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陆承翊再也没在姜若眠眼前晃荡。

但是她能感受到总有个人在背后盯着她。

很快，春节到来。

她孤身一人，贺显扬怕她孤单，想邀请她回家过年。

然而刚说完，就看到面前站了五个人，目光同样期许地等着姜若眠选择。

姜若眠和沈曼走了。

刚进屋，就看到玄关处摆着的合照。

是当初她说要埋进土里的那张。

“你......”

沈曼瞥了一眼，“哦，没处摆了，丢了又怕被黄牛卖了。”

“你想要的话拿走就行。”

姜若撇嘴，看了眼毫无生气的家，“我要不来，对联你都没法同时贴。”

她笑骂，“你以为我是你？短手短脚。”

两人吵着吵着又打了起来。

沈曼端着饺子从厨房出来时，窝在沙发里吃薯片的人正嘎嘎乐。

她这才慌觉，原来过年了。

“吃饭了。”

“来了！”

......

转眼三月份迎来了世锦赛。

候场区，空气里弥漫着不同语言的低语，比国内赛场多了紧绷与疏离。

“那就是你们说的姜若眠、贺显扬？”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斜睨着，对同伴用英语轻笑，“以前没听说过，运气倒是不错，不过这次两人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她刻意提高了些音量，擦肩而过时，肩膀几乎撞到姜若眠。

姜若眠只是微微侧身避过，目光平静地检查冰刃，仿佛没听见。

贺显扬脸色一沉，正要上前，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马上就到你上场，别生事端。”

看台不起眼的角落，戴着墨镜和宽檐帽的姜以诺捏紧拳头。

看着冰面上那道沉静的身影，眼中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她正欲上前一步，身侧忽然窜出来一道身影。

对方将她扔出门，关清月从阴影中走出：

“姜以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保镖从她身上搜出来几张照片，是先前她拍的那些。

还想到国外赛场抹黑眠眠？

有她在，绝无可能。

关清月摆了摆手，保镖将人扔到大马路上。

姜以诺咬牙切齿，“姜若眠，你等着！”

忽然，她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隔着一道门，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冲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