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过纸张,笔记本回到扉页。
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开头还是些训练计划和心情随笔,记录着进步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偶尔会出现他的名字,带着少女雀跃的笔触。
但渐渐地,笔迹时而潦草,时而力透纸背,内容也变了调。
【今天又摔了,脚踝疼得睡不着。阿翊说我太急,可时间不等人。他好像越来越忙,话也少了。】
【以诺今天又动了我的储物柜,冰鞋刀套不见了。巧合太多,还是我太敏感?可没人信我,阿翊也不信。】
【脚踝的伤反反复复,队医检查说没问题,可就是疼。有时候站在冰上,觉得好冷,比任何时候都冷。】
【阿翊说要和以诺炒CP,我不同意和他大吵了一架,他说我不通人情世故,说我是个拖油瓶。他怎么能这么说呢......】
到这里,日记戛然而止。
灰尘还在阳光里缓缓沉浮。
储物间寂静无声,只有男人压抑且破碎的哭声。
很久过后,他拨通电话,“查这十年里姜以诺和阿眠之间发生的事。”
很快,结果就传到了他的手机上,看完后,陆承翊脸色如同寒霜。
......
训练场外,陆承翊刚从馆内出来,就看到姜以诺下车。
她穿着精致的白裙子,脸上化着楚楚可怜的妆容。
见到他,姜以诺扑上来,“承翊哥!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了!”
“这段时间我憋死了,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怎么会怕姜若眠那个贱人!”
“还有承翊哥,你不说要来看我吗,怎么一天都没有来,我都想你了!”
说着她就想亲上去。
陆承翊冷着脸撇开头。
“承翊哥?”
“一口一个贱人地喊。”他冷声,“你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吗?”
“姜以诺,在阿眠的冰鞋里放钉子致使她脚踝受伤。”
“收买队医,故意耽误治疗。”
“篡改她的训练数据,让教练认为她状态不稳。”
“在她怀孕当天背着我官宣,故意刺激她发病猝死。”
每说一句,他就逼近一步。
“姜以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阿眠和你我一同长大,她对你像亲妹妹一样,你怎么能害她呢?”
姜以诺的哭声卡在喉咙里。
“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他冷笑,“很快,全国都会知道了。”
“到那时候,为什么这三个字才比较有性价比。”
说完,他负气离开。
她瘫在地上,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