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急匆匆赶回去时,傅愿的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
亲妈左妍,丈夫祁珩,舅舅左华,亲爸傅兴河,就连傅愿的后妈也在。
所有的人看起来都无比焦急,但谁是真心疼傅愿,谁是巴不得她消失,花放心里一目了然。
“华哥,傅四…爷!”花放进去后先喊了傅愿的舅舅和父亲。
他们一见到她,立马要她上前去把傅愿给劝下来。
花放却一脸沉冷,“你们先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傅兴河有些迟疑,想着当下最重要的事不是先救下自己女儿吗?
“想救愿愿就跟我来。”
花放说出这话,左华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往外走。别人会害傅愿,她不会,她只会全心全意地帮傅愿。
见他出去,傅兴河也跟着走了出去。
花放拿着手机,“我来的时候,妍姐已经把大致情况跟我说了,是白希希溜进病房说了很多刺激愿愿的话,才导致愿愿想不开……”
“我已经联系医院的监控室,拿到了当时的视频。”
视频里看得清清楚楚:
继花放离开医院去买早点后,左妍也被医生给叫走了。
白希希就是趁着这个空档溜了进去。后面虽然左妍回来把她给赶走了,但为时已晚。
“我去弄死她!”左华看到监控视频,恨不得把白希希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那你就中她的计了!”
花放死死拦住他,分析给他听,“这视频只能证明她来过,不能证明她对愿愿做过什么。”
“你要是真跑过去把她打伤了,她这回肯定留了心眼,拍下证据告你。”
“到时不仅救不了愿愿,反而还要把你给折进去。而她就能以此把柄为要挟,要左家甚至是祁珩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花放说得对。”傅兴河虽然瞧不上花放的出身,也不是很赞同女儿跟她做朋友。
但听完她的话后,发现她考虑周全条理清晰,比他们这些长辈还要沉得住气。
“那怎么办?就这么白白放过她了?”左华不甘心啊。
被自己和姐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外甥女,竟被那个贱.人害得那么惨!
“当然不是,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帮愿愿度过这次危机。”
花放问他们,“你们觉得白希希说了什么,才能把愿愿刺激成这样?想想昨天你们收拾那些混混时,问出了什么?”
左华猛地一拍大腿,醍醐灌顶:
“那些混混说,有人花钱让他们绑架愿愿,还让他们拍那种,照片……可愿愿没让他们得逞啊!”
既然没得逞,白希希又是拿什么刺激的傅愿呢?
花放做了多年公关,直接点明利害:
“哪怕没得逞,只要愿愿被混混绑架的照片一放出来。就没人会相信她的清白。”
因为这个世界对女性,依旧充满了恶意。
白希希雇佣的水军、黑子,还有躲在网络背后的那些阴沟里的爬虫。
都巴不得把一个纯洁美好的姑娘从他们高攀不起的神坛拽下来,踹进深不见底的泥潭。
然后他们可以肆意的朝她吐口水,扔石头,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我们绝不能让事态扩大!”
花放将她想好的对策和盘托出:
“第一,华哥带人去楼下把控现场,绝不能让愿愿跳楼的事情传出去。对外,我们只说祁少陪愿愿来医院,是为了调理身体要孩子。”
“第二,傅四爷派人‘帮’白希希转去其他医院。这段时间不能再让她出现在愿愿面前,以免刺激到愿愿。也不能让她跟祁珩联系。”
“最后,我已经打电话给我之前的公关公司,让他们来协助我完成这次的危机公关。我需要你们所有人的配合。”
左华与傅兴河,“行,我这就去办。”
两人就分头去行动了。
花放也接到她前助理沈喻的电话,“放姐,网上已经流出傅愿小姐被绑架的视频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图片也故意弄得有点模糊。但有很多黑子在底下带节奏,说是傅愿小姐被绑架了,还失了身。”
“已经有一些媒体开始转发这些内容,甚至开始杜撰傅愿小姐要被祁家扫地出门了。”
花放听后,立即给出解决办法:
“第一时间保留证据,对他们进行起诉。然后删贴,封号,不给水军和黑子泼脏水的机会。”
“同时警告所有的媒体不要盲目跟风,告诉最大的那几家媒体,我手上有关于傅愿的猛料,让他们等我消息。”
“明白。”沈喻知道花放这是先拿颗甜枣稳住媒体。
“对了阿喻,之前让你搜集的白希希的黑料,你搜集了多少?”
花放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白希希介入自己闺蜜的婚姻,却什么都不做?
她早就花钱雇沈喻暗中收集那女人的黑料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沈喻回,“挺多的,这女的是真豁得出去,为了跳A角以及嫁豪门,跟过不人。有男有女。”
花放,“那就别跟她客气,全给她爆出来。帮她多上几个热搜。”
沈喻有一丝担忧,“全爆出来,她的舞蹈生涯就完了。到时只怕她会死缠着祁少不放了。”
花放略想了一下:
“那就从轻到重,分批次爆出来。让白希希去按。按下去一个,就给她爆个更大的。”
“速度要快,间隔要越来越短。最后把所有的爆料串起来,形成一条完整的时间链。让她无法狡辩!”
花放就是要一口气锤死白希希。
至于那贱人日后会不会纠缠祁珩,就不是她该管的事了。
如果祁珩心里没有傅愿,不重视她这个妻子。那么就算没有白希希,还有张希希,李希希。
“好的,放姐。”
结束跟沈喻的通话后,花放又打了个电话给傅砚沉。
“砚沉,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问得很直接,“愿愿之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最好是可能影响生育的病。比如子宫乳腺内分泌一类的?”
电话那头的傅砚沉静默了几秒,“我打电话问问她以前的私人医生,一会儿回你。”
花放刚放下手机,一边等消息,一边整理思路,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
就听到一声暴吼自她身后传来:
“花放,你对傅愿做了什么?为什么傅愿在闹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