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我们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花菲与韩仁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俩如今对傅砚沉已经不止是害怕,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惧了。
也是他俩活该!
光想着倚老卖老去拿捏花放了,却忘了花放嫁的这位是什么人!
当年傅砚沉对自己的亲大哥都能痛下狠手,更何况他们这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所谓岳父母了。
更不要说,他们和花放已经闹到了决裂的地步。
亲生女儿都不认他们了,还指望女婿能把他们当回事吗?
“一会儿苏忱会亲自送你俩回花家别墅,那是你们住惯了的地方,你们就好好在那里养老吧。”
傅砚沉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花菲夫妇对他千恩万谢,以为又能回到从前那种由旁人伺候的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苏忱做事负责又细心。
先是拿了干净的裤子给韩仁诚更换,然后才把他俩送回花家别墅。
“这栋别墅是我们老板从银行手里拍下来,送给太太的。只是借给你们居住而已。”
苏忱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房产证上是花放的名字,无论是花菲还是韩仁诚都别想打这栋别墅的主意。
只要他们敢作妖,花放随时可以把他们赶出去。
“明白,我们都明白的。”
花菲和韩仁诚看到别墅内的陈设都没有变,就连花菲首饰盒内的基础款珠宝也都还在。
俩人顿时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向苏忱道谢,“麻烦你了苏助理。”
“老板还给你俩留了一辆车,方便你们出行。您二位好自为之吧。”苏忱说完,就准备离开。
花菲和韩仁诚急忙来送他。苏忱拒绝,“不用送了。”
谁料这夫妻并不是真心来送他,而是想问问:
“那保姆、厨师、司机还有花园的修剪工什么时候能到岗啊?”
“什么?”苏忱听完,都差点气笑了!
他不客气地回:“您二位是不是脑子有包啊?这栋别墅是我们太太好心借给你们住的,她与你们已经断绝亲子关系了。”
“你们还想着她聘请佣人来伺候你们呢?你们是瘫了吗?自己没手没脚吗?”
花菲的一张脸当场就胀红了。
可她还是厚着脸皮伸出自己保养得很好的双手,“可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家务,我哪里会啊?”
“不会就学啊!谁天生会的吗?”
苏忱回怼,“我们太太被你们流放到国外的时候,不也是自己照顾自己?”
花菲伸出一根手指哀求道,“就一个,给我们一个保姆就行。”
苏忱轻蔑地扫了眼这对好逸恶劳的恶心夫妇,“以后洗衣做饭这些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我们太太已经高出全国最高的赡养标准,给你们一人一月一万块的赡养费了。你们最好算着用。”
“要是钱花超了,你们也别想着借债消费。我家老板已经跟各大平台打好招呼,拉黑你俩了。你们借不出来一分钱!”
说完,苏忱扯脚就走。
他跟这对丧良心的东西多呆一秒,都觉得晦气!
不想花菲和韩仁诚还觉得憋屈呢。
韩仁诚尤为气愤,“你看出来了吧?这哪里是想赡养我们?这分明就是给我们找罪受啊!”
“老韩,”花菲担心,“花放一个月才给我们两万块,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韩仁诚看一眼别墅里正宗的黄梨木家具,叹息一声:
“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规整规整,能卖的就卖了吧。我们换点钱,自己请个保姆回来。”
“不行。”花菲坚决不同意,“救小啟还要花钱呢。这是家里最后一点家当了。”
当初为了凑钱买下那个劳什子的中餐厅,他们夫妻俩把值钱的东西能当的全当了。
眼前这点陈设能保留下来,一是因为价格谈不拢,二也是怕家里来个客人,连把坐的椅子都没有!
“你光想着儿子,怎么不想想我们自己啊?”
韩仁诚气恼不已,“再说光是这点钱,也救不了小啟啊。”
“我听傅砚沉的那意思,就是不想我们再插手小啟的事。你就别折腾了。万一惹恼了他,再把我们赶出去……”
这几天他们夫妻是怎么熬过来的,天知道!
韩仁诚可不想再厚着脸皮跑到朋友家里借宿了,喝口水都要看人脸色。
“你什么意思,老韩?连你都不管小啟了吗?”
面对花菲的质问,韩仁诚默不作声。
花菲冷嗤一声:“我明白了,你是信了花放的鬼话,怀疑小啟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她很是气愤:“我真没想到你也有犯蠢的时候!”
“如果花放说的是真的,以她的性格早就把真正的花啟甩到我们面前了。”
花放为什么不敢?
还不是因为她要霸占整个花福珠宝?
是的,花菲到现在仍旧笃定花啟是她亲生的。因为她在花啟身上倾注了一生的心血。
她绝对接受不了花啟是她亲生儿子的事实。
她宁愿跟花放嘴里的真相死磕到底!
韩仁诚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有一句,“你消停点吧。”便上楼洗澡去了。
经过今晚这次“高空坠落”,他是真的怕了,也只想苟活而已。
傅砚沉回到家时,果然远远的就看到卧室里的灯光。
那是花放为他留的灯。
一想到心尖上的那个人,傅砚沉的唇角就不自觉地翘起。
佣人告诉他,花放可能已经睡下了。
傅砚沉连上楼都是轻手轻脚的。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果然看到床上隆起一条弧线。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亲一亲花放再去洗澡。就听到身后传来嘿的一声。
后背一沉,花放整个人跳到了他的后背上。
“哈哈,被我吓到了吧?”
原来调皮的花放听到汽车驶入的声音,就忙不迭地躲到门后面。
她还往被子里塞了两个枕头,为的就是迷惑傅砚沉。
“吓到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傅砚沉伸手托住花放,只觉得她可爱又有趣。
同时庆幸自己的腰杆依旧有力,花放猛地跳上来的冲击力可不小。
“什么都要补偿!你讹我呢?”花放说是这么说,小嘴已经很老实地亲上了傅砚沉的耳垂。
突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尿骚味,顿时嫌弃地把头偏开了。
一双漂亮的水眸还往丈夫的腰上瞧,“老公,你是不是该补肾了?”
要不然咋会年纪轻轻就尿不尽了呢?