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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节

能忘怀,只见他托着下巴,两眼泛着桃花,不时还傻笑,就连老爹张松走来也没发现。

张松看到儿子一副笑眯眯的桃花样,作为过来人张松也来了兴趣,嘿嘿一阵干笑道:“明明,你在想谁家姑娘啊,爹上门提亲去~”

张明明一震,发现老爹不知不觉走了过来,顿时觉得尴尬,道:“诶,此女只该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你不懂的。”

张明明不在理会老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心里想到,我怎么就喜欢上一个梦中的姑娘,唉,若她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起码我还有机会,可是偏偏在梦里,可是说来也好奇怪,昨晚那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那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张明明清楚知道,虽然以前也梦遗过,不过那都没有感觉的,可是昨晚那一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让张明明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张明明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可是他发现,白天就算是睡着了,梦中女人是不会来的,于是张明明每天等着天黑,只要天刚一擦黑,就上床睡觉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从这之后,张明明天天梦到梦中女子,每晚张明明都会和他的梦中女神行夫妻之礼,也让张明明不断的痴恋梦中女人。

可是张松却看到儿子近来越来越消瘦,整个人似乎缩水似得,人瘦了一大半,就跟骷髅似得,张明明原本那张白皙的脸蛋,如今也变得蜡黄,脸上有了褶子,双眼更是直接凹陷下去,两个眼珠子似乎随时要掉出来似得,看了让人觉得后怕。

(2)

邻居看到张明明短短时间瘦成这样,有人多嘴说了一句,你们家明明是不是中邪了啊。

张松一听,可是吓坏了,连忙把张明明的几个狐朋狗友喊了过来,质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段时间已经没有和我们一起混了。”

“之前你们到底干过什么,明明好像不对劲啊。”

张松瞪着这几个小b崽子,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几个年轻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时候其中一个人回道:“如果要说奇怪的事,就是前几天,我们去悬崖下面玩,竟然发现那里有一片芭蕉林,也传说芭蕉年久成精,不过明明不信邪,硬是把鲜血敷在那颗最粗大的芭蕉树上。”

张松也听老人家说过,芭蕉种久能成精,通常是女妖精,会在夜里扮怨女,诱惑年轻男子,采精吸血。所以,芭蕉种了二三年后就必须移种另一处。而超过十年的芭蕉就要砍掉,烧毁。

天渐渐黑了下来,山里一片漆黑,除了天空上微弱的一点星光,这夜静的很,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而这夜张松无眠,用农村的土办法,用黑狗血擦了双眼,据说这样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忽然,院子里起了一阵轻风,轻轻挂着院里的树枝哗哗作响,张松则躲在大水缸后面,亲眼看到树枝上一些树叶簌簌落下,伴随着阵阵寒意,不免全身打了一个寒战。

透着夜色,张松看到不远处的树上停着几只栖息的乌鸦,闪闪发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显得分外恐恐怖。

这时候,乌鸦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刺破了宁静的夜空,扑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只留下一根根黑色的羽毛飘了下来,而这时候张松鼻翼扩大,竟然看到了一根红线顺着儿子张明明的房间而来,然后一位身着红纱的妙曼女子飞进儿子的房间里,紧接着房间里发出男女的调笑声,喘息声,张松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张松明白了,儿子是被芭蕉精给缠了,不过并不发作,等到天亮的时候,看了儿子一眼,交代了一声,便出去了。

张松直接找上了神婆,说明情况,神婆说,这件事简单,直接去把芭蕉树给砍了就成了。

张松听后,找到了那片芭蕉林,看到了那颗最为粗壮的芭蕉树,于是举起镰刀就要砍掉,可是镰刀刚一触及芭蕉树,才发现砍的不过是芭蕉树的表皮,而且这颗芭蕉树也邪门的很,一刀砍下去,里面就开始流鲜红的血水,也吓得张松丢了镰刀就跑,然后又去找到了神婆。

神婆听完张松的经历后,满脸的褶子,疑惑道:“这不可能啊,要不这样,先带我过去看看。”

张松二话不说,直接带着神婆直接去了悬崖下边的芭蕉林,当神婆看到了这颗粗壮的芭蕉树,什么话都没事,扭头就走。

神婆一路无话,只是一脸凝重,路上张松跟在神婆身后,也不敢多问,直到回到神婆哪里,张松这才小心翼翼问道:“神婆,这都怎么回事啊。”

神婆浑浊的双眼里带着一丝惊悚之色,让张松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情自然紧张起来。

“老张,你老实交代,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张松整个人发蒙,脸色一怔道:“神婆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神婆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我本以为是一般的妖树,心想只要砍掉芭蕉树,斩草除根就好了,可是我去过之后,发现那颗芭蕉树早已成了气候,而且整个芭蕉林,全都弥漫着一层瘴气,这些瘴气乃浓厚的怨气所构成,一般没有深仇大恨,对方是不会缠着你儿子的。”

神婆说完后,看着张松问道:“你仔细想想,近来你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没有?”

