额上还带着虚汗。
她看到被周时序强行拖来的许尽欢,眼眶瞬间红了。
“时序,你别怪妹妹,是我没福分,保不住我们的孩子。”
说着,她便低声啜泣起来。
“今禾,你别替她说话。”周时序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再转向许尽欢时,眼神已是冰冷刺骨。
“人证物证都在,那汤就是你让佣人送来的,你还想抵赖?!”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送过任何汤。”许尽欢试图甩开他的钳制,“周时序,你用脑子想一想……”
“时序,我好痛。”宋今禾适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紧紧抓住周时序的衣袖,“我们的孩子,他刚才还在我肚子里。”
他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猛地将许尽欢狠狠拽到身前。
“是我太纵容你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今禾。”
他粗暴地将她甩向身后跟进来的两个保镖。
“把她带下去,好好调教一番,让她学学规矩,认清自己的身份。”
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死死钳制住许尽欢的手臂。
“周时序,你凭什么……”
许尽欢挣扎着,话未说完,就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向病房外走去。
在她被强行带离的最后一刻,余光瞥见病床上,靠在周时序怀里的宋今禾,正对着她勾了一下嘴角。
眼神里充满了计谋得逞的得意和冰冷的嘲讽。
接下来的三天,成了许尽欢人生中最漫长的噩梦。
她被关在地下室里。
周时序和宋今禾的声音会通过录音机不断重复播放。
“许尽欢,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对不对?”
“你是不是个罪人?”
起初她咬紧牙关,用沉默抵抗。
但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电击,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痛得她蜷缩在地,止不住地痉挛。
一次,两次……直到她的意志被彻底碾碎。
后来,只要听到他们的声音,她的身体就会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猛地点头,用嘶哑的喉咙挤出那个字:
“是。”
他们拔她的头发。
不是一根根,而是一把把地连根扯下,头皮传来撕裂的剧痛,留下斑驳的血痕与秃块。
随后,他们强行将她捆绑住,然后点燃剩下的发丝。
火焰灼烧发丝,迅速蔓延至头皮,发出焦糊的气味。
皮肤被烈焰舔舐的剧痛让她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她疯狂挣扎,直到有人用灭火器粗暴地喷熄。
她对的虾严重过敏。
然而一日三餐,送进来的只有冰冷的白水煮虾。
前两天,她靠着意志力抵抗着饥饿与虚弱。
第三天,在生理极限的边缘,她终究是颤抖着伸出手,将那些虾塞进了嘴里。
过敏反应来得迅猛而剧烈。
喉咙迅速肿胀,呼吸变得困难,全身泛起骇人的红疹,意识在窒息感中逐渐模糊。
最后的感觉是有人冲了进来,将她送往医院。
她在抢救室里几度休克,与死亡擦肩而过。
最后一天,许尽欢悠悠转醒。
身体各处依旧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视野模糊中,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轻轻地问:
“为了那样一个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何苦呢?值得吗?”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
随后,她被迅速转移出了病房。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曲线骤然拉平,发出漫长的“滴”声。
也正是在这时,周时序赶到了医院。
他得到的,只有医生宣判:
“抱歉,许小姐因严重过敏引发多器官衰竭,抢救无效,已于一分钟前死亡。”
“死了?”周时序愣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像是没听懂这个词。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我只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抓住医生的手臂。
“她怎么会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