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晚在看守所里被关了三日。
整整三天,周柏彦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听说庄沚澄知道自己出事后,一直哭着委屈地说对不起,她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周柏彦甚至将人接到太平山顶的别墅来亲自照顾。
谢听晚一进看守所,就成了全部人攻击的目标。
“听说你还是个少奶奶?怎么落魄成这样样子啊。”
为首的短发女人凶神恶煞,身上还到处都是纹身。
她上前扯住谢听晚的头发猛然往后一扯,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
谢听晚闷哼一声,整张脸都被打偏过去,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她的眼神却没有惊恐,只是一直冰冷地看着短发女人。
“哟呵,这小眼神真带劲啊?”
“还有三天,我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傲气!”
“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谢听晚被推倒在地上,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来。
彻底晕过去之前,她忽然间想起周柏彦的话。
他心疼庄沚澄身上带伤,却好像忘记了,明明她的伤更严重。
爱和不爱,一目了然。
后来的三天,她经受了非人的虐待。
他们故意殴打胸口、腿部等地方,故意不露出伤口。
甚至还有烟头烫谢听晚的手臂,将她的头发硬生生扯下来……
可到了约定的时间,周柏彦却没有出现。
直到第四天晚上,警察才将谢听晚释放出来。
她慢慢走出大门,看见周柏彦站在门口等她。
“上车。”
谢听晚看了一眼被拉开的副驾驶车门,沉默地坐进车后座。
周柏彦坐在主驾开车,透过后视镜不断观察谢听晚沉默的样子。
气氛安静的可怕,在他印象里,谢听晚一直都是一个很活泼的人。
就像是那次出事了车祸,她在医院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抱歉,昨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推迟一天来接你。”
谢听晚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只是一动,身体到处就像是被撕扯的疼。
她扯了扯唇角,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当然,我出看守所的事情,哪比给庄沚澄举办生日宴会重要?”
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还在不见天日的看守所里被殴打、辱骂、吐痰的时候,周柏彦还在庄沚澄在别墅里彻夜狂欢。
可她偏偏还说不出口自己的遭遇。
她的自尊不让她说出口,而且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周柏彦的天平早就偏向庄沚澄那一边。
周柏彦微微皱眉,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用力几分。
“听晚,你在看守所里无非就是无聊点,我让人给你安排了最好单间,你能在里面受什么委屈?”
“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对你也有利,没必要这么说话。”
谢听晚很想反驳,但是一动,就疼到忍不住吸气。
她透过窗户,看见准备到医院。
“停车。”
周柏彦挑眉,将车子停到路边。
“什么事?”
谢听晚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声音淡淡的。
“要去见我的老情人,怎么,周总也有兴趣?”
还没等周柏彦回话,谢听晚就直接下车,迎着秋风离开。
她走到医院门口,看见周柏彦没有跟上来,才走进去挂号。
“周太太,你这个伤太严重,恐怕需要留院治疗。”
“周总知道这件事吗?”
医生简单替她上好了药,正准备打电话给周柏彦,却被谢听晚拦了下来。
“没必要告诉他。”
就算他真的知道了,恐怕也不在乎吧?
谢听晚不想自讨苦吃。
见谢听晚态度强硬,医生只好作罢。
她拿着单子出门,却在拐角处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庄沚澄牵着周柏彦的胳膊,笑容灿烂。
“柏彦,你说等我们有了宝宝之后,要取什么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