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刚要张嘴求情,“爸——”
傅砚沉就抢先替她拒绝了父亲,态度强硬,“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傅老爷子也是气,但又不舍得真的对这个小儿子发火,“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他并非没有为花放考虑。
恰恰相反,他考虑了一圈下来,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先不说她把这次的事情搞得一团糟,就说她的个人精力,是不是有限?”
“她又要经营花福珠宝,又要创立公关公司,还要跟她那对丧良心的父母斗法,她哪有空跟你生孩子?”
“傅砚沉,你今年都多大岁数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话还真戳到傅砚沉的痛处上,他过完年已经33了。
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他已经是“大龄产夫”了。
男人的小.蝌蚪是竞争制,到了一定的年龄后,质量会逐年下降,变得越来越差。
而女性的卵细胞却是配给制,从出生时就决定好的,质量基本比较稳定。
他越晚要孩子,花放怀孕时就可能越遭罪。
“你俩早点把孩子生了,你的心事也落地了。花放又这么年轻,生完孩子休养两年再出去工作,不是正好吗?”
傅老爷子并没有要求花放从此成为家庭主妇。
他虽然霸道专制,却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谢谢爸这么为我着想。”花放主动出来感激傅老爷子。
老爷子傲娇地哼了声,“你不气死我就不错了。”
“怎么会呢?我和砚沉天天祝祷爸您长命百岁呢。”
花放一张小嘴能甜死人,害得傅老爷子后面骂人的话都没机会出场了。
“爸,其实我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跟砚沉商量好的。您可以不相信我的实力,但您儿子的实力您还不了解吗?”
“这点风浪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
花放搂住傅砚沉的胳膊,笑道:“我们是想趁着风浪大,钓几条大鱼。”
傅老爷子看看自家儿子那胸有成竹的神情,心头立即轻松了几分。
但对于生孩子的事他还是不肯松口,“那也不能耽误生孩子啊。”
花放倒是老实,“砚沉一直很努力——”
努力地保养身体,不仅不碰烟酒,还尽量少熬夜多锻炼,找老中医开了专门的食谱……
傅老爷子却明显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努力是必须的,但也得适度,注意身体。”
花放:……!
“生孩子讲究缘分,爸你收收你那个急切的表情。”
傅砚沉可以忍受父亲向自己催生,但他舍不得让花放承受半点压力。
“我和小放儿相亲相爱,家庭和事业都相对稳定了。宝宝一看他来了就只管享福,他自然会来。”
傅老爷子哪肯信这样的鬼话?骗小孩呢?
但既然一切都在傅砚沉的掌控之中,他也不做那讨人嫌的老人家。
他留小夫妻俩吃了晚饭,就放他们走了。
傅砚沉把花放送回家,自己并没有下车:
“小放儿,我还有急事要去处理,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啊?哦。”花放很明显有点意外。
今天她在记者招待会现场被亲生父母指责,又在网上被网友黑成那样。
其实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她很需要傅砚沉留下来陪着她,亲亲抱抱,给她力量。
但转念一想,傅砚沉可能是有急事,陪她回老宅一趟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就体贴地道:“那你注意安全,我给你留灯。”
傅砚沉最讨厌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漆黑一片。
他希望远远地就能望见家里的灯光,有一个心爱的人在等着他回家。
傅砚沉心头一软,不舍地亲了花放的脸颊一口,才让司机驱车离开。
车子开了很久,才来到一处废弃的施工工地上。
“老板,人已经‘请’来了。”车刚停稳,苏忱就过来替傅砚沉打开车门。
苏忱在前面带路,傅砚沉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保镖。
上了好些台阶,终于来到施工工地的最高处。
傅砚沉在那两个被“请”来的人面前站定,一个保镖搬来一把椅子,让傅砚沉坐下。
男人勾了勾手指,保镖忙把他面前的两个麻袋打开。
花菲和韩仁诚的脑袋露了出来。
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布条。
两人一直不知道绑他们过来的人是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皎洁的月光中看清傅砚沉的脸,他们的态度反而嚣张起来。
尤其当保镖将他们嘴里的布条拿开时,韩仁诚破口大骂,“你可是我女婿,居然敢绑架我们,你不怕天打雷劈啊你!”
“是吗?”月光下,傅砚沉本就冷峻的眉眼布满了骇人的杀气,“那我把你们从这里扔下去,看看雷劈不劈我?”
说罢,不给这两人张嘴的机会,保镖把布条塞回他们嘴里,就把他们直接从四层高的工地上扔了下去。
“唔——!”花菲和韩仁诚拼命挣扎,惊恐万状从嘴里发出惨叫。
就在他们即将摔到地面上时,他们腰间的安全绳突然将他们的身体拉住!
离地面大概也就不到两米的距离。
花菲直接吓晕了过去。
韩仁诚比她稍微好点,没晕,但尿显了裤子。
苏忱让保镖把这两个人重新拉回到四楼,见花菲未醒,直接一盆冷水泼过去。
这下那对丧良心的东西都知道是什么是害怕了。
即使嘴里塞着布条,也努力地躬着身向傅砚沉求饶。
“刚刚的蹦极好玩吗?你们不会以为我想——”杀了你们吧?
傅砚沉走上前,亲自给花菲韩仁诚松绑,他唇角噙着嗜血的冷笑:
“你们到底是小放儿的亲生父母,哪怕断绝了亲子关系,好歹也生养她一场。我怎么可能把你们怎么样呢?”
他的声音越是平静无波,花菲与韩仁诚就越是听得心惊胆战。
“你放心,我们以后不敢再去找花放的麻烦了,只要她能打发我们一点钱给我们养老。”
“对对对,只要我们还有一口饭吃,一定安分守己。”
都闹到这个份上了,花菲夫妇还想着让花放给他们养老呢。
“养老啊?可以。”傅砚沉对于能花点小钱就解决的事情,从来不放在心上。
他伸手替韩仁诚整理了一下皱掉的外套,“看在花老的面子上,我和小放儿都不会饿着你们。但是——”
“你们胆敢再去做一丁点不利于花放的事情,我就送你们去精神病院陪我大哥。”
“那可是个好地方,一样不缺吃喝,只是再也见不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傅砚沉的声音陡然一凛,“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