张松摇了摇头,道:“完全没有。”

“那你儿子呢。”

“我儿子更不可能,他一天只知道跟他的狐朋狗党混在一起,能做什么事。”

“你不要太武断了,要不回去问问再说。”

“恩。”

张松心情沉重的回家了,不过现在儿子日渐消瘦,精神萎靡,又被芭蕉精所缠,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那是不可能了,不过张松还是有办法,他找到了张明明的平时的狐朋狗党。

张松从张明明的狐朋狗友口中得知,那天也没干什么,大家只是来到了芭蕉林玩,然后一不小心张明明把鲜血染到芭蕉树上了。

知道这件事情后,张松连夜去找神婆,说明了情况,神婆努了努嘴,道:“鲜血染在芭蕉树上,的确容易让芭蕉树成精,不过张松我跟你说实话,缠着你儿子的不是芭蕉精,而是芭蕉树里的女鬼,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女鬼被禁锢在芭蕉树里,魂魄不能出来,在加上日久年深日月精华,以及女鬼本身的怨气,这女鬼在芭蕉树里早就成了气候,如今想要明白女鬼跟你们有什么渊源,那就要问米了。”

问米是一个古老的法术,起源于中国,大意上讲,是由神婆做法把死去的亡人魂魄,附身在她身上,带入阳间来与亲人对话,因为做法的时候,旁边要放一碗大米,所以叫做问米。

问米这行职业,流行已久,而且自有一套规矩,有三不问,初一十五不问,生病不问,打喷嚏不问。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最后不要去问米,因为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容易勾起鬼魂的伤心事,使得对方不愿离开这个世界,那就很难搞了。

如果非要问,千万不要问他有什么心愿未了,这样问容易有牵挂,便会有很多事情发生。

张松一听,明白了神婆的意思,这件事既然跟他张松没有关系,跟他儿子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这对父子平时也没得罪谁,那就要问张明明的爷爷奶奶,也就是张松的父母。

张松对于父母一直有心结,虽然父母死去多年,可是从心底来说,张松对于当年小翠上吊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过为了儿子也是豁出去了。

神婆在桌子上放了一碗白米,身体开始左右摇晃,只见她一会神叨叨的抓起一把白米撒向天空,一会又摇头晃脑的念诵咒语,才一会儿白米撒的满地都是,而张松只是看着神婆,也不知能不能真的把自己的父母给请上来。

神婆神神叨叨一阵后,忽然身子一震,声音变了,变成一个男声,而这个声音张松在清楚不过了,这是当年他父母的声音。

“父亲……真的是你……”

张松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的,这个声音的确是当年的父亲,而父亲再次看到儿子,感概道:“儿啊,你都老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能不老呢。”

“儿子,当年我们棒打鸳鸯,其实我们也很后悔……”

张父说着往事,话里满是悔恨,不过张松哪有心情听下去,抓紧时间问道:“父亲这次请你上来,我是有事要问你的……”

张松把他儿子张明明近来的遭遇说给张父听,并且问张父当年有没有做过什么事,张父一听,声音忽然就变了,道:“儿啊,当年我们的确做了一件缺德事……”

当张父把当年在半山区撞死人的事,说了出来,张松一听,气得要死,怒道:“父亲,你们可害死明明了。”

“当年的事我们也很内疚,可惜当年我没有勇气……我……”

这时候,神婆精神一震,恢复过来,道:“你父亲已经走了。”

“哼,他没脸见我,当然走了。”

神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你父亲种的因,这果报还是要你们来还啊,当年你父亲开车撞死李凤,李凤的尸体被撞下悬崖,而那天刚好是几十年一遇的暴风雨,暴风雨导致山体崩塌,李凤的尸体恰巧被冲刷到了芭蕉林,当血液流入芭蕉树内,魂魄被锁在芭蕉树里,导致李凤不能投生,本身又有怨气,成为了厉鬼,现在来纠缠你儿子张明明,这也是因果循环啊。”

张松一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要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莫要报应在我儿子身上啊,再说了,我儿子虽然贪玩,可是从未做过什么缺德事啊。”

神婆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我先跟女鬼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好好解决。”

入夜,神婆和张松来到了芭蕉林,在这里摆放好香蜡纸烛,神婆又开始唱唱跳跳起来,过了没有多久,忽然一阵翻卷的愁云黑雾袭来,三米之外的视野非常模糊,看上去简直不是人间,而像是鬼界。

“咻咻咻~”

一瞬间,芭蕉林中无数红线交织在一起,神婆和张松站在其中,已经被红线包围,神婆也知女鬼来了,于是开始谈判起来:“人间有人间的规矩,鬼有鬼的规矩,李凤当年撞死你的人,他们早就死了,你不该在缠着张明明~”

“我不管!当年我死在张家手里,我就要张家人偿命!”

