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医生已经为白希希检查过了伤势。
“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医生给白希希开了药,又让护士拿来冰块给她敷脸。
白希希却不买账,“什么皮外伤?我要求全身体检,我的牙都松了!”
祁珩只顾着她这一头,还没有去看自己丈母娘的情况。
想着傅愿回来,他该怎么交待这事啊?心里很是烦躁,“希希,你不要闹了。”
“我闹?你居然觉得是我在闹?”
白希希惊愕地瞪大双眼,心底的委屈与难堪翻涌上来,“今天明明是那个疯婆娘跑来打我——”
“她是傅愿的妈妈。”祁珩不悦地纠正,“也是我第二个叫妈的人。”
即便左妍和傅四爷傅兴河已经离婚多年,她也是傅愿的亲妈。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所以你也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傅愿失踪的?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是吗?”
白希希大颗大颗掉着眼泪,她负气地别过头去,故意不再与祁珩说话。
以为自己这样,祁珩就会像以前那样来哄她。
然而祁珩只是一动不动地冷眼看着她,“你好好休息吧,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他便抬脚离开。
见他是来真的,白希希这才慌了,跳下病床就想从他身后抱住他,不给他走。
不料下地太急,脚下一崴,这次是真的扭到脚了。
今天上午她假装被花放推倒崴到脚,还让祁氏的前台帮她打120,就是想通过她们的嘴把这事传到祁珩的耳朵里。
可祁珩并没来看她,只是打了个电话,不痛不痒的关心几句。
她不甘心,正想办法继续勾引祁珩呢,傅愿的老妈就来了。
“出去!全都滚出去!”
无处发泄的白希希冲着医护人员发火。
医生和护士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失态的模样,识趣地离开。
白希希立即去找自己的手机,既然花放和左妍都来给她添堵,那她就要傅愿死!
她要傅愿被那群混混活活玩死,然后抛尸到最热闹的主街道。
让世人都来看看高高在上的傅家千金,是怎么被几个混混糟蹋死的!
可她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两台手机,居然一台都找不到了。
她气急败坏地把医护人员给喊回来,质问他们是不是偷了自己手机?
“刚刚打扫地面的时候,把碎掉的手机一并扫走了。当时问过你,你说不要的。”
护士压着不快问她,“需要我帮你去垃圾桶里捡回来吗?”
白希希当时正拉着祁珩诉苦,根本没看清地上是什么,随口说的不要。
更何况她终年精心保养的双手,怎么可能去翻垃圾桶里的东西?
她觉得护士是在故意讥讽她。
“滚!”骂完护士,想起她的经纪人,又喊住护士吩咐,“让我的经纪人过来。”
护士暗暗翻了个白眼,“好。”
十几分钟后,幽幽转醒的经纪人才坐着轮椅被人推了过来。
她尿湿的衣裤已被换掉,此时也是一身的病号服。
“我要报警!我要告那些浑蛋!”她激动地叫嚣着,“你快打电话给祁大少,让他给我们出气——”
白希希只想要她的手机。
然而打开手机后,她却不记得那个混混的号码了!
她试图按下数字,最后怎么都凑不出一个手机号。气得把纪经人的手机也给砸了。
……
“这是白希希的手机芯片?太好了。妍姐,你太棒了。”花放盯着芯片,两眼发亮。
“我打白贱贱难道只是为了打她?”左妍办事虽然粗鲁,却很有脑子。
她动手打人除了要教训白希希一顿外,也是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她就是奔着那贱人的手机去的,拿走手机太明显,不如跺碎了,拿走手机芯片。
神不知鬼不觉。
“有了芯片就能追踪到白希希跟哪些人联系过,很可能里面就有绑架愿愿的人。”
花放拿到芯片的第一个想法,是交给傅愿的亲爸傅兴河。
可转念一想:不行,傅兴河疼亲闺女,但傅愿的后妈就未必了。
于是还是把电话打到了傅砚沉那里。
此时的傅砚沉正在开会,一见是他老婆的电话,立即宣布会议暂停。
他拿着手机去会议室外面接,丢下高管们一头雾水:
“开会时手机静音,天大的私事也不准离席,不是傅总亲自制定的准则吗?”
“是啊,傅总今天怎么带头违反了?”
当然是因为老婆对傅砚沉而言,是比天还大的事啊。
“砚沉!”花放把拿到手机芯片的事,跟傅砚沉说了一遍。
原以为以他睿智沉稳的性子,一定会责怪她们行事太过冲动。
万一白希希被刺激到,很可能会对傅愿痛下杀手。花放也不太赞成左妍这么干,无奈对方没有事先跟她商量。
没想到傅砚沉问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没受伤吧,小放儿?”
“没有没有,我去的时候妍姐都打完了。”
“听你这意思,还挺遗憾?”傅砚沉正色道,“我说过,白希希交给我处理。”
花放乖乖点头,“我记着呢。”
傅砚沉这才饶过她。
虽然他人不在上京,但丝毫不影响他在上京的办事效率。
他让花放直接将芯片交去一位破译专家的手里,没多久专家就查出白希希跟一个太空号通话密切。
排除白希希通话纪录里其他人的可能性后,专家锁定了那个太空号的大概位置。
就在京郊边上的一个偏僻小镇上。
而之前傅砚沉找到的国内顶尖画像师,也从一堆马赛克一样的像素里,勾勒出了绑匪的模样。
之后就是傅祁左三家人派出所有的保镖、能人,还有训练有素的狼狗去那个镇上进行地毯式搜索。
花放就睁大眼睛盯着祁珩:
“你但凡还有一点点在意愿愿的死活,就别让你和你身边的人透露我们的行踪给白希希。”
傅砚沉请的专家太给力,他们才可以杀绑匪一个措手不及。
一旦白希希发现事情有变,通知绑匪那边,傅愿就可能立即没命。
“我知道轻重。”
祁珩讨厌花放那防贼一样的目光,却又感动于她与傅愿亲人一般的深厚感情。
只是他刚放出这话,他助理的手机就响了,正是白希希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