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质问花放的人,竟是傅厉南。
他的后面还跟着花嘉芊,以及傅见川夫妇。
“厉南,有话好好说。放放是傅愿最好的朋友,应该不会害她的。”
花嘉芊甚至是坐着轮椅来的,手上头上都缠着绷带,屁股下面也放着特制的坐垫。
可以完全避开她臀部的伤口。
“谁告诉你们愿愿在闹自杀?”花放的视线陡然凌利。
她已经猜出来,肯定是白希希那个贱.人。傅兴河正找人给她强行办转院,她就让傅家三房的人来闹。
“这还有用谁来告诉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自己做的恶怎么还有脸问?”
傅厉南的母亲厉敏对花放憋着一肚子的怒火。
现在抓到了她的把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泄愤。
“傅愿呢?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劝劝她!”傅见川一般关心傅愿的模样。
可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花放一眼就看穿了。
劝傅愿是假,巴不得傅愿出点什么事,傅家四房从此一蹶不振,彻底被傅老爷子舍弃。
傅砚沉从来没跟她说过傅家的阴谋诡计玩得有多脏,可她一直都知道。
要不然当年还不到二十岁的傅砚沉也不会被他大哥打断双腿,扔进暗无天日的深山老林。
“愿愿没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花放快一步,挡在了病房门前。
“就凭你,也敢拦我?”傅见川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但花放就是不让行,大庭广众之下傅家的爷们还是要脸的,总不能跟她动手。
“你给我滚开。”厉敏挥舞着刚做的美甲,就来拉扯花放。
花放的手背立即被尖利的美甲划伤,沁出了血珠。
厉敏却并不满足,还想来划花放的脸。花放撇脸躲过,她就一把薅住花放的头发。
“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花放怒声警告。
她不打长辈,但对方非要伤害她,她也一定会还手。
“你敢?”傅厉南被花嘉芊暗中推了一把,上前去扼住花放的手腕,扣到她的背后。
花放拿脚去踹他,竟被他夹住踹过去的脚。
花放前后受敌,一时间动弹不得。
花嘉芊幸灾乐祸的抿起嘴角,等着听响,等着看花放被厉敏狂扇巴掌。
“让你打我儿子!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厉敏的另一只手臂抡圆了就往花放的脸上招呼!
啊——
一声惨叫从厉敏的嘴里发出,她疼的脸色发白。
傅见川听到妻子惨叫,瞬间大怒,“谁敢动我傅家的人?”
“我!”醇厚低沉的男声带着骇人的怒气。
他不仅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逼得厉敏不得不松开花放的头发,疼得整个身体都扭曲了。
还狠狠给了傅厉南一脚。
直接把他踹飞出去。
傅见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他儿子敦实的后背砸了个满怀。
那力道实在太大,竟把傅见川开了一半的病房门给撞开了。
发生砰的一声巨响的同时,这父子俩还被惯性甩了出去,双双摔倒地,疼得呲牙咧嘴。
病房里本就站满了人,傅愿的后妈最先发现了他们。
“三哥,厉南,你们这是干嘛呀?还没到过年,犯不着行这种大礼啊……”
听到讥讽声,病房里的众人纷纷扭头看向地上,傅见川父子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们在众人的鄙夷中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
傅见川大为光火,破口大骂:“傅砚沉,你发什么疯?我可是你亲哥……”
没错,刚刚教育嫂子,脚踹亲哥和侄子的人就是傅砚沉!
趁着傅见川父子倒地的工夫,他已经松开厉敏的手腕,将其整个人掼到地上。
这时他正在紧张地检查花放有没有受伤,“小放儿,告诉我,哪里疼?”
花放顶着一头乱发呆呆地看着如同神兵天降的他,“你,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要出差一周吗?
刚刚他俩通电话的时候,他都没说他已经回到上京了呢。
傅砚沉极轻柔地帮花放梳理乱掉的头发,又轻轻吹了吹她手上的抓伤。
他好想说:“我想你了。因为太想你,所以硬是把六七天的工作压缩到两天里完成。”
可想起她说的要暂时保密他们的关系,他只能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得回来看看吗?”
他担心傅愿,但好歹傅愿有自己的丈夫,再不济也有疼爱她的爸妈。
他的花放就只有他了。
万一她也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他又不在她身边,她要怎么办?
“嗯,嗯!”花放点着头,好想扑到他的怀里,好想念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回来就好。你回来,我心里就有底了。”
她欣喜地抬着小脸,眼中水雾缭绕。
傅砚沉又欢喜又心疼,“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受伤,真的。”花放脑子想的还是救傅愿,“对了,你帮我问过私人医生了吗?”
“问过了。”傅砚沉附到花放耳边,“愿愿长过子宫息肉,但因为很小,医生说不用管,不影响健康。”
他担心自己没能帮到妻子,“这…有用吗?”
“有用!太有用了!”
花放开心地抱住傅砚沉的手臂,压低声道,“小叔,我们快进去吧,愿愿有救了。”
傅砚沉只觉得手臂一沉,仿佛他的全世界都在他的臂弯上。
又被小姑娘独有的馨香撞了个满怀,本就疯长的思念几乎要把他给吞没。
他现在只想把她好好地拥入怀里,抱个够,亲个够。
“敏姨?你还好吗敏姨?我扶您起来。”
花嘉芊看到花放竟能与傅砚沉如此亲密,早就妒忌得发疯了。
之前花放说要勾引傅砚沉,她还以为是吹牛。没想到花放竟然借着傅愿这层关系,真就让傅砚沉正眼瞧她了。
这怎么能行?
她什么都比花放强,也只能勉强吊着傅厉南。花放凭什么能跟傅砚沉那样顶尖的男人走那么近?
花嘉芊挣扎着从轮椅上起来去扶厉敏。
结果没把人扶起来,她自己倒娇娇弱弱地倒地了。
“哎哟——”她的声音带着三分娇弱四分嗲,哪个男人听了,骨头能不酥啊?
可傅砚沉就当没听到一般。
不仅是他,连傅厉南都没有去看花嘉芊一眼。
他紧握双拳,恼恨地瞪着花放和傅砚沉。
在他看来,花放还是他的女人,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去勾引别的男人?
“站住!”傅见川猛地厉喝一声,“砚沉,你就这么把我们一家三口打了,也不给我们个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