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门咔哒一声合上。

门外一众人窃窃私语。

“第一次见关总生气，这人什么来头？”

“不清楚，不过惹了关总的通常没有好下场，里边那个小姑娘恐怕要被除名了。”

屋内只剩下姜若眠和关清月。

姜若眠听着门外的讨论，眼眸微闪。

下一秒，关清月脸上的寒气褪去，她一把抱住姜若眠，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激动。

“眠眠，真的是你！”

温热的眼泪砸到她的脖颈，随后就听到关清月的啜泣，“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若眠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在此刻凝固。

她怎么知道的？

姜若眠猛地回过神，用力推开她。

声音近乎冷漠，“关总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关清月微顿，但并未有失望之意，而是了然一笑。

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划了几下，然后屏幕直接怼到姜若眠面前。

屏幕上，是那天李指导给她看过的画面。

两人停留在同一个位置。

“眠眠，花滑界能做到延迟转体的只有你。”

就凭这个？姜若眠轻笑：

“关总，眠神是我的偶像，延迟转体是我刻意模仿的。”

关清月又滑到最后，指尖点在翘起的食指上：

“那这个呢，你怎么解释？每次你炫技的时候都会翘起左手食指，我跟你认识十多年，绝对不会认错！”

姜若眠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她矢口否认：

“关总，虽然我和眠神同名同姓，但我真的不是她。”

两人僵持对视很久。

关清月收起手机，目光紧紧盯着姜若眠，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查过你的所有资料，性格怯懦，天赋平平，绝不可能有你刚才那种眼神，那种……就算天塌下来也要用脊梁骨顶住的傲气！”

“关总，人都会变......”

还未说完，关清月往前走了一小步，逼视着她的眼睛：

“姜若眠，我从未说过把你当成眠神，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不承认，是不想认我这个朋友，还是埋怨我刚才没给你撑腰，还是生气我签了那对渣男贱女？”

“姜若眠，我找了你两年，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心底像是开了一道闸门，姜若眠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声音干涩委屈：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