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哪里不一般了?”
花菲是真没看出来,她只知道,“这次傅愿出事不是花放去平的吗?傅砚沉最疼他这个侄女,应该是感谢花放吧?”
她是个安逸生活在贵妇圈的美妇人,消息来源不是贵妇间的八卦,就是花嘉芊告诉她的。
她自然全盘接收了花嘉芊的认知:
花放连傅厉南都留不住,又怎么可能勾搭上傅砚沉那种金字塔尖的男人?
花放那么卖力地帮傅愿平息这次的风波,到最后也只是白忙一场,傅砚沉根本不会因此高看她一眼。
“你蠢啊!”
韩仁诚多么年都没有挨过打了,满腹的冤屈与怒气,也顾不上去装温文尔雅了。
“傅砚沉如果只是感谢花放,能为她出手打她老子吗?能打完人就把她打横抱走吗?”
花菲被骂得很不爽,但听完丈夫的分析,又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立马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说,他看上咱家放放了?”
比起傅厉南,傅砚沉才是上京贵妇们最想要的女婿啊!
花家要是能抱上他的大腿,那以后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光是傅砚沉手指缝里漏一漏,就够花家吃的了。
“妈——”
花嘉芊刚办完住院手术回来,听到养父母居然在做把花放嫁给傅砚沉的美梦,气就不打一处来。
“放放可是厉南的未婚妻,就算俩人解除婚约,他俩的过往谁不知道啊?傅砚沉能娶自己侄子不要的女人?”
意识到自己贬低花放贬得太直接,她忙讪笑道,“我没有说放放不好的意思,可外人就是这么看的。”
花菲被浇了一盆冷水,还有点不死心,“我看他俩还挺配的,放放比他小了七岁,傅砚沉也不算吃亏。”
“妈——”花嘉芊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退一万步说,就算傅砚沉真看上放放了,他能娶放放吗?傅老爷子能答应吗?”
“更何况,放放现在多恨咱们这个家,你们看不出来?她要真搭上了傅砚沉,咱们能有好日子过?”
这几句话狠狠戳到了花菲和韩仁诚的心坎上。
傅砚沉就算看上花放,也只是图几天新鲜,不可能把她这么个臭名远气扬的“小疯子”娶回家。
他们肖想傅砚沉当女婿,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要命的是,现在不把他俩拆了,一旦花放在傅砚沉面前真能说得上话了,花家可就惨了。
傅砚沉对韩仁诚都能说踹就踹,对花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花菲被花嘉芊几句话一挑唆,就改变了主意:
“仁诚,我们还是按照之前商量的,尽快把花放给嫁出去吧。”
刚刚他们去病房那里堵花放,就是为了告诉她,他们替她准备了相亲。让她务必到场,好好表现。
韩仁诚倒是比花菲清醒,“这事不急,先放着吧。”
傅砚沉的警告,可就响在他的耳边呢。他们最近还是消停点好,免得又惹怒了傅砚沉。
“怎么能不急呢?厉南去傅老爷子那里一说退婚的事,花放就是整个上京的笑话了。那时再想给她找个好点的对象,可就难了。”
花菲只想快点解决这事,花放留在花家始终是个麻烦。
“我觉得妈说得对。她也是为了放放好。”花嘉芊想说的话,都是通过花菲的嘴里说出来的。
花菲被她这么一捧,立即端出了当家大小姐的范儿:
“仁诚,这事你就别管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一切都由我来操办。”
花嘉芊继续附和,“妈,我来帮你。”
把花菲哄开心了,她又继续在花菲面前煽风点火:
“妈,厉南跟放放解除婚约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可要让他娶我,光靠他喜欢我也不够啊。”
“我到底不是花家亲生的,傅家只怕会嫌弃……”
她装模作样地抹眼泪,“要是我能像放放一样,带着花福珠宝的股份当嫁妆,傅家肯定没话说。”
见花菲眉头皱起,她又忙体贴地道:
“但我只是花家养女,爸妈把我养到这么大,又让我在花福珠宝担任要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把花菲哄得眉头舒展了,她又开始叹气,“唉,要是不能嫁给厉南,我是真不想活了。可又舍不得爸妈和弟弟。”
“花啟还小,爸妈又上了年纪,以后就只有我跟他相依为命了……”
紧接着,她又大大的描绘了一番她嫁进傅家后会如何回报花家,如何提拔花啟。
花菲在心里算了一笔经济账后,开始动心了,“股份的事,我考虑一下。”
“真的啊?谢谢妈,有您这句话,厉南一定会在傅老爷子面前极力争取的。”
花嘉芊的眼底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花放被傅砚沉一路抱进电梯,下到停车场。周围人艳羡的目光烧得她小脸滚烫。
想从傅砚沉怀里下来,可她男人不让。
她又不好意思挣扎,免得路人更注意他们。只得把小脸往傅砚沉的颈窝里藏。
不想路人议论得更厉害了:
“看她老公多贴心,一路都抱着她。人还长得这么帅,果然好老公都是别人家的。”
花放听了,又羞又喜,小脸藏得更深,呼吸也越来越重。
她的鼻尖一不小心就蹭到了傅砚沉的脖子。男人的皮肤一阵颤栗,心跳加剧。
偏偏始作俑者还没有察觉,小鼻尖继续无意识地拱着。
傅砚沉的呼吸彻底乱了,有电流在体内乱蹿,很快都蹿进了腹部,拧成一股欲流,不停地往下沉坠。
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又不能叫花放停下。
煎熬中,苏忱开着车驶近,还懂事地替他们拉开车门。
花放的小脸还埋着呢,傅砚沉只得提醒她,“小放儿,车来了。”
那声音暗哑得不像是他该有的声音。
花放尴尬的哦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往车里钻。一个没踩稳,摔在车后座上。
“小放儿,不着急!”傅砚沉紧张地进去扶她。
“没,没事。”花放自顾自地爬起来坐好,觉得好丢人,伸手捂住小脸。
傅砚沉也坐了进去,不过他这时候有点尴尬,不得不调整一下坐姿。
苏忱只当什么都没看到,心无旁骛地开他的车。
然而出停车场时,他没看到地上有东西,车辆还是被颠了一下。
毫无防备的花放,顺着车辆的惯性,倒进了傅砚沉的怀里。
“不,不好意思。”她伸手撑了一把,想快速坐回去。结果撑到了一个不该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