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
周铭皱起眉头,有些疑惑。
“内院是京都大学内真正天才的聚集地,其中任何一人单拿出来都可以横推数十名同级别魔法师。”
沈梦璃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其实她还是说保守了,这只是内院当中最底层的存在,真正金字塔尖上的那几位她都没资格知晓。
但,当她看到周铭之时又收起了这个想法,眼前这位何尝不是彪悍的一塌糊涂,一人独对数百名三大世家的天骄,最后还堵着出口也要把内定第一名打个半残。
“趋吉避凶,明知不敌为何还要上啊。”
周铭叹了口气,很显然是有人针对他们,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才来了几天啊,怎么就能得罪内院的学生了。
沈梦璃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可能是望气术给了他们过多的自信,以至于认为自己可抗衡内院的学生。
“带路,今天,实战教学。”
周铭站起身来,他不管什么狗屁内院,找上门来哪有畏缩不前的道理。
“可他们之中最弱的都是五阶魔法师,师父你能行么?”
沈梦璃小声开口问道,毕竟人尽皆知周铭只是一名最低级的一介魔法师,但战力却出奇的强。
“我算了一卦,他们有血光之灾。”
沈梦璃不再劝阻,反正他们今天也有找周铭出手的意思。
不过说来也可笑,一群大二大三的学生竟然找一名大一新生出头。
“先去一趟医疗室吧,把他们都带上。”
周铭走到半路却改变了方向,身后众人有些疑惑,不过依旧跟上了。
毕竟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退出社团免受内院那群人的干扰,二是跟着周铭死磕到底。
不过任谁都不愿意放弃继续学习望气术机会,因为只有真的学会这东西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所以无一例外,无人选择退出,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揍,在京都大学内没人敢下杀手。
“首先我们来看这位同学,四肢骨折,胃部遭受火系魔法灼烧,同时全身血液浸染了黑毒,我们该如何炼制对应的魔药?”
周铭来到医疗室门口便看到其中拥挤了很多人,清一色都是魔药社的社员。
为首的一人是一名女子,身着紫褐色的魔法袍,旁边架着一口小型炼药干锅,价值不菲。
她的面前躺着一名被绷带半包裹的学生,面色发紫,呼吸还有些困难。
周铭认识他,正是第一批加入自己望气社的一名社员之一,名为宋仁。
但在场不论是京都大学的医疗系魔法师,还是魔药社的社员竟然着手准备治疗,仅仅是将宋仁的命吊住。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痛苦是实打实的,黑毒是一种毒性不强,但却极其折磨人的毒素,如同全身被扒了皮,浸泡在辣椒水中一样。
周铭二话不说,推门而入,宁不悔跟在后面,但其他人却犹豫了起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拿宋仁举例的那人正是内院的一名魔药师,而且地位还很高。
今日破例来到外院,给魔药社的新社员讲解心得,与炼药技巧。
故此没人敢触她的霉头,因为一旦如此不但得罪了内院的魔药师,还把整个外院的魔药社得罪光了。
同时也就意味着近乎断绝了京都大学内的魔药补给,一个没有魔药的魔法师实力只能发挥出原本的六成左右。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讲座谁都不希望被打扰,毕竟眼前之人的对于炼制魔药的造诣丝毫不弱于一些成名已久的导师。
“同学,今日医疗室休停,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来。”
周铭刚刚进去便被两人拦在了门口。
“我来看我的徒弟,有问题么?”
周铭此话一出,顿时正准备演示如何炼制魔药的女子停了下来,其他魔药社的社员也纷纷转头望了过来。
“这位同学,还请你不要打扰我们。”
又有人开口,只不过这次语气更为严肃。
周铭没有搭理他们,顷刻间掐出缩地成寸诀,身形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当他们回过头后却惊讶的发现,周铭不知何时越过了他们上百人,来到了宋仁的病床前。
“忍着点。”
周铭没有理睬他们,双目泛起淡淡的光芒,睁开灵眼。
双手搭在宋仁骨折错位的地方,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咔嚓”,宋仁畸形的四肢竟然瞬间复原。
“师父?”
疼痛使昏睡中的宋仁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周铭出现很是惊讶,本来他已经认命了,要充当这内院学生的讲解教材。
这罪估计不受十几个小时是消停不下来。
“你是谁?”
女子也有些错愕的盯着周铭,开口问道。
“你管我是谁,医者仁心,如果你不会治病救人我来教你。”
周铭语气平淡,但这句话却如同炸雷一般落在一众魔药社的耳朵当中。
眼前这紫袍女子不说在内院中炼药第一,放在外院中绝对是无人可以企及的高度。
然而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一新生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周铭?我认得他,就是入学考试的那个。”
在场很多人当时都在场,所以很快周铭的身份便被认了出来。
“他来这里干什么?不在自己社团好好带着来我们魔药社做什么?”
......
众人议论纷纷,但很明显内院的这名女子没有认出周铭。
“好一个医者仁心,你的意思是教我炼药么?”
那女子也不恼,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周铭。
众人等的干着急,因为他们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就是想亲眼看看这女子的炼药手法,而今却被周铭搅合了。
“教你?拜个师,喊一句师父也未尝不可。”
周铭头也不抬,开口说道。
话音落地,全场鸦雀无声,然而那女子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外院的导师也没一人敢说当她的老师,眼前这人却敢如此。
不知道是真的有那个本事,还是脑子有问题。
“师兄,师父他还会炼药?”
“隔行如隔山,师兄你去劝劝师父回来吧,宋仁没危险,顶多遭几个小时罪就好了。”
他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内院的魔法师把他们打个半死,然后在让内院的魔药师用他们社团的人做教材。
这一套流程下来实质性的伤害不大,但侮辱性实在是太强了。
如果周铭不做些什么,那他这个望气社团算是到头了,以后绝对不会有新人加入,甚至已经加入的社员大多也会退出。
宁不悔与众人的担忧不同,他也安静的坐在原地,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台上。
“那好,这堂课我不教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