忽地一阵疾风而起,吹得芭蕉林簌簌作响,那一条条交织在各个芭蕉林中的红线,显得更加鲜艳夺目,上面还不时流淌着鲜血,滴在地上吧嗒作响,而整个芭蕉林也散发着一股腥臭的血腥气息。

“你当真要张家人的性命?”

神婆跟女鬼谈判起来。

“当然了,我要张家人的掌中血,心头肉,我要他们血债血还!”

芭蕉树内隐现一张女人脸,那是一张血肉模糊,摔的粉碎的脸颊,其中鼻子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根黑洞,嘴巴直接萎缩了,露出黑漆漆的牙齿,至于下巴血淋漓一片,还在淌血,让人看了一阵头皮发麻。

由于神婆也给张松开了阴阳眼,张松在看到这张鬼脸,吓得身体一缩,全身鸡皮疙瘩顿时冒了出来,特别是张松在看女鬼的双眼,根本就没有白色的边缘,而是像一个万恶的黑洞,让张松感觉身体麻木,好似要被吸进这个黑洞似得。

神婆一听,当即决定道:“明晚还是这个时刻,你要的掌中血,心头肉,我给你就是!”

“好。”

女鬼嘴角上扬,露出邪魅一笑,身影渐渐消散在芭蕉树上。

女鬼消散后,张松似乎回到了现实,猛地一惊,看着神婆颤抖道:“你说什么!!”

神婆呵呵一笑,道:“欠债还钱,欠命还命,你父母欠下的债,当然由你来还。”

神婆说完墨黑色的瞳孔看了张松一眼,然后大步朝前走去。

张松愣在原地,脸色煞白,喃喃道:“一命偿一命,呵呵,没想到,没想到啊……”

张松回到神婆那里后,脸色有些发黑,把手一张,道:“神婆,当年的事既然是我父母造下的孽,现在就由我来还,女鬼不是要我的命吗,不用等到明晚,神婆你现在就杀了我交差吧,只愿女鬼不在打扰我儿子。”

神婆一听,呵呵一笑,道:“张松啊张松,你怎么这么天真,这鬼的话能信吗,我刚才不过是为了敷衍她而已,再说了,我虽从事鬼神之类的事,也是分善恶的。”

张松一听,还有些糊涂,抓了抓蓬松的头,问道:“神婆,这女鬼杀了我,孽债就平了,我和她两不相欠,父辈欠下的孽债,也在我这一辈还清了,而且我根本不怕死,就怕他去折磨我儿子!”

神婆看着张松发笑,道:“肤浅!张松你也永远记住一句话,千万莫要听信鬼话,虽然说来鬼生前也是人,可是一旦成了鬼,就跟蚊子吸人血一样,是为了生存,而且鬼攻击活人,这也是鬼的本性。”

张松听后,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道:“鬼的本性?”

“对,鬼的本性就是残忍贪婪,特别是这种死于非命的鬼,魂魄寄存在芭蕉树内,芭蕉树成了她最好的载体,而且她死后整天生活在黑暗与寂寞中,做出极端的行为,一点也不为过。”

“可是女鬼要我的掌中血,心头肉……”

张松浓眉深皱,不知如何是好。

神婆神秘一笑,道:“你先不要管这么多了,张松你现在出去,给我找一只刚生过崽的母狗血,还要一头驴子。”

“好。”

张松没有问神婆用来干嘛,不过神婆既然吩咐了,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张松说完就出了门,直到第二天快要天黑的时候,这才找到两样东西,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大罐母狗血,手里还牵着一头驴子,气喘吁吁道:“来了,来了……”

神婆看张松来了,赶紧把张松接进屋,然后再把驴子牵了进来,要说狗血驱邪,张松是知道的,可是驴子就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了,难道驴子还能捉鬼?

神婆也知张松一脸疑惑,她笑而不语,而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在火炉上烧红以后,让张松死死按住驴子的脑袋,然后神婆趁着热刀,来了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刺入驴子的腹部,只见驴子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看的张松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