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队冰场走廊。
冰场特有的寒气扑面而来,姜若眠攥紧帆布包带,阳光下冰鞋的金属扣泛着冷光。
她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切,眼里迸发出亮光。
“哟,这不是我们家野冰选手吗?”
尖锐却熟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姜若眠回头,同父异母的姐姐姜以诺倚着门框。
她身上的粉色训练服衬得她神情骄纵。
姜以诺上前故意撞歪她的包,冰鞋护具散落一地:
“省队可不是公园冰场,跟不上训练别哭着要回家。”
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队员打量着她,语气尖酸刻薄:
“原来这就是新人啊,听说她的体能训练刚刚达标,真不知道队里怎么会招这种人进来!”
“恐怕是走后门的吧!”
姜若眠没有说话。
姜以诺却一反常态,挽着她的胳膊柔声安慰:
“你们别这么说,眠眠是我妹妹,她只是暂时拖后腿而已,我相信她会变好的。”
两个队友面面相觑,脸上布满嘲讽。
“就她?恐怕再努力个十年也赶不上以诺你两年前的成绩!”
此时,教练夹着训练表走过来,他将体能表甩在姜若眠脸上,声音暴躁如雷:
“坐位体前屈12厘米,刚过及格线。垂直纵跳42厘米,比队里最低标准还少3厘米!”
“姜若眠,你不如趁早收拾包袱滚出省队!”
周围一阵窃笑。
姜若眠淡淡地看过去,声音讥讽:
“赛时作弊被队里除名,该滚的应该是你吧,教练?”
教练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一时脸上青白交错。
姜以诺精致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眠眠你怎么敢怼教练,以前你乖巧懂事,怎么变成这样?”
“教练说得对,你不适合花滑,不能因为我在这里你就也跟着来。”
“其他的事你模仿我可以,但这是关乎集体和国家荣誉的大事,别赌气。”
姜若眠冷笑,刚想说话,身后插进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一个跟屁虫、学人精而已,诺诺你和她多说什么。”
陆承翊抱着冰鞋站在台阶上,黑色训练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他揽过姜以诺的腰,目光略露嘲讽,“省队凭实力说话,装腔作势没用。”
姜若眠背对着他,听到这聒噪的声音皱着眉,不耐地掏耳朵。
“为什么变了?”她在心底轻笑回答,“因为,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