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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就这么关心他?

迟非晚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原地,大脑宕机片刻。

墨景渊坐在木墩小板凳上,腰身微弯,双手交叉,静静地看着她。

他今天没穿办公西装,一身灰色毛衣灰裤。

一米八八的身高屈尊降贵地坐在小矮凳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场。

简简单单往那一坐,就透着上位者的威压和矜贵。

旁边郭飞白和郭月灵已经被控制起来。

墨景渊虽没让人把他们五花大绑,但围着的保镖已经呈包围姿态掌控着郭飞白和郭月灵。

郭飞白的脸色很不好看,满脸歉意地看着迟非晚,欲言又止,迫于墨景渊的淫威不敢说话。

迟非晚想不清楚墨景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太明显了,墨景渊就是专门在这等着她的!

郭飞白没有骗她的必要,他还指望着她给他姐治病,断然不可能骗她。

她刚才出去一趟,也顺便探查了下,确实没看到墨景渊的人手。

迟非晚的脸色很难看,无意识捏紧了袖角。

她现在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墨景渊能出现在这,外面也一定是他的人。

“你想干嘛?”

迟非晚的声音已经沾染上怒意。

以前她缠着墨景渊的时候,墨景渊爱答不理。

现在她下定决心要离开,墨景渊却三番五次来她面前抽风。

要不是这几天郭月灵已经被她稳住了病情,就墨景渊这个架势,很难说郭月灵会不会气急攻心。

墨景渊的目光缓缓地落到迟非晚身上穿的男士外套上。

眸色猛地沉了下去。

这里只有两张床,却有三个人。

这三天,迟非晚都在跟郭飞白朝夕相处,甚至亲密到跟他穿一个外套。

之前,墨景渊还笃定迟非晚非他不可,是不会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所瓜葛。

可是现在看着和从前判若两人的迟非晚,墨景渊失了底气。

难道迟非晚要跟他分手,是因为郭飞白这个死男人?

滔天的怒火从墨景渊心中腾起。

他猛地站起身,冷声命令一旁的江一:

“带走!”

郭飞白和郭月灵瞬间被保镖请了起来。

“墨景渊你有病吧!郭月灵还是病人,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得起责任吗?”

说话间,墨景渊已经走到迟非晚面前,他单只手捏住迟非晚两侧的脸颊,强迫她抬头看他。

抬头间,黑色外套的帽子掉下,满头的白金色头发倾泻而下。

墨景渊注视着迟非晚带着怒气的眸子。

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么关心她?因为她是郭飞白的姐姐?”

迟非晚不客气地拍开墨景渊的手,揉着发酸的脸颊。

“有病吧,跟郭飞白有什么关系。”

墨景渊眼睛微眯,打量着迟非晚,判断迟非晚这句话的可信度。

就在这时,一道毛绒绒的身影猛地冲到两人中间,大力推开墨景渊。

是郭月灵。

看着她的保镖没想到如此瘦弱娇小的小人有这么大的爆发力,让她钻了空子钻了出去。

“晚晚你快走,他的目标是你,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郭月灵后背抵着迟非晚,把她往出口处推。

而她手里挥舞着矮脚板凳,凶神恶煞直指墨景渊面门,禁止墨景渊靠近。

“你个烂心肝的臭人,离我家晚晚远点!”

这几天她身体恢复很多,但情绪过激还是让她控制不住地咳嗽。

“姐!!!”

郭飞白疯了一般要冲过来,却被保镖死死拦住。

墨景渊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如此撕心裂肺的一幕,倒显得他像格格不入的坏人大反派。

“晚晚快!你快——呃!”

郭月灵话没说完,整个人软软地瘫了下来。

迟非晚收回手,接住郭月灵抱在怀里。

刚才是她一个手刀给郭月灵打晕了。

“迟非晚!!你做了什么!你把我姐怎么样了??”

郭飞白被保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双目猩红,身上已经蹭出多处擦伤。

这群保镖不似看着郭月灵那般轻柔,对郭飞白是要多粗暴有多粗暴。

想来也是墨景渊的授意,郭月灵是女孩子又有病在身,他不会对郭月灵过于苟待。

迟非晚看了郭飞白一眼,把郭月灵递给了他。

这一次,墨景渊并没有拦她。

“她现在还不能情绪过激,放心,现在这样对她身体无害,她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你抱好她。”

保镖松开郭飞白,郭飞白迅速接过郭月灵,紧紧抱在怀里,见郭月灵确实无大碍才松一口气,防备地盯着墨景渊。

郭月灵心思单纯,想得太简单了,墨景渊都在这等她了,岂是她爬出去就能跑掉的了?

更何况,她要真走了,郭月灵的病不一定能活。

“走吧,我跟你回去,无关人员可以放过了吧?”

墨景渊没有回答她,反而朝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迟非晚深吸一口气,想着现在的情形,耐着性子靠近墨景渊。

还未到跟前,墨景渊长臂一拉,拉着迟非晚的外套领子就把她拽到了面前。

“刺啦!”

外套拉链被墨景渊拉开,他像是拨粽子一般迅速拔下迟非晚身上这件属于郭飞白的外套。

外套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掉在地上。

还被江一嫌弃地踢了一脚。

墨景渊今天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灰色毛衣。

入秋的夜晚,外面还泛着凉意。

墨景渊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件郭月灵的毛绒绒睡袍,罩在迟非晚身上。

看得出来,墨景渊对郭月灵的睡袍也十分嫌弃,奈何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

郭月灵这些年在家养病,衣物多数都是这种宽大暖和的睡袍睡衣。

墨景渊拿的是一件白色的兔子样式,帽子两侧毛绒绒的大耳朵垂下来,屁股上还有一个白毛球尾巴。

迟非晚任由墨景渊折腾,棕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盯着他,眸子里的不耐与烦躁越来越浓。

墨景渊眉梢微皱,拎起兔耳朵,把帽子罩在了迟非晚脑袋上。

终于遮住迟非晚那双不耐的眸子,只能看到下半张小巧白皙的下巴,和唇间殷红一点。

两侧的兔耳朵乖巧地搭在两侧。

墨景渊满意了,帮迟非晚一颗一颗把睡袍的扣子扣上,一个横抱把迟非晚抱在了怀里。

“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