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赛如期而至。

姜若眠和贺显扬刚穿过安检门，就听见一道甜得发腻的声音：

“呀，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和她的小白脸吗？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全国赛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姜以诺挽着陆承翊的手臂，像只骄傲的孔雀挡在通道中央。

她今天得比运动员还庄重，头发精心编成鱼骨辫，每一根发丝都透着精致。

陆承翊站在她身侧，神色淡漠，目光掠过姜若眠时勾起嘲讽的笑：

“诺诺，有些人以为自己得了一次奖就是奥运冠军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说是，姜若眠？”

姜以诺笑得更灿烂了，她上下打量后冷笑：

“姜若眠，你这发型……是在模仿眠神两年前的造型吗？可惜啊，东施效颦！”

她转向陆承翊，声音甜得能滴出蜜，“还是承翊哥眼光好，早就说眠神是不可复制的传奇，有些人啊，连当低配版的资格都没有！”

周围几个其他队的选手放慢了脚步，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贺显扬想要上前理论一番，姜若眠轻轻按住他的手臂。

“你说得对，眠神确实厉害。”她顿了顿，看到姜以诺脸上扬起的得意，才继续道，“毕竟她是凭全国冠军保送的名校，而不是靠父亲是赞助商就能进集训名单。”

空气突然安静了。

姜以诺的笑容僵在脸上，涂着精致唇彩的嘴微微张开。

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

“我怎么知道？”姜若眠向前走了一步，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因为真正关注这个项目的人，都会记得每一个运动员是怎么走上赛场的。”

“有人靠汗水，有人靠关系，这很公平。”她终于看向陆承翊，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波动，“但赛场上，很公平。”

陆承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句话很熟悉，让他想到了十八岁的阿眠。

“你说谁靠关系！”姜以诺的声音尖锐刺耳。

“谁急了就是说谁。”

贺显扬终于忍不住插话，他站到姜若眠身侧，咧嘴笑了，“况且，我记得你被取消成绩吧，来这里是一睹若眠姐的风采吗？”

“你！”

“姜以诺，其实你也不得不承认眠神很厉害不是吗？”姜若眠笑，“但我会比她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