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渊!你说话不算话,你把他们带走干嘛?”
迟非晚剧烈地挣扎起来。
墨景渊眉梢皱地更狠,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郭飞白。
在他看来,这是迟非晚维护郭飞白的表现。
“我本来也没答应你不带走他们。”
迟非晚一噎。
这她确实没想到,以前墨景渊最怕麻烦,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觉得墨景渊之所以押着郭飞白和郭月灵,不过是威胁她回去。
他的目的达成了,要是以往,墨景渊自然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带两个人回别墅。
她以为他不说话是默认。
“我都跟你回去了,你牵连无辜人员干嘛?”
迟非晚力气很大,墨景渊险些没抱住她,让她跌在地上。
墨景渊有些恼怒,直接把迟非晚头朝下抗在了肩膀上。
“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迟非晚身体一僵,害怕地抱住了墨景渊的后腰。
这个姿势脑袋冲地,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墨景渊!你给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啪!”
迟非晚话音未落,墨景渊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安静点。”
迟非晚不动了,又羞又恼,恨不得掐死墨景渊的心都有了。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凭什么打她!
帽子底下迟非晚整张脸羞得通红,一口银牙咬得稀碎。
他从来都不懂得尊重她!
一直到墨家别墅,墨景渊一直牢牢地抱着迟非晚,生怕一个不留神,迟非晚又溜了。
这两天墨景渊想了很久。
不管是戒断也好,喜欢也罢,共同点都是他不想迟非晚离开他。
那便不让迟非晚离开就好。
这两天,他一直暗中调查迟非晚的下落。
怕走漏风声,让迟非晚更加谨慎。
墨家别墅里灯火通明。
郭飞白和郭月灵被江一安排着在一楼住下,保镖守在门外。
郭月灵还专门安排了两个医生在附近守候随时待命。
墨景渊抱着迟非晚直奔二楼而去。
却在楼梯口,迎面碰上了闻讯而来的迟念念。
她穿了一身白色吊带真丝睡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
前几天肩膀被石头砸到,还留着红痕,楚楚可怜又令人遐想菲菲,漏得刚刚好。
“景渊哥哥!”
迟念念的目光在滑过墨景渊怀里的迟非晚时,身体一顿。
不过转瞬,她就压下了眼底的阴翳,露出甜甜的笑容走上前。
“太好了,晚姐姐终于被找回来了。”
其实她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
这几天墨景渊一次也没来看她,也没回别墅,她想去找他,还被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今天墨景渊终于回来了,却是把这个该死的迟非晚一起带了回来!
“嗯。”
墨景渊并不欲搭理迟念念,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越过她就朝着楼上走去。
房门关上。
墨景渊终于放下迟非晚,大手桎梏着她腰窝两侧,把她抵在门板上。
屋内没开灯,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向地板。
墨景渊能听到迟非晚微小的呼吸声。
出去这几天,她身上的味道变了,混合着淡淡的药香。
这几天,她都是在跟郭飞白在一起。
那个那天在医院门口,她亲密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
墨景渊捏着迟非晚腰侧的手收紧两分,声音很冷。
“郭飞白是谁?”
迟非晚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不答反问:
“你处心积虑把我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墨景渊眉梢微皱,“我在问你,你们什么关系?”
迟非晚抬起头,兔耳朵顺着她的动作垂下,夜色中,迟非晚的眸子很黑很黑,她平静地望着墨景渊良久,才嗤笑一声。
“墨景渊,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让我走吧?你不是最烦我纠缠你了吗?你现在在干嘛?”
墨景渊的脑袋都要炸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迟非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以前最乖巧懂事听话的就是她,她从来不需要他操心什么,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温温柔柔地出现在他身边。
可现在的迟非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准确来说是上次地震后,迟非晚就性情大变。
不仅要跟他分手,还处处跟他作对,格外难哄格外能闹腾。
嘴皮子上下一动,犀利尖锐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以前的迟非晚绝不会这样跟他说话。
“迟非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墨景渊深吸一口气,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迟非晚很努力地想要保持平静,可胸腔里那股火止不住地翻涌。
她猛地狠狠一脚踩向墨景渊的鞋。
她的动作太突然,墨景渊一时不差,真被她踩中,吃痛手下力微松。
迟非晚趁机狠狠一掌打在墨景渊胸口。
这一掌她没收力,墨景渊被她拍的连退几步。
“你的耐心是有限的?呵,墨景渊你在搞笑吗?”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是谁?你在用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说话?”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管我和任何人是什么关系,都和你,毫无关系!”
“是,我承认,曾经我是爱过你,可是现在我不爱了,墨景渊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现在你在我这里,连条狗都不如!”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迟非晚胸腔止不住起伏。
其实她是怨的。
整整十年,是块冰也该被她捂化了,可墨景渊不为所动,一次又一次糟蹋她的真心。
她恨他像块木头。
她本想和平分手,不想让这场十年的爱恋最后依旧落得个狼狈的结局。
可墨景渊一次又一次来招惹她。
她早就受够了!
墨景渊捂着胸口。
被迟非晚拍的地方迟钝地传来痛楚,整块皮肉疼地发麻。
迟非晚的话一遍遍回荡在墨景渊耳边。
她说她已经不爱他了,还说他现在在她心里连条狗都不如。
每回荡一遍,墨景渊心口的钝痛便加重一分。
胸口闷地厉害,连呼吸都停滞两秒。
迟非晚看他这幅样子,漠然转身,按下门把手,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温度:
“我去找温阳。”
迟非晚是知道墨景渊有心脏病的。
如果墨景渊在这出什么事,墨家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她。
况且,她也不希望墨景渊出事。
哪怕他们之间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迟非晚也不会忘记,当初是墨景渊给了她一个庇护所,让她能安然无恙地活到成年。
她怨他,却不会忘了自己的本,忘了他的恩。
门刚打开一条缝。
墨景渊的手越过她,重新抵在门上,“啪嗒”一声,门重新被他按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景渊把袖子撸了起来。
小麦色的胳膊上能清晰地看到肌肉走向纹理,充满着力量感。
他的前胸抵着迟非晚的后背,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嗤笑一声:
“我还没有这么脆弱。”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迟非晚的脖颈。
迟非晚身体微微一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这么愣神的片刻,墨景渊把她翻转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
他心里有气,吻的又急又具有侵略性,仿佛要侵占迟非晚整个人一般,一味地索取。
迟非晚的唇角被他咬破了,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
“唔……!”
迟非晚挣扎不过,两只手被墨景渊瞬间桎梏,举到头顶,按在门板上。
片刻,墨景渊在迟非晚唇角轻啄一下,微微分开拉开距离。
黝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眼底暗波流转。
“继续说。”
“你……唔!”
迟非晚刚开口,就被墨景渊重新堵上。
“继续。”
“等等……唔!”
……
“继续。”
迟非晚不说话了,咬着唇瓣愤恨地盯着他,整个人又羞又恼。
“不说了?”
墨景渊尾音上扬,心情愉悦几分。
不说也亲。
“唔!”
迟非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恨不得咬死眼前这条狗。
墨景渊安抚性地在迟非晚嘴角亲了亲,顺着嘴角划过脖颈,一路亲到耳下。
“乖一点。”
迟非晚的耳朵很敏感,控制不住地发出微颤。
月光下,迟非晚唇瓣被亲地殷红,整张小脸如剥了皮的鸡蛋,白里透着红。
两侧的兔耳朵随着主人的颤动轻轻摇摆。
墨景渊眼底的欲色越来越浓。
他想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