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放和傅砚沉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小夫妻俩都十分重视。
为了陪小媳妇儿好好过个年,傅砚沉提前两天给全公司放了年假。
别的公司都苦哈哈地等到除夕这天上完班,才能回家过年。傅砚沉和花放已经把他们温馨的小家布置得喜气洋洋。
傅砚沉的毛笔字写得极其漂亮,遒劲有力,挥洒自如。
家里的春联和福字,都是他亲笔写的。
花放的毛笔字写得跟鸡爪爬一样,写着写着,就在描金的红纸上画起了乌龟。
傅砚沉笑着摇头,大掌握住她的小手,颇有耐心的一笔一划的教她。
花放还不肯老实学,一双漂亮的水眸就盯着傅砚沉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
写毛笔字的男人真帅!
穿着大红毛衣写毛笔字的男人更帅!
穿着大红毛衣耐心教老婆写毛笔字的男人,顶顶帅!
想着这么帅的男人是自己老公,花放吧唧一口,就亲到了傅砚沉的脸上。
亲完还贼笑着挑眉:有种你亲回来啊。
“认真点。”刚开始傅砚沉还能一本正经的教育小媳妇儿。
然而随着花放一口又一口的亲下来,傅砚沉握笔的手不稳了。
他只得停下来,另一只手握紧花放纤细的腰,在她耳畔警告,“再闹,后果自负。”
这坏丫头应该知道,他对于她的撩拨完全没有抵抗力。
“怎么负?”花放索性转了个身,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双腿勾住傅砚沉精窄的腰。
“小放儿……”傅砚沉的声线沉了几分,“你还在生理期,老实点。”
最后三个字,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控制不住地每晚都想要她,但到了她的生理期,他必须忍耐。
昨晚他有点失控,拿了一件她的睡袍去浴室……
尴尬的是,事后还被她发现了。
她虽然没有点破,但指不定心里怎么嘲笑他呢。
不想花放笑得更贼了,脸上还飞起两朵红晕,“姨妈走了……”
现在她体内的激素水平很高,很想跟亲亲老公做点不可言说的事情。
下一秒,傅砚沉直接把她从桌上抱起来,噔噔噔上了二楼卧室。
别墅里的管家和保姆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暗自窃喜:
照这个节奏,应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抱上小少爷了吧?
一场云雨傍歇,花放疲惫地窝在傅砚沉的怀里休息。
是谁说男人过了三十二,就会体力不支的?
她家这个,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见到了肉。花放有那么几个瞬间,都怀疑自己的骨头要散架了。
忽然脖子上一凉。
花放忙伸手去摸,是条项链。
她低头去看,好家伙,项链的主石是一颗快赶上鸽子蛋大小的克什米尔蓝宝石。
配石也是按大小依次排列的克仁米尔蓝宝石。
这样一条项链,价值最起码得过亿了。
“太,太贵重了。”花放不敢要,真不敢要!
傅砚沉给了两亿的别墅当彩礼,她就已经收得战战兢兢了。
还收他这么贵的蓝宝石项链,花放觉得自己不给他生十个八个孩子,都对不起他送的这些豪礼。
傅砚沉却坚持要花放收下,“这是我妈留给儿媳的传家宝,应该早点给你的……”
就是怕吓到小媳妇儿,才拖到了现在。
“你不想办婚礼,我们就少收了一回礼金。我总觉得亏欠你。这个就当是新年礼物吧,晚上要去傅氏庄园吃年夜饭,正好戴上。”
傅砚沉打趣说,“正好省了我再花钱给你买首饰。”
想想也是,今晚的年夜饭傅家三房那一家子都在,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修罗场呢。
戴点贵重珠宝压压场子。挺好。
傅砚沉又说:“你这条项链的主石跟我这枚胸针上的蓝宝石,是从一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
说白了,就是情侣款。
两人各自佩戴上,无论走到哪里,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两口子。
“婆婆留给我的,我肯定得戴上。戴上就是我的了,我可不会轻易摘下来的哦。”
花放说完,懂事地在傅砚沉的唇上亲了一口,“婚礼是我不想办,要亏欠也是我亏欠你的。”
为什么不想办?
可能是花放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有一天傅砚沉会反悔吧。
各取所需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加持,可能没几年就走到尽头了。
傅砚沉是说过结了就不离婚,可不离婚,也不影响夫妻俩各过各的吧?
“那么傅太太,我的新年礼物呢?”
傅砚沉把他光秃秃的左手无名指亮给花放看,这已经不是暗示,就差明说了。
上京这边结婚流行的是,男方给女主买五金,女方给男方买婚戒。
寓意着女方用婚戒将男方套牢,男方婚后赚钱养家,把钱都交给女方保管。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由于两人这个婚结得突然,花放根本没来得及准备婚戒。
领证后,她是紧赶慢赶,设计出她和傅砚沉独一对的婚戒,找了花福珠宝店里手艺最好的师傅帮她打出来。
这几天,婚戒终于打磨成她最想要的样子,就搁床头柜里藏着呢。
“发现什么?”傅砚沉装傻。
原本一直没有收到小媳妇的婚戒,他心里是很着急的。
这代表着媳妇根本没认可他这个老公。
直到他无意间看到了花放的设计稿,原来她是想设计一款独属于他们的婚戒。
傅砚沉为这事暗爽了好久。
要知道花放从没想过亲自设计她和傅厉南的婚戒,却把这份特别独独给了他。
“等着,闭上眼睛,不许偷看。”花放转身去床头柜里拿出她设计的婚戒。
就是一个纯金的材质,没有镶嵌任何宝石。
比起傅砚沉送的沉甸甸的宝石项链,买这对黄金婚戒的钱都不够去买镶嵌宝石的托。
但花放在设计上是用了心的:
男戒上有傅砚沉最喜欢的松柏雕刻,女戒则是一朵鲜花怒放的形象,对应了她的名字,花放。
婚戒内壁刻有两个人的名字,“沉”和“放”的中间是一个爱心。
最绝的是,两个婚戒对上的时候外壁的图案能合成一副完整的松柏鲜花图。
“可以看了。”花放把这对婚戒所有的设计都展示给傅砚沉看后,才把男戒郑重地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看了又看,还是觉得有点寒酸。
心里想着定是要被嫌弃了。
“我很喜欢。”傅砚沉将女戒给花放戴上,然后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很特别。就像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和你。”
“真的?”花放的眼睛亮亮的,承诺道,“等我有钱了,要给你买最贵的宝石做戒指。”
傅砚沉笑了,“最贵的宝石戴在你身上就好,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