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他想占有她

“墨景渊!你说话不算话,你把他们带走干嘛?”

迟非晚剧烈地挣扎起来。

墨景渊眉梢皱地更狠,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郭飞白。

在他看来,这是迟非晚维护郭飞白的表现。

“我本来也没答应你不带走他们。”

迟非晚一噎。

这她确实没想到,以前墨景渊最怕麻烦,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觉得墨景渊之所以押着郭飞白和郭月灵,不过是威胁她回去。

他的目的达成了,要是以往,墨景渊自然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带两个人回别墅。

她以为他不说话是默认。

“我都跟你回去了,你牵连无辜人员干嘛?”

迟非晚力气很大,墨景渊险些没抱住她,让她跌在地上。

墨景渊有些恼怒,直接把迟非晚头朝下抗在了肩膀上。

“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迟非晚身体一僵,害怕地抱住了墨景渊的后腰。

这个姿势脑袋冲地,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墨景渊!你给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啪!”

迟非晚话音未落,墨景渊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安静点。”

迟非晚不动了,又羞又恼,恨不得掐死墨景渊的心都有了。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他凭什么打她!

帽子底下迟非晚整张脸羞得通红,一口银牙咬得稀碎。

他从来都不懂得尊重她!

一直到墨家别墅,墨景渊一直牢牢地抱着迟非晚,生怕一个不留神,迟非晚又溜了。

这两天墨景渊想了很久。

不管是戒断也好,喜欢也罢,共同点都是他不想迟非晚离开他。

那便不让迟非晚离开就好。

这两天,他一直暗中调查迟非晚的下落。

怕走漏风声,让迟非晚更加谨慎。

墨家别墅里灯火通明。

郭飞白和郭月灵被江一安排着在一楼住下,保镖守在门外。

郭月灵还专门安排了两个医生在附近守候随时待命。

墨景渊抱着迟非晚直奔二楼而去。

却在楼梯口,迎面碰上了闻讯而来的迟念念。

她穿了一身白色吊带真丝睡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

前几天肩膀被石头砸到,还留着红痕,楚楚可怜又令人遐想菲菲,漏得刚刚好。

“景渊哥哥!”

迟念念的目光在滑过墨景渊怀里的迟非晚时,身体一顿。

不过转瞬,她就压下了眼底的阴翳,露出甜甜的笑容走上前。

“太好了,晚姐姐终于被找回来了。”

其实她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

这几天墨景渊一次也没来看她,也没回别墅,她想去找他,还被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今天墨景渊终于回来了,却是把这个该死的迟非晚一起带了回来!

“嗯。”

墨景渊并不欲搭理迟念念,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越过她就朝着楼上走去。

房门关上。

墨景渊终于放下迟非晚,大手桎梏着她腰窝两侧,把她抵在门板上。

屋内没开灯,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向地板。

墨景渊能听到迟非晚微小的呼吸声。

出去这几天,她身上的味道变了,混合着淡淡的药香。

这几天,她都是在跟郭飞白在一起。

那个那天在医院门口,她亲密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

墨景渊捏着迟非晚腰侧的手收紧两分,声音很冷。

“郭飞白是谁?”

迟非晚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不答反问:

“你处心积虑把我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墨景渊眉梢微皱,“我在问你,你们什么关系?”

迟非晚抬起头,兔耳朵顺着她的动作垂下,夜色中,迟非晚的眸子很黑很黑,她平静地望着墨景渊良久,才嗤笑一声。

“墨景渊,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让我走吧?你不是最烦我纠缠你了吗?你现在在干嘛?”

墨景渊的脑袋都要炸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迟非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以前最乖巧懂事听话的就是她,她从来不需要他操心什么,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温温柔柔地出现在他身边。

可现在的迟非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准确来说是上次地震后,迟非晚就性情大变。

不仅要跟他分手,还处处跟他作对,格外难哄格外能闹腾。

嘴皮子上下一动,犀利尖锐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以前的迟非晚绝不会这样跟他说话。

“迟非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墨景渊深吸一口气,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迟非晚很努力地想要保持平静,可胸腔里那股火止不住地翻涌。

她猛地狠狠一脚踩向墨景渊的鞋。

她的动作太突然,墨景渊一时不差,真被她踩中,吃痛手下力微松。

迟非晚趁机狠狠一掌打在墨景渊胸口。

这一掌她没收力,墨景渊被她拍的连退几步。

“你的耐心是有限的?呵,墨景渊你在搞笑吗?”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是谁?你在用什么样的身份跟我说话?”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管我和任何人是什么关系,都和你,毫无关系!”

“是,我承认,曾经我是爱过你,可是现在我不爱了,墨景渊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现在你在我这里,连条狗都不如!”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迟非晚胸腔止不住起伏。

其实她是怨的。

整整十年,是块冰也该被她捂化了,可墨景渊不为所动,一次又一次糟蹋她的真心。

她恨他像块木头。

她本想和平分手,不想让这场十年的爱恋最后依旧落得个狼狈的结局。

可墨景渊一次又一次来招惹她。

她早就受够了!

墨景渊捂着胸口。

被迟非晚拍的地方迟钝地传来痛楚,整块皮肉疼地发麻。

迟非晚的话一遍遍回荡在墨景渊耳边。

她说她已经不爱他了,还说他现在在她心里连条狗都不如。

每回荡一遍,墨景渊心口的钝痛便加重一分。

胸口闷地厉害,连呼吸都停滞两秒。

迟非晚看他这幅样子,漠然转身,按下门把手,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温度:

“我去找温阳。”

迟非晚是知道墨景渊有心脏病的。

如果墨景渊在这出什么事,墨家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她。

况且,她也不希望墨景渊出事。

哪怕他们之间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迟非晚也不会忘记,当初是墨景渊给了她一个庇护所,让她能安然无恙地活到成年。

她怨他,却不会忘了自己的本,忘了他的恩。

门刚打开一条缝。

墨景渊的手越过她,重新抵在门上,“啪嗒”一声,门重新被他按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景渊把袖子撸了起来。

小麦色的胳膊上能清晰地看到肌肉走向纹理,充满着力量感。

他的前胸抵着迟非晚的后背,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嗤笑一声:

“我还没有这么脆弱。”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迟非晚的脖颈。

迟非晚身体微微一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这么愣神的片刻,墨景渊把她翻转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

他心里有气,吻的又急又具有侵略性,仿佛要侵占迟非晚整个人一般,一味地索取。

迟非晚的唇角被他咬破了,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

“唔……!”

迟非晚挣扎不过,两只手被墨景渊瞬间桎梏,举到头顶,按在门板上。

片刻,墨景渊在迟非晚唇角轻啄一下,微微分开拉开距离。

黝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眼底暗波流转。

“继续说。”

“你……唔!”

迟非晚刚开口,就被墨景渊重新堵上。

“继续。”

“等等……唔!”

……

“继续。”

迟非晚不说话了,咬着唇瓣愤恨地盯着他,整个人又羞又恼。

“不说了?”

墨景渊尾音上扬,心情愉悦几分。

不说也亲。

“唔!”

迟非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恨不得咬死眼前这条狗。

墨景渊安抚性地在迟非晚嘴角亲了亲,顺着嘴角划过脖颈,一路亲到耳下。

“乖一点。”

迟非晚的耳朵很敏感,控制不住地发出微颤。

月光下,迟非晚唇瓣被亲地殷红,整张小脸如剥了皮的鸡蛋,白里透着红。

两侧的兔耳朵随着主人的颤动轻轻摇摆。

墨景渊眼底的欲色越来越浓。

他想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